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汴京老家儿说新亲
作者:在下慕容龙城   知否!从大娘子的妈宝男开始崛起最新章节     
    汴京,集英巷,盛家,盛家七房盛长林这一支的儿女们,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走了一遍汴京的故旧亲朋,这还是挑挑捡捡的。
    因为各家各府,陆续回京的时间,确实有点难琢磨,有些本应先回来的拖后了,有些却是一路风尘,紧赶慢赶的也要与卫国公府搭上关系。
    但这里面,有两家的帖子石沉大海,齐国公府和郑将军府,反而盛家七房,去了永昌伯爵府两次,让人难以琢磨其中缘由。
    齐国公府,泰和居,正厅内,平宁郡主和齐衡端坐在主位,申和珍端坐在左下首,齐家一对双生子端坐在右下首,祖孙三代人,吃过早膳,一起在喝茶叙话。
    平宁郡主今年六十九岁,本想以七十大寿的名义,邀请盛家的,但盛家那头,如今接帖子的是二嫂嫂海朝云,至于能不能到大娘子王若弗手里,齐家这头没好意思问。
    小梅园那头,根本就没人接帖子,只是听说,当家主母张桂芬不在汴京,主事的哥儿也不在家中,明显是拒了。
    关键这事,你还没法去麻烦盛家本家老二房这边代为通知,因为自官家登基以来,盛家三哥哥盛长枫分住国舅府。
    盛家老二房这边,三位哥儿属于分家单过,就别说盛长林这一支,直接出了汴京,远在终南山修道去了。
    泰和居,只见平宁郡主满头白发,梳理的极为紧密,虽脸上有些许皱纹,但精神不错,自老齐国公病逝后,儿子齐衡承袭爵位,仕途还算顺遂。
    齐衡以谏议大夫,做到工部侍郎,也算做回齐家精通的老本行。人脉多多少少还有些,但齐家人丁不算兴旺,虽有两位嫡亲双生子在,但申大娘子之后就再无所出。
    本来看着以前齐家以前,在齐衡这一代,是独苗苗一根,但现在看,多一位嫡子,好像还是没有改变格局,姻亲择选方面,太过单一,就更别说平宁郡主娘家那头,几乎没亲了。
    唯一的顾家那头,只有顾廷烨了,顾家老四房五房,被当初秦太夫人秦芷萱,一把给拉进牢城营去了。
    顾家三郎顾廷炜,领着妻子卢秋月,远走江南,做刑狱司主官去了,好像有十五六年,都不回来了吧。
    平宁郡主小心的问道:“盛家那头,还是没消息?”
    齐衡先是眯眼,之后一叹,讪讪的说道:“母亲,盛家去年,又立个书孰,不过没在盛家本家这头,放在了国舅府那边了。
    盛家二房嫡幼子盛钟,嫡女盛锍,三房嫡幼子盛锭,嫡女盛钘都那边读书。
    可能今年,盛家七房的三位女儿也会过去,但听说,只收与盛家有血亲之家的孩子。
    至于勋贵之家,只有永昌伯爵府的梁家可去,前几日,又添了耿将军府,和段将军府家的孩子。
    我们齐家,被国舅夫人那头,给拒了。儿也不好多问,明显是将咱们齐家,排挤在外。”
    平宁郡主根本就没听关于书孰的事,只是好奇的问道:“那这里,可有与远哥儿和山哥儿年纪合适的姑娘?
    咱们齐家这回,不是非得娶盛家姑娘,耿家段家梁家,可有合适的?”
    申和珍接过话头,皱眉说道:“母亲,儿媳打听过了,未订亲待嫁的,盛家如今有五位之多呢。
    耿家没有合适的,只有几个耿家的侄子过去了,段家到是有几位姑娘,可也不那么合适。
    梁家只有一位庶女,就是那个春珂小娘子所出的,不过听说她当年,随她父亲梁晗去滇州那边赴任。
    途经黄天荡时,给自己定了门亲,梁晗夫妇俩,拗不过她,也就认了这门亲,是位不出名的武将之家,好像姓韩。”
    平宁郡主抓住了重点,问道:“盛家有五位姑娘之多呢?咱们齐家只是熟知盛尚书家的姑娘,和国舅家的姑娘,这么说,那三位是盛家小七郎那边的?可知是嫡出?还是庶出?”
