眼前这位摇着折扇的公子,身着白色金丝锦袍,不过圆乎乎的大肚子一下子拉低了整体的形象,说着就自顾自地搬动长条板凳准备坐下。
“不能!”陌轻羽头都没回就给出答复。
“我说你这做下人的要有个下人样,瞧你这身寒酸得都快笑掉我大牙了,再说我询问是这位尊贵的小姐,你算哪根葱啊?”
“你算根葱,我算个人,我是你嘴里这位尊贵小姐的护卫,所以你不能坐这,否则我只能将你视为准备袭击我家小姐的一个混球,接着我就会轻则揍你一顿,重则取你性命,你听到没?”陌轻羽回首瞄了一眼这个大肚公子。
“你小子,嘴里放干净点,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听说这条街道的治安是最好的,要不你告诉我你算的是哪根葱?”陌轻羽玩味地笑了笑。
当上官书雪看到陌轻羽的这个表情时,她知道这大肚公子要倒霉了,不但心灵上要倒大霉,肉体上估计也要受大罪。
“我是城主府的二公子,这整条街都是我家的,你怕不怕,哈哈!”
“无耻孽贼,居然冒充英武不凡、平易近人的城主府二公子,我今天就替城主府挽回这个面子。”紧接着“啪”的一个巴掌甩在了大肚公子的脸上。
“我是风如智,你这小小家族护卫竟然敢打我?!”冯如智愤怒地呐喊着。
“风如智公子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瞧瞧你这模样,一看就是想玷污风如智公子的名声。”说着又是一个巴掌呼了上去。
“我真的是风如智。”
“天理昭昭之下,还敢大言不惭,风如智公子才高八斗、文武双全,我一个小小启灵境都打得你无还手之力,你还敢冒名风如智公子。”又是一巴掌。
酒楼伙计,一手捧着托盘,一手扶着托盘的边缘,“小姐,您要的酒菜来了。”说着就把准备好的酒菜放好,瞥了一边捂着半边脸的大肚公子,“这... ...这不是风二公子吗?你这是怎么了?”
“我... ...我这是被打了,你看不出来?”风如智被扇得牙齿都掉了两颗,说话都有些漏风了。
陌轻羽凑上来,“这位真的是风如智公子?”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酒楼伙计。
“是的,他就是风如智公子,不会是你打了他吧?”
“不是,我怎么可能打风二公子呢,我们是切磋,切磋。”陌轻羽转头对酒楼伙计说道,“快,添副碗筷,再上两道你们酒楼的招牌菜来,哦,再来壶最好的酒。”
“风二公子快坐下,我早前听闻风二公子人品一流、出类拔萃,想不到今天得以一见,果然不凡,在下秦羽,这是一颗疗伤丹,你先服下。”
陌轻羽的这一套说辞,听得风如智是一愣一愣的,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无故让风二公子遭受刚才这般罪过,我先干为敬。”陌轻羽对上官书雪使了使眼色,“小姐,你也陪我们的风二公子喝一杯。”
上官书雪虽有些不愿意,但还是很听从地端起酒杯向风如智拱了拱。
美人在前,风如智刚刚升起的一丝拒绝之意立马消散。人常言哪位少女不怀春啊,但又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等美意呢。
“刚才也恕在下冒昧了,干!”
“酒逢知己千杯少,风二公子好酒量。”
“今天楚阳灯会,等品完酒菜,我诚心邀请风二公子和我们一起逛逛灯会,我家小姐这是头一遭出来看灯会,还请公子你指引指引啊。”陌轻羽举杯道。
之后,酒楼伙计又上了三道招牌菜,两壶美酒,才总算把这顿饭吃完了。
“伙计,过来结账。”陌轻羽喊道。
只听见酒楼的伙计一声吆喝,“来咯!”
却见风如智伸手拦了拦,“今天这顿饭,我请客,记在城主府的账上。”这是他展现魅力的时刻,怎能在上官书雪面前丢了好印象。
“这... ...这么可以让风二公子您破费呢?”上官书雪轻声说道。
这柔腻的声音,让得风如智浑身发酥。
“这位秦羽兄弟,我和你真是一见如故,小二,再给我这秦兄弟打包两壶好酒,也记城主府账上。”
“这... ...”上官书雪呓语道。
“走,逛灯会,逛灯会去!”风如智担心这位美女抢着付了酒菜钱,到时就失了他的面子,连忙催促。
酒足饭饱,一行三人出了酒楼,风如智忙不迭就会给上官书雪献殷情,在这明阳街道两侧的店铺里挑选了好几件精美饰品,有发簪、有耳环、有手镯、有霞披。
当陌轻羽出了一间衣服铺时,却被三人拦住了去路,站在前面的一名虬髯男子是化神境一重的修为,而他身后的两位则是今晚城门的值守士兵。
虬髯男子上前一步,用手指着那位陌轻羽进城时给了二两黄金的士兵说道,“今晚我这位兄弟家中失窃,丢失五万两黄金,由于修为只是炼体境八重,当时没抓着那个窃贼,不过他记下了相貌。”
“队长,就是他,在我家行窃的就是他。”那名值守士兵站了出来用手指着陌轻羽。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跟我走一趟吧。”虬髯男子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
“我问一下,你家是什么时候失窃的呢?”陌轻羽笑眯眯地看着那名值守士兵。
“就在一刻钟之前,我们刚刚追踪你到这里,我看你这次还想往哪跑?”
