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奉月剑旁边竟然有另一只更加庞大的水兽,庆幸的是它尾部被奉月剑封印,实力大减,再加上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即使这样,允峥也是倾尽全力才将奉月剑拔出,力斩水兽。
困兽结界外,申屠鲲众人岂能让神屠王和华少陵支身对敌?想尽一切办法突破水兽结界却受到自身灵力反弹回去,用力越大,反弹得越厉害。
好在华少陵身经百战,加之所持兵器噬过血,杀气极重,水兽想近身也并非易事,一时半会还能勉强应付。
突地,湖面爆出一道水柱,允峥手持一物破水出现,发着寒光。
此物一出,水兽更加狂躁,它当然知道其厉害,仰天长啸,浑身暴戾之气大盛,来势更加凶猛。
结界内,很快充盈了黑气,视线受阻,风声、水声、呼啸声不绝于耳,分不清东南西北。
允峥和华少陵背对着背,严阵以待。
这时,一只黑爪从下抓来,允峥毕竟身体初愈,对敌经验不足,再加上湖中已经虚耗不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黑爪直袭胸口,华少陵猛地推开允峥,替他硬生生受了这一爪,巨大的冲击力撞到允峥。
允峥五脏一番翻腾,喷出一口鲜血不偏不倚地喷在奉月上。
顿时神剑奉月寒光大盛,水兽感受到恐怖之意,生了惧意,仍在垂死挣扎。
奉月剑体寒光越来越盛,亮得刺眼,允峥强撑着身体,人剑合一,以迅雷之势给了水兽致命的一击。
光束向四周迸发,水兽结界破碎,它被奉月刺穿身体,发出惊天动地地咆哮声,黑气翻滚,震得在场的人元神恍惚。
直到黑色消散,这才发现,这一战已经从白天持续到第二天凌晨。
“王……”申屠鲲惊喜地看着允峥手中的奉月,大喜,“恭喜王降服千年水兽!”
“恭喜王!”众长老们高声大呼。
“族长!剩下的事交给你了。”允峥没有丝毫的喜悦,凝重地把奉月交到族长手里,带着华少陵火速离开。
听完允峥的叙述,林汐泽明白了,“华将军是为了救你受伤,为了确保新王初出执政的威信,所以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华少陵为了救你而受伤的事。”
“林姑娘果真聪慧至极,正是如此,所以才深夜造访。”允峥对她蕙质兰心和独特的见解甚是刮目相看。
“如此一来,我们是不是很荣幸得到神屠王的信任?”林汐泽抿嘴笑道,“隐匿行迹将华将军藏在水木小筑?”
“你呀!”允峥忍不住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林汐泽愣住了。
神屠王该不会真的如樱子所说的对自己有意思吧?
自己不会在这里久待,更加不能惹情债。
允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缓缓收回了手,捂住胸口,一阵阵抽搐。
“王,你还是休息休息吧!”林汐泽慌不迭地出了房间,“我去做早点。”
允峥见她娇了娇羞逃走的模样,心中一动,仿佛干涸的大地适逢雨露,少男的情怀萌了芽。
林汐泽在厨房里一边切菜一边琢磨着允峥的话。
原来水兽是有一大一小两只,冲出湖面的是小只,都让众人顾暇不及,受伤严重,湖底那只不是更恐怖?更危险?
侍茗竟然能独自在湖底水兽爪下将自己救出,实力可想而知。
用借用侍墨的脸潜入泾晖城,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还是要寻找什么?
真是这样的话,又怎么会冒着暴露的风险救了自己?
由此可见,侍茗这个名字果然只是个代称。
他究竟是什么人?
正想着,林汐泽手指上一阵生疼,鲜血滴落在地上。
原来,她切菜走神,又把自己弄伤了。
林汐泽不在意地用水冲了冲,将青菜倒进锅里。
等她端着青菜粥来到客厅,允峥也正好出来,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整,脸色仍很苍白。
“你的精神看起来不怎么好。”林汐泽说:“吃点吧!补充点体力。”
允峥浅浅一笑,走进厨房,“我帮忙拿碗。”
只见地上蓝糊糊的一团,身下的地面沁着红色。
垃圾堆里,一条黑漆漆的小蛇盘桓着。
相同的是,它们周身都被纯净的灵力包围着,肆意地吸纳着灵力。
这是……
血迹!
允峥肯定了灵力的来源。
“王……”申屠樱眼睛红肿地出现在他身后。
“申屠姑娘。”允峥拿起碗筷,“少陵怎么样了?”
“我把所有的凌花灵草都给他用了,但没有任何起色……”申屠樱难过地抽搐起来,肩膀一耸一耸地,“虽然伤势没有再恶化,也无法自行修复。”
允峥沉默不语,显然早已知道华少陵的伤有多重,即使是凌花也只是治根不治本。
“我去请族长来。”申屠樱说罢便转身。
“恐怕现在族长和其他长老们也无能为力了。”允峥轻叹一声,“他们之前因开启法阵已经受伤不轻,经过昨日,更是元气大伤。”
听到这话,林汐泽心中一咯噔。
芭比q了,不知道是水兽太强,还是族长长老们太弱,又受伤了,看来,自己的归期变得遥遥无期。
“那,怎么办才好?”申屠樱整个人仿佛被抽去所有力气,身体晃了晃。
“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林汐泽立即扶稳申屠樱安慰道,见允峥盯着绽沙犼和小黑炭,赶紧把它们赶出去,“那个,它们虽然是妖兽,但很听话,你不会对它们赶尽杀绝吧!”
“地上是何物?”允峥问。
“刚刚我不小心切手了。”林汐泽给他们看已经结痂的伤口。
允峥心中一动,脑中灵光一现,“林姑娘似乎很容易受伤。”
“说起来还真是的。”申屠樱内疚抬眼瞅了她,“来神屠受了好几次伤了,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笨手笨脚不关你的事。”
“蜕蚴噬月那晚,”允峥缓缓道,“两位是不是在王室山出现过?还救了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又同时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