    申和珍脸垮了下来,叹气的说道:“儿媳打听过了,是庶出,但记在张大娘子名下,也算是嫡女吧,三位姑娘是三胞胎,儿媳就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家,不过…”
    平宁郡主皱眉问道:“不过什么?”她明显感觉出,儿媳这是有难言之隐。
    齐衡接过话头,抿嘴道:“这三位盛家姑娘,据说虽住在盛家本家老二房这边,但皇后娘娘有意,收这三位侄女为义女,回头定能给个郡主的封号。
    听说,还要嫁于宗室,或者是武勋之家呢,但这一切只有风传,一切得等卫国公回来定夺,据说盛家老二房的老太太和盛太师夫妇是同意了的。”
    平宁郡主看了看堂下端坐着的两位孙儿,真真的是陌人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可惜,再次错过大好姻缘。
    她只能苦笑道:“远儿,山儿,好好科考吧,回头在同科进士里,看看有哪家的书香门第家的女儿吧。
    回头由你们母亲做主,祖母我,唉,悔不当年呐!”
    齐国公府的小插曲,盛家人自然不得而知,申和珍有心去澄园宁远郡公府顾家,问问那位盛家的婶婶,但她怕自家官人齐衡多心,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集英巷,盛家,中堂正厅内,太国舅夫人淑兰姐姐,带着家中儿子沈路,沈途,太医令夫人品兰姐姐,带着儿子贺方来盛家老二房做客。
    期间,大娘子王若弗作陪,连同盛家七房的嫡子盛锟,嫡女盛镜。
    至于盛家二哥哥盛长柏的儿女们和三哥哥盛长枫的儿女们,不是得抓紧时间读书,就是身有朝廷差遣,脱不开身。
    连盛家主君盛纮都说,什么老子娘,养什么样的儿女,看看小七这一房的,成天就知道玩儿,但还好,一个个的没有辱没书香门第的名头。
    只是七房那三位漂亮的孙女,如今入宫去学什么礼仪了,看来那位皇后女儿,铁了心的给她七弟弟盛长林,来个不容置疑的既成事实。
    盛家这三位姑娘,将来有了这郡主的名头,这姻缘定能不错。
    可连同盛家的另两位孙女,盛锍和盛钘,也去学宫中礼仪了,回头这姻缘,也能有个好着落,就是不知哪家的科考学子,能有这个运气喽!
    盛家中堂正厅内,盛家祖母和大娘子王若弗,端坐在主位,淑兰姐姐和品兰姐姐端坐在左下首,他们的儿子端坐在她们身后,盛家七房的盛锟和盛镜,端坐在右下首。
    只见淑兰姐姐眉开眼笑的说道:“二祖母,瞧您高兴的,一定二婶婶将我家的好事,告知您了吧?
    二婶婶,侄女这回呀,可是真真的运气好呀,我家路哥儿呀,能乘七弟弟家锟哥儿求娶的东风,能同娶江南王家之女,侄女和太国舅都高兴不已呢!
    您二位有所不知,这个王家在江南可是不一般,听说富文富武的,人家全占了。
    与前朝慕容世家,也有姻亲,路哥儿和锟哥儿的大娘子呀,是慕容世家当家主母的,嫡亲侄女呐。
    本来,那王家当家主母,还想将其中一位女儿,嫁给她们表哥的。
    但不知怎的,他们这两家,听说了咱们盛家的那个,两姨姑舅不做儿女亲家的祖训,还特意差人,向妹夫贺家求证一番。
    这才成就了咱们盛家的孩子,娶了王家之女呐,为此,那独苗的慕容世家的公子,还与我家太国舅府,和品兰妹妹家的太医令府,多有来往呢。”
    品兰姐姐撇嘴笑道:“那我家方哥儿,也没娶到江南王家之女呀!雨嫣,雨诗的,我们家呀,可是一个都没捞着呢!”
