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婚事!
他们还是要大婚了?
自己这段时间的付出和努力都付诸东流了么?
不,这是佟之磬的一面之词,是故意说来打击我的,一开始就是这个女人的一厢情愿,她相信,现在也是如此。
华少陵对自己才是真爱,自己还有了他的孩子。
现在知道了他的苦衷,已经值了。
申屠樱微微摇了摇头,笑了。
她的笑容让佟之磬一阵心慌,“你笑什么?”
“我笑的是,在华夏电视剧里,反派话多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
“你,申屠樱…”佟之磬气急败坏地在竹屋一番打砸发泄,最后也只能憋着满肚子的气离开。
确认佟之磬离开,周围一片寂静,侍墨才从暗处出来。
“侍墨,我真怕,你,刚刚一气之下,挟持佟之磬。”申屠樱惨笑道,“还好,你没有,让我失望。果然不愧是,玄灵的,遮天紫襟,能忍人是所不能。”
方才佟之磬一人来到靡凇囚,在申屠樱身上找快感时,其实也是挟持佟之磬的最好时候。
虽说可以以此要挟太妃将申屠樱放出来,但之后如何脱身?以他们现在两个人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侍墨,谢谢你冒险去找金多宝。”申屠樱脸色白得可怕,双眸却格外明亮,“这件事,还是算了吧!之前我诓金多宝,帮忙把你和玄灵王送出泾晖城,已经很对不起他,让他冒了很大的险,现在,现在不能再,连累他了。”
“好。”侍墨胸口一阵发闷,申屠樱如此体贴大度、宽容善良,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期待王能尽快挥军东下,让这个无情的国度、偏执的神屠王、愚忠的华少陵、阴险的神屠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你也快离开吧!”申屠樱垂下羽睫,无力道,“方才佟之磬攻击结界,族长很快就会赶来查看结界,你千万别被发现了。”
“好!”侍墨失魂落魄地离开,脑中又回想起佟之磬放的狠话。
“申屠樱,如果你死在靡凇囚那可真是便宜你了。”
“不然,但凡你离开这里,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佟之磬的嫉妒心,说不定就是一个契机!让申屠樱离开靡凇囚的契机!
侍墨顿时有了一个铤而走险的计划,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他一边潜心调息,一边在脑中逐一分析排除。
终于,在听到王神屠和玄灵边境冲突不断,殇璃天灾降临,神屠境内灵兽异常时,一个死中求生的计划初步形成。
他冒险找到玄灵在神屠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暗探,前往万殇谷,制造混乱。
佟之磬知道后,定会觉得这是一个让申屠樱离开靡凇囚,展开报复的契机。
也是自己救出申屠樱的唯一机会。
当一切安排妥当,侍墨再次潜入靡凇囚准备通知申屠樱时,她却不在竹屋。
顿时一阵阴风卷着寒意灌入,细雨纷纷,肃杀之意扑面而来。
侍墨来不及思索,灵力迸发,整个竹屋瞬间分崩离析,毁于一旦。
“能在靡凇囚附近隐藏这么久,本小姐之前太小看你这个卖妖兽的了。”屋外的佟之磬抬了抬眼眉,“想不到竟然去而复返,是林汐泽让你来救申屠樱的?”
侍墨不语,淡漠地看着对面一行人。
“既然林汐泽这么关心申屠樱,怎么不自己来?还是说玄灵王妃身份尊贵,不屑亲自前来,或是说她终于想起她的好姐妹申屠樱了?看来她们的友谊并没有那么深厚嘛!申屠樱下辈子投胎得擦亮眼睛了。”
“无谓之人,没有资格非议王妃。”侍墨能感受到对方个个都实力深厚,特别是那个一件黑袍将全身上下都罩得严严实实的人,简直深不可测。
“呵呵,还挺护主的,是条忠犬,她该不会天真地以为神屠没人了,你一个人就能救走申屠樱?”佟之磬傲慢道,“不过,你来晚了,申屠樱不在这里了。”
佟之磬不慌不忙地说着,身后的随从已经将侍墨的所有道路都封住,呈围捕之势。
侍墨暗忖:自己势单力薄,只能速战速决,既然申屠樱已经不在这里,一定被押往万殇谷去镇压失控的野兽,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为今只有一个目的——摆脱他们,前往万殇谷和申屠樱汇合。
“你想脱身?恐怕不会如意。”佟之磬露出阴鹜的笑,“因为申屠樱叛国,把林汐泽送回玄灵,因此给神屠带来多大的危机?
华哥哥还维护申屠樱那个贱女人,惹得王大怒,削掉华哥哥神屠大将军之位,被囚禁在将军府地牢,华夫人为了华哥哥不惜替儿赎罪仙逝。
一切皆因这个女人而起。
不过,王慈悲,把她囚禁在靡凇囚,变相保住她的小命,虽然日日受到噬心之痛,但每每快要死时族长都会好心地给她治伤。
现在万殇谷野兽作乱,本小姐好心帮她一把,在华哥哥耳边随便提了几句,华哥哥就力荐她去围剿,离开了这个地方。”
侍墨知道佟之磬如是说就是为了激怒自己,从而露出马脚,他遮天紫襟训练出身,心性之坚定又怎会被三言两语而动摇呢?
“呱噪!”侍墨冷漠道。
“你…”佟之磬的好心情瞬间被侍墨泼了冷水,怒火中烧,“本小姐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你,但直接把你杀了,太便宜你了,活捉他!”
密密的细雨变成滂泼大雨,佟之磬身后十几个修士披着冷风,带着透心凉的寒意展开阵型,十几只灵兽随之出现,将侍墨团团围住。
侍墨志在脱困,唤出时镜,以最快速度突围。
墨黑色被毛在雨水中犹如流动的浪潮,利齿狰狞,一声仰天长啸,声音穿透大雨,直冲云霄,身体中迸发的野蛮暴戾瞬间笼罩了这一方天地。
“好强!”佟之磬心中一颤。
雨下得越大,时镜越兴奋,妖性越发汹涌澎湃。
只可惜,侍墨势单力孤,重伤初愈,再加上对方又非等闲之辈,虽全力以赴,但左右突围显得格外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