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解释……嘿，嘿嘿……”林汐泽赶紧往嘴里塞食物，脑子飞快转动着，但感觉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最重要的是，大脑仿佛秀逗一般，什么都一片空白，只能一个劲儿往嘴里塞食物，差点作呕，“唔……”
这副古灵精怪的模样不是他的小鹿还有谁？就是少了些当时无忧无虑的肆无忌惮。
含无深爱抚地拍拍她的背问：“我寄给你的礼物收到了吗？”
“收，收到了，一看就应该很贵重。”林汐泽说，“还，还是还给你吧！”
“我送出去的礼物是不会收回来的。”含无深道，“如果你觉得受之有愧就画一幅画作为回报。”
“画？”林汐泽有些诧异。
“对喔！你们华夏人不是总说无以为报？那就以身相许吧！”含无深说得倒是理直气壮。
“我觉得还是画画吧！”林汐泽真是为难，“只不过我才刚刚学画画，画得不好。”
“没关系，我可以见证你的进化史。”含无深说，“就画你手臂上的鹿角胎记吧！”
什么奇葩的要求？真不明白这么高贵的人脑子里想的什么，但也只能横着头皮画了，最后双手奉上，“谢谢含，含老师的盛情款待，我们宿舍十点查房，我要回去了。”
郊外，申屠樱被石墨紧紧搂在怀里，眼睁睁地看着程程驾车把林汐泽带走，四周漆黑一片，没有一丝人烟。
“走吧！”石墨说。
“我们真走回去？”
“我觉得挺好。”
申屠樱只觉得脑门上飞过一群乌鸦，她从来没有像今年一样希望冬天快点过去。
月黑风高，荒无人烟。
这种情况下，小说里都有不好的事会发生，可不，没走一会儿，迎面走来几个走路东倒西歪，趔趔趄趄的年轻人。
本来这种日子，这种地方有人就很少见了，还是几个浑身喷着酒气的醉汉，他们稀奇地看着对面，不怀好意地对视几眼，借着酒力将申屠樱和石墨围住。
申屠樱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也只不过十八岁的女孩子，这种情况电视剧和小说里常见，但自己面对时，心生怯意地缩在石墨怀里，“学长，我们要跑吗？”
“不用！”石墨的话语坚定，掏出钱包，“求财的话，就当祝福大家新年快乐。”
“我们哥几个钱也要，人也要。”其中一个满脸油光，一双三角眼不安分地在申屠樱身上扫来扫去，似乎要连同石墨的大衣都能看穿。
“你们应该听过‘适可而止’这个词吧？”石墨微微摇头。
“哈哈哈…”几个醉汉借着酒力狂笑着动手动脚起来，两个个拽着石墨的胳膊往外扯，一个直接去摸申屠樱的脸，吓得她失声尖叫。
石墨脸色微沉。
两个醉汉的手突然抓空，胸口猝不及防地被蛮力撞击，还没反应过来就倒飞出去，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驼色大衣飞起蒙住申屠樱的脸，眼前的脏手消失，耳朵里传来重物摔落声音和痛苦的呻吟声。
她忙拉开大衣，发现三个壮汉躺在地上捂着胸口无法起身，石墨一脸风淡云轻地来到面前，替她拂了拂碎发，“没有被吓到吧？”
“学长，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自己摔倒的。”石墨淡淡地说。
“行啊，学长，睁着眼睛说瞎话，眼皮都不动呢！”申屠樱把大衣还给他。
“你手机响了。”石墨接过来穿上，继续把她揽进怀里。
“喔，是汐汐，”申屠樱说，“她准备跟我们叫车了？我把地址发给她。”
“嗯！去看烟花秀，我把地址发给你转给林同学。”
“扈上电视塔，现在去那里，还有位置嘛？”申屠樱问。
“是别人没有位置。”石墨淡淡地回答。
“你好像知道什么？透露一下呗！说吧说吧，是不是含老师要给汐汐一个惊喜？含老师出品，必属精品。”申屠樱个性大条，很快就把刚刚的惊吓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
两个人在步行街头下了车，申屠樱感慨，“好香啊！”
“饿了？”石墨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想吃什么？”
“什么叫现在时间还早？你是有什么要干吗？对了，你看起来跟含老师很熟的样子。”申屠樱脑子里一下冒出好多问题。
“你会知道的。”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不告诉我了？那我什么时候才会知道？”
用美食塞住申屠樱的嘴，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补充了热量和糖分，她又变身小问号，“对了，学长，刚刚那三个人是你打趴的吗？你是怎么做到的？只是一瞬间发生事，让他们起都起不来，毫无还击之力？”
“走吧！有很重要的事。”石墨拉起她的小手往前走。
“不对吧，往前走是去电视塔的方向。”
“我们去另一边。”
“啊？”
另一边，扈上大桥会挡住灯光秀，所以来这边观赏的游人不是很多，在石墨带领下，两人很快来到一处人迹罕至，路灯都没有的偏僻处。
这时，烟花秀已经在夜空中绽放，灯光秀也开始了，但他们两人待的地方只能看见头顶的五颜六色变换的天色。
“我们在这里是要干什么呢？”申屠樱忍不住问。
“前面岔路口，帮我守着。”石墨说着钻进树林里。
守着？
都去对面了，压根没有人来这里，又黑又冷的，守什么？鬼啊！
申屠樱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阵冷风吹进后颈窝，赶紧缩了缩脖子。
哇，不会这么邪门吧！
“学长。”申屠樱小声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答，声调提高一些，“学长！”
还是没有回复。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瞅着能把一切吞噬的黑色树林，申屠樱纠结半晌，最后仍是鼓足勇气迈了进去，脚下发出一声“喀”，枯叶被踩碎的声音，起了一身白毛汗。
这里比小路上冷了不少，还弥漫着雾气，越来越重。
“学长。”她心里开始打鼓，结合之前看过不少恐怖小说和恐怖电影，都是类似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