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晁问道:“村正,你知道疫病是怎么来的吗?”
“我不管疫病是怎么来的,反正就是不行。”
“你就是存心想害死村里的人吧!这些疫病就是从这些尸体传出来的。”
“不可能,怎么会呢?”
和这些老顽固之间很难说话,不管你怎么说他都不信。
而且现在的世界观,说了他也听不懂。
“我看了那么多书籍,记录的都是哪里死人了,后来才传出了疫情,人越多,情况越严重,现在虽然只有两百来具尸体,但是我们不能不预防。你们可能不知道,肉堆在一起,不出几日,就会腐烂,生虫子,那些小虫子就是疫情的关键。”
看吕晁说的信誓旦旦,老村正还是有些不信,不过有些村民就害怕了。
其实不管你说的真假,都会有人怀疑,等怀疑的人多了,无论真假,都是真。
所谓三人成虎,就是这个道理。
慢慢的,几个村民觉得可以焚烧。
接着,越来越多的村民支持焚烧尸体。
不管怎么样,还是自己的身体要紧,焚就焚,反正这些尸体不是自家人的,留着万一真的就跟吕晁说的那样引发了瘟疫呢?
现在徐州的疫情并不重,黄巾也相对少,但并不是没有。
大家都知道疫情可能引发的后果,他们承受不起,还是把这些尸体焚烧了吧。
吕晁说:“村正,你觉得小子会在这上面骗你吗?这些尸体要是真的引发了疫情,这一个村子上千口人的命谁来负责?这冤孽是你来背还是这些尸体来背?”
村正不说话了,他只是觉得烧尸体对人不尊敬,但是看到下面这么多村民都支持烧,那烧了?
反正就是觉得他们可怜,而且已经死了,留个全尸也好。
但是吕晁说的跟真的似的,他们自然知道尸体会发臭长虫子,但是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影响啊!
没有人说过这个还好,一旦说了,大家就会关注起来。
大家都看向了村正,村正叹了口气,看了看吕晁,他自然不会觉得是吕晁跟这些尸体之间有什么恩怨,吕晁才来几天啊,怎么可能跟他们有恩怨!
“罢了,那就烧了吧。狗剩,这件事你组织吧,烧了之后挖个坑埋了。”
“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点点头,叫上村里的几个汉子挖坑,放坑里烧,之后直接埋上就可以了。
吕晁没有计较这件事,回到了吕家,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
“夫君,累不累?”
吕晁笑道:“你家夫君最厉害了,怎么会累呢?”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这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村子西头出现了一个坑,里面扔了一堆尸体,才一晚上,已经开始有味儿了。
几个汉子放了些柴火,点燃之后,就在不远处看着,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嗤嗤”的冒油声!
坑里的火烧了整整一个白天烧过之后,这些人立马用土把坑填了起来。
做完了这一切,村子里似乎回归了平静。
吕晁准备发展自己的商业了,按照计划,现在先发茶叶比较好,因为这个东西只需要去山上把茶叶采下来,处理一下,炒一炒就可以了。
不过吕晁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还缺东西,比如炒锅,还得找铁匠打一个。
现在铁可是稀罕东西,还是官营的,不过因为世道的原因,私营的也有不少,只要你给上面交了足够的保护费,自然就没有人说你这个不对,甚至给你弄一个官方的招牌也不是不行。
村里有个铁匠,世代都是打铁的。
“李叔,在吗?”
听到有人喊,李大勇走出房子一看,笑道:“哟,吕晁小兄弟!别叫我叔,喊我一声老李就可以了。”
前两天看到吕晁的神勇,吕晁的叔他可不敢乱接。
“行,老李,你这里有铁吗?”
老李看了看四周,把吕晁拉进了自己的屋里,说道:“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我这里还真有十斤铁,怎么了?需要打造三年东西吗?”
这个时候,铁矿比较难提炼,铁器都比较珍贵。
“我想打造一口锅。”
“锅?什么样的锅?”
吕晁说了一下后世额那种大铁锅,听吕晁说完,李大勇苦笑道:“吕晁英雄,您这不是为难我嘛,我那里会打造这个锅 啊!其实我这个路子开着,都是给人家缝缝补补,自己打造铁器还得去官府备案,之前就是想给你偷偷打造,但是听您这一说,需要的铁有点多,我这不够啊!”
从这里离开,吕晁知道,炒茶这个可以缓缓,但是自己可以看另外一个啊!
制盐!
没错,就是制盐。
私自贩卖盐铁有罪,那我不贩卖盐铁行不行?
我把盐都用来腌制鱼干,卖鱼干,可以吧!
这里靠近大海,弄一个渔场,同样可以赚的盆满钵满。
这相当于是钻空子,不过吕晁觉得可以试试。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海吃海,总想着地里那些,挣不了钱。
有了计划之后,这件事,他一个人还不行。
这件事做好了,全村的人都会受益,但是同样容易引起别人的眼红。
这个别人,说的就是其余村以及县里的那些家族。
说起家族,村里有两家,一家姓张,一家姓王。
村里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这两个姓的,在村里算是两巨头,加上村长,一共是三方势力。
吕晁在寻思怎么制盐卖鱼,这两家人在合伙想怎么把吕晁一行人赶走,自己两家到时候把那两百来人收为家仆,种出来的地就是自己两家的。
在村子西边的一个屋子里,十几个人坐在一起商量着。
“刘觉这个老东西,私自就把吕晁这棒子人收进了村里,今后咱们两家的日子不好过啊!”
“没事,分组的时候我就做了手脚,到时候,那黄巾贼种出来的粮食我们要九成。”
旁边一个年轻一点的说:“大伯,咱们两家的人已经超过了村子里人口的六成,本来我们就会分得一多半,为何还要整着剩下的啊?”
“你懂个屁,这东西本来就不干净,多拿一点怎么了?”
“就是,只要他们不愿意,我们就告发,我们两家加起来六百多人,害怕他们这五百来人?到时候给这两百黄巾贼一点好处,我们就是八百人,他们三百人怎么跟我们斗啊!”
“没错没错,是这个理。”
吕晁说的连坐,在他们看来就是笑话,吓唬人的,他们料定吕晁不敢这么做。
或许只有刀落到了他们的头上的时候,他们才会觉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