    淑兰姐姐偷笑道:“那慕容家的那个嫡幼女,可是与你家方哥儿定了亲的呀,慕容世家可是大燕皇族后裔。
    据说那个慕容画,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燕子坞参合庄钻研医道,可算是远近闻名的小医师呢。
    听说得了我朝开国时,慕容龙城的武学医道传承呢,那可是与我朝太祖皇帝,齐名的武学大家呢。
    依我看,不出十年,你家方哥儿,就能接你家官人的太医令喽。
    品兰呀,我们是自家姐妹,你休要得了便宜,再来卖乖,也不怕二祖母和二婶婶,给你笑话喽?”
    贺方做如梦方醒状,嘿嘿傻笑道:“听姨母的话头,外甥这是要娶个昔日的公主喽?不错,还能补全我家医道官途的不足哇。”
    盛家祖母哈哈大笑道:“瞧见了吗?人家方哥儿才是最懂行市的喽!”
    大娘子王若弗捂嘴笑道:“母亲,您这曾孙辈的婚事呀,依我看呐,都不错,回头咱们呀,还得给他们张罗婚事呐!”
    盛锟接过话头,呵呵笑道:“方表弟有福气,听说那慕容家,还有前朝孙思邈的一位皇族弟子的道医典籍。
    回头方表弟,若是讨了家中大娘子欢心,可得给我家抄录一本啊!”
    贺方把胸脯拍的咚咚响,嘿嘿笑道:“锟表哥放心,此事,包在弟弟我身上。”
    太国舅府的嫡幼子沈途噘嘴道:“唉,年纪小就是不划算,诸位表哥的婚事,都如此之好,看来我只能娶段将军家的女儿喽!”
    他哥哥沈路拍着弟弟肩膀,嘿嘿问道:“途弟弟,你看中哪一个了呀?为兄去帮你求得母亲同意,可好哇?
    是段云云?还是段朵朵?不会是那个风风火火的段诗情吧?你可莫要挑花了眼呀!”
    淑兰姐姐嗔怪道:“路儿,别逗你弟弟,让他自己去看,金明池边的马球会,他打了多少场啦?他自己心里没数?回头为娘,为他做主便是。
    你莫要与你父亲提起呀,回头他要去问段家,可就不好了,再没个回旋余地,反正为娘这头,只求你们兄弟俩的婚事顺遂。
    至于娶段家哪位女儿,我看呐,嫡庶都可,但莫要沈段两家闹了嫌隙才好,这里面,说道讲究的,多着呢,你还小,你不懂!”
    沈路点头称是,小声回应道:“儿谨记母亲教诲!”
    话音刚落,只见大姐姐盛华兰领着儿子袁实和袁锦,走了进来,她边走边笑道:“呦呦呦,怎么方才我听到,淑兰妹妹家的途哥儿,要求娶段将军家的女儿呀?
    可别与我家两位哥儿撞喽!我可是才为我家实哥儿和锦哥儿,刚刚定了亲呦?”
    说着,大姐姐盛华兰和两个儿子,向盛家祖母和大娘子王若弗见礼,又向淑兰姐姐和品兰姐姐见礼,盛锟和盛镜,赶紧给大姑母盛华兰让了座次。
    盛锟与表哥袁实,表弟袁锦坐到大姐姐盛华兰身后,表兄弟三人小声叙话,盛镜则坐到了,自家祖母王若弗身边的软墩儿之上。
    沈途看了看自家母亲,又望向对面,大姐姐盛华兰捂嘴笑道:“行了,途哥儿小外甥,姨母我呀,就不逗你了。
    姨母为你两位表兄,定的是段家的段云云和段朵朵,嫡三女段诗情,给你留着呐!
    你表哥锦儿说了,你喜欢你那个诗情妹妹,还一起打过马球呐,不过此次科考,你得用心,否则,你母亲这里,姨母我也没法帮你求情了不是?”
    大娘子王若弗用手指,点着自家嫡长女盛华兰,憋笑道:“华儿呀,连你外甥也逗,你呀,我说小七怎么年少时,那么跳脱呢?
