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这个木头…”申屠樱气得跺了跺脚。
“他已经动摇了。”林汐泽莞尔一笑。
她刚刚从侍墨眼中捕捉到一丝犹豫。
“真的假的?”
“从明天开始,你每天给他送晚餐,在他面前练习。”林汐泽道。
“为什么从明天开始啊?”申屠樱拉着林汐泽跟了上去,远远地大喊,“侍墨,做了一天生意辛苦了,去我们家吃顿晚饭啊!”
???
去我们家吃晚饭?
那不是我做?
我一天也够辛苦的啊!
损友!
绝对损友!!!
第二天,林汐泽来到diy定义超市,让落投孜把他的守命召唤出来,设计了一个宣传海报,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差点什么。
正思索着,小小进来了,“林老板,申屠王霸来找你了。”
“帮我请进来。”林汐泽眼睛一亮,“王八大哥。”
“林汐泽,我直接说了,关于你昨天来说合作的事,我回去思考后觉得可行。”申屠王霸直入主题,“但我有个条件。”
“王八大哥请讲。”林汐泽恭敬道。
“我可以找到举办场地,”申屠王霸道,“怎么说都是神屠首届灵兽大赛,各项安保工作必不可少。”
林汐泽立即明白,“王八大哥说得极是,维护赛场秩序,保证比赛顺利进行,责任重大,所以能不能请王八大哥担此重任,比赛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申屠王霸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会场安保看起来无关紧要,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人闹事,这种情况下必须有能镇得住场子的人。
而是整个赛事的安防工作握在手上,可以操控的东西太多了。
这赛事毕竟是神屠王亲允的,一旦处理得好,自己可以让大舅爷在王面前美言几句,自己就官运亨通了。
就算是出事,他也可以推脱自己组织不利。
于申屠王霸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申屠王霸的脑子怎么会想到这一点?
看来他身后有高人指点。
“这样甚好。”申屠王霸没想到自己的条件出乎意料地顺利,心情大好,“你的店铺开业,我有要事在身没来庆贺。想不到短短几个月时间,你就能在泾晖城站稳脚跟,生意还这么好,真是不枉我在集市看中你。”
“都是托王八大哥鸿福,让我们姐妹二人没有饿死,”林汐泽道,“外面一些新品,王八大哥喜欢的话,尽管笑纳。”
“那我就不客气了。”申屠王霸满意地笑着向手下使了个眼色,自己的目光却停留在他她刚刚画好的画上,“这是画的这个灵兽?”
“是,王霸大哥,正是小人的灵兽。”落投孜谦卑道,“小人的灵兽平平无奇让林老板很是犯愁,不如,王霸大哥把守命灵兽召唤出来,作为这次赛事的宣传灵兽?”
“落老板,好主意。”林汐泽暗赞落投孜见风使舵的速度,“王八大哥,你觉得如何?”
“我看你这画,奇奇怪怪的。”申屠王霸虽然如此说,但林汐泽的素描加水墨的风格在神屠的确尚未见过,只在她设计的饰品上出现,也有些好奇自己的守命灵兽在她笔下是什么样子,“不过,好吧!”
“哇!这就是王八大哥的守命灵兽啊!的确威武雄壮。”林汐泽和落投孜恭维地拍手称赞。
金色,虎头牛身蟒尾,体型巨大,它被放出来后甩了甩身子,整个屋子都抖了三抖。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大福的气质画出来。”申屠王霸得意道。
“王八大哥,我的画和这里的风格不一样,或许有另外一种感觉,希望你不要失望。”林汐泽说话间已经开始动手作画,不一会儿大福就跃然布帛上。
“说不上什么感觉,幸好不丑。”申屠王霸左看看右看看,说不出亮点在哪,也挑不出毛病。
“这也算画?简直不值一提。”
声音来自佟之磬,想不到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申屠王霸不乐了但也不想招惹这个麻烦女人,便带着小弟们先行离开了。
“林汐泽,你邀请我们佟之家加入你的什么灵兽大赛,就得有些诚意。”佟之磬依旧趾高气昂道,“像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画,就不要拿出去丢人现眼了。”
“佟之大小姐!”佟之磬的嚣张霸道在泾晖城人尽皆知,落投孜也只能赔笑,生怕这个大小姐一个不开心,把自己新店砸了,“佟之画师是神屠御用画师,画工自燃了得,多少达官贵人都一画难求。”
“这个自然,”佟之磬傲慢道,“所以我也觉得让我爹画灵兽太不适合了,但姑母说了,画师不能太局限,要我爹突破,跳出条条框框,画艺才能达到更高的层次。所以,这次给灵兽绘制参赛图,也必须交给佟之家才行。”
落投孜立即瞥了林汐泽一眼,生怕她行差踏错而得罪了这个不能得罪的麻烦大小姐。
“佟之家能接手绘制赛制海报和灵兽图,真是最好不过了,”林汐泽微微一笑,“相信以佟之画师的画艺,定会让这次灵兽大赛锦上添花。”
“那就这样,需要佟之家如何做,你列明细则送到佟之红妆。”佟之磬也不多留,离开前不屑地瞥了眼外面的饰品。
整整一个月,首届灵兽大赛前期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紧接着就是落投孜发挥所长发送宣传单,吸引参赛者,收报名费,填写参赛表格。
然后把让参赛者把灵兽带至佟之红妆绘制灵兽海报。
而申屠樱经过不懈的努力,在晚饭的攻势下,侍墨终于让她在森无泽练习,只在一旁指点,拒绝拜师。
即使这样,对申屠樱来说也足矣了。
今年神屠的夏季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像小孩的脸,一会儿阴一会儿晴,大雨狂暴肆虐后又是酷暑热浪,一阵比一阵强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距离含无深离开已经快一个月了,林汐泽每天忙完灵兽大赛筹备的事都会跑去侍墨摊位上询问有没有他的消息。
侍墨的答案永远是,“还没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