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月一副好奇心十足的神情,陈昴无奈地说:“我并未见过那位神秘人的真身,就连他的名字也是后来才得知的。林月,你对这个人了解得比我多,不妨给我讲讲他的事迹。”
林月眼神古怪地看了看陈昴,她一直好奇为何陈昴总是避免以陈家少主或监兵堡主的身份亮相,无论是对外人还是自己人,他都自称陈某。然而,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来日方长,她可以慢慢了解。
或是因为对陈昴产生了信任,林月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习惯性地露出了呆萌的表情,说道:“少主,关于张懋修的信息,我们所知甚少。根据小旗们的了解,他是圣朝太师、内阁首辅的公子。
由于他的身份,千户所派遣的圣临卫只能进行公开护卫,无法暗中调查。因此,在此界秘密设立据点,同时,为了不引起麻烦,我们的人修为不得超过元婴境,以免引起本地修仙界的注意,或被孤岭卫发现。
以小旗们的修为,他们无法与张懋修抗衡,也无法公开对他进行调查。所以,他们才借助幻辰宗的渠道,搜集到了一些情报。
我让我家鬼舞整理了从奴隶们手中得到的情报,得知张懋修似乎与某个与圣人关系密切的教派有密切联系,但具体情况尚不明朗。他的行踪暴露于沂水秘境,之后足迹遍布大晋,可能在寻找‘诅咒之子’的线索。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是在金陵仙阁,之后被一位李姓武略将军和数名忠勇校尉带回了孤岭卫衙署。
此后,圣临卫便失去了张懋修的踪迹。在这偏僻的星域,圣临卫的情报渠道尚未完全展开,而孤岭卫似乎有意阻止圣灵卫的渗透。若非双方同时关注这片星域最大的魔门,我们恐怕连这些情报都无法获得。”
陈昴听到提及“沂水秘境”、“诅咒之子”和“金陵仙阁”这些在他本体记忆中至关重要的名词,感觉林月仿佛成为了一把开启新世界大门的钥匙。
他紧接着转换为传音交谈方式,问道:“林月,关于沂水秘境,圣族方面是如何描述的?”
林月传音回道:“我们这个据点是在沂水秘境之后建立的,那时的事情都是从玄武军那里了解的。但张懋修他们的计划显然酝酿已久。小旗们分析认为,如此规模的秘境问世,若仅仅是为了测试空间通道的强度,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后来,小旗们调查发现,沂水秘境中出现的天罡神术,并非圣傀门的功法。该功法的来源,整个孤岭卫都感到困惑。通过幻辰宗的协助,他们得知这门功法或许出自张懋修所在的组织。”
“组织?”陈昴疑惑地传音询问。
林月耐心地回答:“是的,组织,我们无法确定它是宗门、朝廷秘密成立的机构,还是宗教门派。但据说它的地位在圣族大宗‘道宗’之上。”
尽管陈昴很想了解关于“道宗”的信息,但他觉得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眼前所面临的危机。于是,他继续传音询问:“那‘诅咒之子’是什么意思?”
林月回传道:“这件事要追溯到更早的时候,据说玄武军一直在协助孤岭卫在此界追查一个‘不可言说之物’。该物周边弥漫着诅咒之力,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都无法抵挡诅咒的侵蚀。
为了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孤岭卫找到了一个不入流的宗门,并召集了整个荒山星域的傀儡师。随着傀儡师数量的增加,这个宗门逐渐演变成了后来的圣傀门。
少主或许已经猜到,圣傀门的傀儡师中,许多人来自幻辰宗。因此,作为本星域最大的魔门,幻辰宗也出现在了圣临卫和孤岭卫的交易名单上。
然而,那诅咒实在太过强大,即使圣傀门的傀儡众多,短期内也无法突破诅咒的防线,无法接触到‘不可言说之物’。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圣傀门采取了循序渐进的策略。他们让傀儡携带镇器,在傀儡被诅咒完全侵蚀之前,让傀儡师们同时激活镇器。这样形成的阵法能迅速融入后方的圣临大阵,共同抵抗诅咒。通过压缩空间,逐步靠近‘不可言说之物’。”
陈昴再次打断林月的讲述,好奇地问道:“圣临大阵,是否与我们益州的圣人临世相似?”
林月并未受到陈昴打断的影响,仍耐心地解释道:“这圣临大阵其实圣临卫最有话语权,不过我对这些阵法了解不多,这超出了我这个级别的圣临卫所能接触的范围。
但我知道,阵法核心源自圣人意志。至于这些圣人意志来自哪里,以及具体是哪位圣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益州的那个圣人意志恐怕无法与对抗‘不可言说之物’周边诅咒之力的圣人意志相提并论。据说孤岭卫原本打算请一名羽化境的圣族妖修带领十名悟道境弟子前来破解,但被五军都督府否决了。”
陈昴疑惑地问:“你们竟能打听到这种级别的事情?”
林月脸颊微红地回答:“我的一个女性奴隶负责接近孤岭卫的一位巡检。在一次亲密接触后,她无意间听到了那位巡检与别人抱怨时提到的。”
陈昴摇头苦笑道:“看来在任何地方,都要小心隔墙有耳啊!”
林月嫣然一笑,见陈昴没有新的问题,便继续传音道:“就在圣傀门不断逼近那‘不可言说之物’时,突然发生意外。一名玄武军势力范围内大宗族的女天骄不知何故,带着宗族十数名修士出现在了那‘不可言说之物’旁边。那‘不可言说之物’带着那女子当众消失,那些宗族修士当场被诅咒之力侵蚀而亡。
后来从玄武军那边传来的消息,得知那女天骄为了追查丈夫之死,带领众人进入了被玄武军控制的一处遗迹。玄武军不敌,让她闯入了遗迹深处,破解了一众机关,带着人消失在了遗迹深处。
没想到,那女子再次出现时,竟是在那‘不可言说之物’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