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太厉害了,就用这么一个树枝,就把小的打的…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岳山把铁枪放在一旁,见树枝被盛长枫扔在地上,满脸好奇把树枝捡了起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回头又看一眼铁枪,他是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这杆长枪居然奈何不了这么一个破树枝,真是活见鬼了!
“岳山,你基础还薄了些,但你悟性不错,假以时日,你的武功也会有质一样的飞跃。”盛长枫瞧出岳山的不解,微笑着与他解释:“因你习武的时间尚短,所以呢,招式太局限于套路。岳山,你要记住,拳法也好,枪法也罢,都是死套路,而人是活的,比武打斗时要懂得随机应变,不要受限于拳法与枪法的招式。”
“公子,小的谨记。”岳山挠了挠头,张了张嘴,想说又不敢说。
“有话就说。”
“公子,实战的话,也没人陪小的练习啊,不如…不如公子有时间的话,前来指点小的一二。”岳山低头哈腰,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盛长枫能否答应自己的要求。
“好你个岳山,注意打到本公子的身上了,你好胆啊。”盛长枫抬腿踢了岳山一下,挠了挠鼻子,玩味一笑,“你的提议不错,有个免费沙包也不错,那就这样,本公子抽出功夫的话,就过来‘指点’你一二。”
“岳山谢过公子。”岳山甚是高兴,有了公子指点,自己一定进步神速,至于盛长枫的笑容,他压根没在意。
“我说三位小姑娘,你们要看到什么时候啊?”盛长枫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个蜜饯扔进口中,狠狠咀嚼几下,咽了下去。
盼如第一个跑了过来,围着盛长枫转了一眼,眼中全是星星,“公子,你…你何时习武了,奴婢怎么从未见过。”
“本公子的本事多了,还能全让你知道啊,好了,一旁坐着。”
盼如双眼冒着星光,坐在一旁,目光从未离开盛长枫。
“哥哥,有没有被打击到啊!”岳琳有点幸灾乐祸,她是真希望自己哥哥被打击到,最好一蹶不振,从此放弃习武,好把目光转移到正确的目标上。
岳琳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海棠,这要是自己嫂子该多好啊,想到这里,她狠狠地剜了岳山一眼。
“怎么可能呢,你哥哥我现在斗志越来越旺盛。”岳山摸了摸枪杆,压根没看到岳琳的眼神。
“你…哼!海棠姐,我们回铺子里。”岳琳拽着海棠走了两步,才想起还落下一人,“盼如姐,别和我哥哥这块木头待在一起,我们一起去铺子吧。”
“我…”
“琳儿,你和海棠先回去铺子吧,我还有些事情让盼如去做。”盛长枫拦住要起身盼如,让她先坐下。
岳琳“嗯”了一声,拉着海棠向铺子走去,在开门的时候,海棠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盛长枫,眼中若有所思。
“海棠姐,看什么呢?看我哥啊。”岳琳笑嘻嘻,心中想着,自己哥哥不主动,让海棠姐主动也可以啊。
“看什么你哥哥啊,我是看盼如呢,想知道…算了,咱们进去吧。”海棠回身把岳琳推了进去,自己在关门地一刹那,又望了一眼。
盛长枫见院中只剩他们三人,把手中的蜜饯扔入嘴中,拍了拍手,看了一眼盼如,“盼如啊,一会儿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公子请吩咐,盼如一定照办。”盼如把拿起的茶盏又放了回去,面色凝重起来,公子第一次让自己办事,自己一定要办的妥妥当当的,不能给公子丢脸,同时,这也是自己的机会。
“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一个简单的打听,事情是这样的…”盛长枫便把让盼如去做的事说了一遍。
“公子,奴婢听明白了,你放心吧,奴婢准保打听明明白白的,奴婢现在就去。”盼如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盼如,不急于一时,我让岳琳先陪你把生活用品都买了,再买几件衣裳,这下人的衣服,你也别再穿了。”盛长枫见岳山耷拉着脑袋,微微一笑,“岳山,别一件事没办好就这德行,给我打起精神来,本公子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办呢。”
“公子,岳山就是…就是觉得对不起公子,这么一点小事都没办好,自己也太没用了。”岳山一副懊恼的样子。
“天生我才必有用,你不必自责,最起码这个消息还是你打听到的,虽打听的不够精细,但下次改过不就完了。
岳山啊,你很有习武的天赋,加紧练习,那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盛长枫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给予岳山了肯定。
“公子,小的明白。”岳山神色一震,颓废之色立马不见了踪影。
“公子,奴婢现在就去打听那间铺子的情况。”盼如虽有疑惑,但她明白,不该问的别问。
“现在?你不用换身衣裳吗?这身丫鬟服…”
“公子,你可能不太清楚,这身衣裳有时候很便利的。”盼如宛然一笑,朝他行礼之后,“公子,你稍等片刻,盼如去去就回。”
盼如向外走去,而岳山坐着没动,盛长枫踢了他一脚,“去,跟去看看,负责盼如的安全,同时呢,你也学一学怎么与人沟通。”
“哦,小的明白。”岳山一把拿起铁枪,就要向外走去。
“拿什么铁枪啊,把枪放下,赶紧跟上!”盛长枫也不客气,一脚踢在岳山的屁股上。
岳山被踢了个踉跄,回头见盛长枫怒视着他,一缩脖子,赶紧把铁枪扔在地上,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盛长枫无奈一笑,真不明白岳山是怎么想的,去个胭脂铺子,还要拿长枪去吗!即便是为了保护盼如的安全,也用不到武器吧。这个岳山以前看着挺机灵的,怎么习武之后,变得有点憨直呢。
盛长枫倒了一盏茶,慢慢品尝,等着盼如的好消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盛长枫都要睡着了,盼如与岳山回来了。
“公子,奴婢都已打听清楚了,那位…”
“莫急莫急,来,先吃一口茶,润润嗓子再说。”盛长枫端起一盏茶,递给盼如。
盼如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盛长枫。
“别傻了,接着啊。”
盼如回过神来,赶紧接过茶盏,眼睛微微泛红,“公子,你…你…”
“先坐下,吃口茶,润润嗓子。”
盼如轻轻“嗯”了一声,吃了一口茶水,眼中闪过一丝温暖。
“公子,那位老太太是蔡州人士,年轻的时候,与他相公来汴京城谋生,二人开了那间胭脂铺子,这一开就是几十年。前两年,她相公病逝,她才动了回老家之心。
说来也奇怪,这老两口居然只有一个儿子,还英年早逝,死前还没成家呢。不过老家那边,老太太还有几个侄子,想来这位老太太就是投奔侄子去了。
至于那间铺子的效益,奴婢也打听过了,总体来说一般般,特别是在老头死后,老太太也没了打理之心,勉勉强强维持到了现在。”盼如夸夸其谈,脸上充满了自信。
“不错,那你打听出胭脂的进货渠道了吗?”
“公子,这对于你来讲,或许不知情,但我们当丫鬟的,早就知晓了。”盼如笑着说。
“哈哈…这样啊,那咱们走吧,去胭脂铺子,把它盘下来。”盛长枫哈哈一笑,缓解自己的尴尬,还真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