一影七步,陌轻羽突然闪身。
千叶掌,施展不到一成的功力,刚还指着陌轻羽的值守士兵倒飞而去,摔在了石板路上。
“大胆,在楚阳城行窃被抓现行,居然还敢行凶伤人。”虬髯男子举起大刀朝着陌轻羽劈了过来。
一步七影,陌轻羽的身影虚实之间,使得虬髯男子失去了攻击对象,近身到跟前,随意的一拳轰在了虬髯男子的小腹上,肆虐的灵力差点震碎他的丹田,虬髯男子弓着腰向后到飞去,刚站稳,连吐数口鲜血。
“你,我都可以轻易击杀,我要是去他家行窃,还会留下活口吗?”
“你... ...隐藏了实力,你不是启灵境七重的修为?”虬髯男子大声说道,“快来人啊!有人在阳明街闹事了!”
“嘟嘟嘟!嘟嘟嘟!”很快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季统领,这个小子,行窃被抓现行,又在阳明街闹事,我和他好生商谈,他却出手偷袭了我,还望大人为小的们做主啊。”虬髯男子倒打一耙,来个先入为主。
“小子,还不速速交出窃取之物,束手就擒,等候发落。”
这位季统领问都没问,审都没审,就直接要抓拿,显然没将陌轻羽放在眼里,直接庇护起了同僚。
“敢问这位大人,你是不是脑袋不好使啊?”
“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就说嘛,果然脑袋不好使,说啥都听不见,你被这个长胡子骗了,这样够明白了吗?”陌轻羽补充道。
“竟敢辱骂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季统领愤怒道。
虬髯男子,捂着腹部,满脸的阴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这季统领最讨厌别人说他五大三粗,拳头大但无脑了。
“你先别动手,也别激动,我给你分析一下,首先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我所为何事?如果如那长胡子说的那样我行窃了,你抓我那就是公正严明,但是我并有做,你只是被他利用,所以我说你脑袋不好使,并没有辱骂你,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我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等我拿下你,自会审明一切。”
“你是不想和我讲道理了?”
“拳头大就是道理。”季统领说道,“给我围起来,千万别让他跑了。”
一队士兵立刻散开,将陌轻羽围在中间,虬髯男子继续阴笑着,这个季统领讨厌别人说他粗人,但是最喜欢用粗人的方法解决问题。
“风如智,风二公子,有人在你家地盘上闹事了!”陌轻羽一道灵魂传音直接贯入风如智的耳中。
“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有人敢来阳明街闹事?”人还未到,骂骂咧咧的声音就从衣服铺中传了出来。
“谁?谁?是谁闹事?”
风如智正在陪同上官书雪看衣服,一听居然有人在他泡妞时捣乱顿时火冒三丈。
“就是这个脑袋不太好使的季统领闹事,我刚走出衣服铺,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他就要抓我。”陌轻羽指了指季统领。
“就是你这个脑袋不太好使的家伙要抓秦兄弟?”
“秦兄弟?!”季统领一看这是摊上事了,他虽然五大三粗的,但也知道什么事能扛,什么不能扛,特别是面对风如智这个纨绔,忙伸手指了指虬髯男子,“是他要抓秦兄弟的。”
“你要抓秦兄弟?!”风如智快步如风地走到虬髯男子面前就是一巴掌,他今天挨了陌轻羽三个巴掌,虽然揭过去了,但此时送来个发泄的,当然不会手软。
“都是他们说秦兄弟行窃的,不管我的事啊,我只是秉公执法啊。”虬髯男子忙解释道。
两个值守士兵直接向陌轻羽跪了下来,“是我们鬼迷心窍,被钱财迷了眼,求求你饶了我们这一回,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又不是你们爹,饶不饶你们,全看我这位刚正不阿的风兄弟了。”陌轻羽说完,对着风如智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