    我还奇怪呢?敢情你们姐弟,谁也不让谁。回头,你侄子锟儿,侄女镜儿,有样学样,你们姐弟就头疼去吧!”
    盛家祖母微笑道:“庄姐儿那头,可能赖不到小七头上喽,就怪华儿自己当初没管好。
    实哥儿,锦哥儿,你们俩莫要学这些呀!你们既然已经定亲了,那就好好科考,莫要仗着家中勋爵之位,而太过张扬。
    可适当自污,但不可太行纨绔之事,还要与岳家提前打好招呼。
    你们父亲母亲,这一路走过来,不容易,要体谅他们。
    触龙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们俩这门婚事,透着几代人的恩泽呢。
    你们那位岳母家,有太皇太后曹家的余荫在,与你们小舅舅走的还不是一个路数。
    回头董家那头,还能成为你们仕途上的一份助力呐!”
    袁实和袁锦起身施礼,说谨记曾祖母教诲!
    大娘子王若弗接过话头,微笑道:“淑儿,途哥儿的婚事,不如借华儿家这东风,早些定了才好,别回头让别家抢了先。
    先不说途哥儿这边,看中的姑娘订给别家,段家的董大娘子,这些年,将段家经营的如此之好。
    她管教出来的女儿,定是不差,否则,你华兰大姐姐,她能出手?我可不信!
    你先一步去段家问问,回头婶婶这边,帮你说说都可,咱家途哥儿不错,就是年纪小了些嘛,哪怕是早订下来,过几年再成婚呗!”
    淑兰姐姐点头称是,沈途明显是有了依仗,这回算是安心一半了。
    之后小辈男丁去小花厅,开始私下说了科考之事,盛家三代做当家主母的,对盛家七房的嫡女盛镜,讲了许多后宅管理之道,盛镜受益匪浅。
    她还询问,当初自家四位姑母,当年是否也学了这些?
    大姐姐盛华兰呵呵笑道:“镜儿,你姑母我呀,当初在你曾祖母这里,学了管家之道,可在夫家也是如履薄冰的。
    那时候,咱们盛家还未起势,不过,后来也不差。如今你姑父,熬到了承袭爵位不说,你姑母我,也等来了多年的诰命。
    你祖母嘛,当初得管着一大家子人,脱不开身,不过你曾祖母,为你墨姑母,如姑母和明姑母,请来了一位宫中教习孔嬷嬷,她们三位呀,学了个通透,还各自都用到了恰当之处。
    不过到了你们这一代,你们姐妹六人,有五位去宫中学礼仪规矩去了,但你别担心,你嫁的那位状元郎,家里是书香门第。
    你呢,虽性格开朗了些,但你那未来夫君的父亲,算是你祖父的弟子,比你文家姑父,晚一科吧?
    就是先帝在位时,最后一科,南北榜的那一科,回头有你祖父的余荫在,你只要管好后宅,想必你这国公府的嫡女,谁也不敢怠慢。”
    大娘子王若弗握着孙女盛镜的手,笑呵呵的说道:“是啊,你姑母说的不错,镜儿,你只要管好后宅,经营两代,累世官宦,世代簪缨,跑不了的。
    你与你那三位妹妹不同,她们需得抬抬身份,但你不用,再说了,你夫家是宗室远亲,你将来不说有诰命在身吧,也许能得封个县主呢!
    底蕴,记住这两个字,你慢慢体会,咱们盛家在你们这一代,会更好的。”
    盛镜若有所思,之后豁然开朗,她记得母亲说过,盯住苏家的弟子,为自家儿子娶大苏的徒孙辈的女娃娃,夫家一定能在她这一代崛起!
    ——
    回马枪:
    许多年以后,当齐衡垂暮之年,弥留之际时,还依然能想起,那个在书孰桌案上,用手指写写画画的六妹妹。
    而嫁到贺家的那位慕容画,她有一本前朝王爵的武功手札,其中描述的最高武学,与卫国公盛长林的武功,有很多相似之处。
    尤其自家武学最高者,并非是本朝开国时的慕容龙城,而是前朝一位剑仙,慕容离殇,他的佩剑名叫,醉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