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乞还在沉思着。
突然李木向前扔出一个鸡腿,我疑惑的看着他,李木却说到:你看看鸡腿的落脚点。
郭乞转头看去,鸡腿毫无征兆的掉在了地板上,是的,周围众多杂物没有任何阻挡。
郭乞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李木,说到:你怎么发现的?这竟然是一座幻阵!!!
李木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回答到:我也是蒙的,或许准确的来说是一种直觉。
\"从鸡腿没有阻挡的穿过了杂物掉在了地上,便印证了我的猜测,除了我们眼前这几个杂物,后面全都是幻觉。\"
\"一个用阵盘,笼罩后面小部分区域的小幻阵。\"
郭乞\"....默默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气运所钟么?
想不到眼前这个李木还是个气运之子。
既然找到了东西,二人便一跃跳过几个杂物,然后穿过幻觉,站在了船尾地板上。
进入其中,入眼的便是左右几个盖着黑布的大笼子。
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果然。
李木把就近的一个笼子上的黑布拉下来。
露出里面惨绝人寰的景象。
里面几人有男有女,都被捆住了手脚,固定在了铁龙的边缘,身上的血迹都成黑色了,意味着他们受到了很多惩罚,甚至女的衣物已经不能遮体了,下体大片黑色的血迹。
李木拉开黑布惊醒了里面的几人,几人瑟瑟发抖着,眼神惊恐的看着李木二人。
\"呜呜呜~\"
几人看着陌生的二人,张开嘴巴,发出了呜呜的声音,郭乞和李木看去,刚刚眼中升起的情绪顿时消失不见。
眼中只剩下冰冷和愤怒。
铁笼中的几人舌头早已被割了,永远开不了口了,或许他们现在在求救,又或者再求饶吧。
李木默默的重新盖住了黑布,二人也没有去看其他笼子中的情况,挥手发出几道灵气,钻入各个笼子里,保他们不会轻易死去,顺带减轻一些痛苦,如果他们点头,这几道灵气也能让他们悄无声息的死去。
二人沉默的走出了幻阵,然后不做停留,上了楼梯,回到了房间。
又沉默了一会,郭乞看向除了愤怒又多了几分痛苦的李木,安慰到:你先不必如此痛苦,或许你家乡的人没有,他们....
说着说着郭乞就说不出口了,这种事情又怎么安慰的好呢。
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到:现在怎么办,是继续跟着这个姓罗的,还是先直接把这些人解救出来。
李木眼神依旧愤怒,可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的他,并没有乱了方寸,回答到:先传信回宗门,然后我们跟着这个姓罗的,同时暗中保护下层那些人。
李木传讯给了凤阳师叔祖,没有询问什么,只是如实说到,他知道凤阳师叔祖可能知道是什么,郭乞也传了几道。
郭乞老早就注意到了这辆船的行驶方向,他必定会经过安临都,因为无论是出国还是前往妖族地带,都得经过边境。
安临都的使命就是保卫疆土。
再说了,自己的话,在这安临都还是有点用的,谁让自己外公是他们顶头上司呢。
先是用自己老娘的传音子符,给她传了个信息,或许是被吵醒的,老娘一开始的语气不是很美丽。
郭乞也不废话,一字一字说清楚,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言:娘,你明天去外公家跟外公说清楚,我严重怀疑沿河等县县令估计已经被收买了。
他们干这买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一定要把他们拉下来,不能让他们再危害乡民了。
解氏下意识点了点,然后说到:乞儿你就放心吧,我明天一大早就去你外公家,就算不在家我都得叫他回来。
这件事你干的不错,你外公一定会很欣慰的。
郭乞又和自己老娘交代了一些细节,便收起了传音子符。
李木此刻眼中痛苦被惊讶所替代,自己刚刚没听错吧?郭兄刚刚谈话中提到了安临都知府大人?还称他为外公?天拉撸!眼前这位竟然是那个郭乞!!
对于安临都当代第一名的那个郭乞,他自然看到过他的名字,也听别人提起过。
一开始还以为二人是同名同姓的,毕竟眼前这个郭乞除了气质,其他都平平淡淡,没想到是一个人。
眼中又闪过惊喜,现在有这等大人物相助,事情似乎能够得到完美的解决。
看着他这表情,郭乞无情的打断了他的幻想,说到: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外公虽然是安临城知府,可他上位才多久?
\"最关键的是,你忘了安临都是谁的封地了吗?牵扯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水也越来越深了,你我二人恐难全身而退了!\"
李木一愣,眼中情绪又被严肃取代,这种事情他还是知道的,牵扯到那位,事情就往往不能往小想了。
往深处想,这可就是党争了,你死我活的争夺。
那确实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够参与的。
不过也未尝不是很难,郭乞可是知道,自家这外公的政治智商可比前任知府陈大人,更加聪明狡诈一点。
到现在自己都没搞明白他到底属于哪一派的,按理说,陈大人是京都派来的,那么自己外公攻击他,还捡了他的漏,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和那位脱不了关系。
这也是一次机会,如果自己外公选择帮自己,撸了沿河几位县的县令,那么至少可以说明,他不是那个派系的。
至于自己外公会不会出于自己的意愿做这件事,我想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是不会为情感所左右的。
更何况他这种已经走到了顶的。
封疆大使!
二人都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就这样沉默着,船上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走动了。
二人假装刚刚睡醒的模样,也走出了房间,来到了船顶,早就起床开了的早餐小铺,已经坐满了人。
船夫吃饱喝足后,拉起了船锚,打开了收起的船帆,大船继续向着前方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