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统领,我们之前跟踪陈柳依的探子发现她曾在一个院落中短暂停留。然而,当我们的精锐冲入院子时,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一名堡主卫队精锐向正朝主堡行军的大统领汇报道。
在堡主卫队抓捕陈飞羽时,陈柳依的逃脱原本就在大统领和军师的计谋之中。否则,分散在各处的朱雀卫精锐如何能被调走?
陶真此次返回朱雀堡是秘密潜入,表面上只有陈柳依一人。细作们只知道陶真返回家族后便病倒,而启动潜伏在陶家多年的探子,传回的情报也证实陶真回到家族时已经心力交瘁,咳血不止,卧病在床。
在这种情报的误导下,军师推断陶真给陈柳依和陈飞羽留下了一个智囊团的班底。这次抓捕陈飞羽,旨在引出忠于陶真的朱雀卫班底;而跟踪陈柳依,则是为了找到其他人隐藏的窝点。
原本信心满满的大统领,怎么也没想到这次行动竟然一无所获。他不相信这样的结果,于是与军师脱离大军,亲自前去查探。
当军师看到那幅阴云密布的画卷,似乎看到了曾经站在这里的陶真身影,他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被算计的感觉。
在飞舟广场上,安静的停放着数十艘大小不一的飞舟,因为朱雀堡的临时管制,所有飞舟不得出入广场,当朱雀堡大阵失效时,更是所有无关人员都不得出入飞舟广场。
一名身着朱雀卫统领服饰的将领恭敬地向刚从一艘大型飞舟中走出的陶真汇报情况:“陶先生,我们已经按照您的部署,主要依靠大阵防御击退了叛贼的偷袭,并未暴露真正实力。不知先生下一步如何安排。”
陶真环顾四周,之前堡主卫队的佯攻部队看到有大阵和大量朱雀卫守卫之后稍微攻了几次就匆匆撤走了,几乎看不出什么因为战斗被破坏的痕迹。
他点了点头,说道:“这帮狡猾的狐狸终于还是藏不住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以为那敕令就是我们的底牌。为了这次行动,我向长老会专门申请了一营的朱雀骑兵,还将我陶家派来的铁卫埋伏在城外伏击,此次务必铲除植根在朱雀堡的这股毒瘤。”
那名朱雀卫统领有些不解地问道:“既然陶先生有如此把握,又何必将堡主与两位少堡主置身险地之中呢?”
陶真淡然道:“圣贤云,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夭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
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然今乃大争之世,天有劫数,吾等命运皆危如累卵。大浪淘沙,局中人皆不可置身事外,唯有乘风破浪尚有一线生机。
生,命也,死,命也!”
陶真的一番话让朱雀卫统领大受震撼,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就在此时,一名身着红色鳞甲的精壮中年人从另一架飞舟中走出,并对陶真抱拳说道:“哈哈哈哈,陶兄好气魄,陈某今日受教了。”
“五长老亲自带队至此,我朱雀堡这次可是万无一失了啊,哈哈哈!”陶真看着那中年人还礼道。
就在两人客套之时,从陶真身后的飞舟上又下来一名身着与五长老相同款式红色鳞甲的年轻小将,刚下来就连忙对五长老和朱雀卫统领依次抱拳行礼道:“五长老、统领大人,陈施弦见过两位长辈。”
然后,他又对着陶真行礼后就站在了陶真身后。
陶真点了点头,五长老则已经走到了几人身边,看着陈施弦说道:“贤侄不必多礼,你们虽然是辎重营,但仍是朱雀骑兵,为我陈家最强战力。本次长老会特批准你们支援朱雀堡,你做为骑都,切不可贪功冒进,长老会不希望在这样的战场上损失任何一名朱雀骑兵。”
这番话中,陶真能听出来,五长老传达了长老会的意思:这次派出朱雀骑兵协助,你陶真需要拿出真正的实力,既要剿灭叛贼,同时也不允许因为指挥失误而损失朱雀骑兵的战力,即使这只是朱雀骑兵中的辎重营。
几人说话间,越来越多的人从飞舟广场上停泊的大型飞舟中走出。
这些载人的飞舟已经在这里停泊了三日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其中的五百名身着红色鳞甲的朱雀骑兵隐藏气息藏匿在飞舟上,因为包括五长老和陈施弦在内的所有人自停靠后皆是一动不动,在加上飞舟广场朱雀卫的刻意隐藏,因此没有被任何外人察觉。
陶真在见过陈柳依之后,立即就来到了飞舟广场,趁着行动前与儿子陈施弦见了一面。
陶真与陈凤的三个儿子都进入了朱雀骑兵,陈施弦的两位兄长都担任着重要的职位,而他与陈飞羽则都是才刚加入没有多久,朱雀骑兵并不会随便出动,因此两人也没有什么军功。
陈施弦不像陈飞羽那样有机会就会溜回来见父母,他自从加入了朱雀骑兵后一直刻苦训练,与其他骑兵一样,从没有回家看过父母。
父子两人见面前都想过有很多话要说,但见面之后除了打招呼、问安之外就没有再说什么。陶真也是实在无话可说,听到外面没有了声音后,刚从飞舟上出来透透气,就连续遇到了前来汇报的朱雀卫统领和同样出来透气的五长老。
“我看这一次事件结束,飞羽那丫头要长留朱雀堡了吧?”五长老目光看向隐隐发出灵气爆鸣声传来的方向问道。
“嗯,那丫头跟这小子不一样,耐不住性子刻苦训练,还是让她留在堡里吧。”陶真做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
五长老斜了陶真一眼说道:“别跟我来这套,大族老跟我们心里明的跟镜似的,你和陈凤这是打算上前线厮杀去了,打算将这朱雀堡托付给那丫头。我要是猜得不错,你训练柳依,就是为了辅佐她吧。”
陶真轻笑道:“呵呵,瞒不过你们这些老狐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