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弼大军还未到达厌次,他派出的人再次来到厌次城。
“将军,魏军派人送来战书。”
拓跋望看完后不以为意,道:“告诉来人,为本将军给古弼传个话,就说本将军会在厌次城等他,有本事就攻下城池,否则就乖乖撤军。”
“诺。”
来人返回魏军将话说给古弼听,古弼冷笑一声,道:“一个小小的厌次城本将军还不放在眼里,传令大军加速前进。”
古弼率大军抵达厌次城外,当初古弼没有屯兵厌次就是因为厌次城池并不坚固不利于久守,如今大军抵达厌次,他坚信可以很快击败拓跋望占领厌次。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如今眼前的厌次城似乎和几个月前不一样了,虽然厌次的护城河依旧不宽阔,但是城墙似乎坚固了一些。
古弼有些意外,他不忍心这是厌次县令的杰作,最有可能是宋军的手笔。
古弼来到城下,大声喊道:“拓跋望小儿,本将军念你是皇族好言相劝,你却羞辱本将军使者,未免有些不知好歹,如今本将军兵临城下,还不快快开城投降,看在你是拓跋皇族的份上,本将军可以为你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到时候仍不失荣华富贵。”
古弼依旧不死心,如果能够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厌次城,他的功劳要大上很多,至于拓跋望会怎么样他不会在乎。
拓跋望看着城下的古弼,对于他的话不以为意,然后对着城下道:“古弼将军,本将军已经不再是魏国皇族,现在本将军是大宋平北将军、青州都督,将军想要厌次城就凭本事来拿,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有失身份。”
古弼气的咬牙切齿,以拓跋望的意思,魏国皇族比不上宋国的将军,这让古弼十分愤怒。
“哼,你是魏国的耻辱,你将鲜卑人的脸都丢尽了,今日本将军就替陛下教训教训你。”
“古弼匹夫,有种先拿下城池再说大话,放箭。”
突然城上床弩释放了弩箭,古弼虽然已经做足了准备,但是仍然错估了宋军床弩的射程,险些被床弩射中。
古弼大骂道:“背国之贼,本将军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随后,古弼下令大军后撤扎营,打造攻城器械。
“将军,宋军器械精良,我就恐怕会吃亏。”
“无妨,宋军床弩的射程虽远但是依然做不到准确击中目标,只要我军投石车数量足够依旧可以压制宋军,告诉工匠全力打造,本将军重重有赏。”
“诺。”
魏军开始打造攻城器械,宋军也不闲着,依旧在继续加固城池,宋军工匠也在加速打造床弩,这是刘义隆特意派到青州的,就是让拓跋望能够占据优势,一举突破魏军防线。
拓跋望对于刘义隆的信任十分感动,作为降将,能够被如此信任,拓跋望为当初的决定感到十分的庆幸。
虽然当时可以选择为大魏尽忠,但是拓跋焘依然不会重视,毕竟他只是旁支皇族,并且一直被拓跋焘忌惮。
“将军,城墙已经按照要求进一步加固,魏军想要攻破不是那么容易,还有床弩也都安置妥当。”
“很好,对了,魏军中有石灰罐,要让士卒做好防范。”
“扬尘车已经在打造之中,经过军械坊改良,我们的扬尘车很是便利,不怕魏军的石灰罐。”
“很好,告诉工匠们,打退魏军,本将军为他们请功。”
“诺。”
双方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厌次城再次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之下。
城内的百姓也有些担心,虽然他们知道宋军很强悍,但是魏军也不弱,而且他们不少人刚刚分到土地,不想就这样失去。
几个长者聚集起来,商议如何能够帮助宋军守住城池。
“宋军进城以来我们的日子好了很多,宋军的所作所为你们也都看到了,如今魏国大军压境,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应当尽可能的帮助宋军守住城池,这可是关系到我们自身的大事。”
“是啊,万一宋军被赶出厌次,我们就要回到以前的生活,就算不会有厌次县令那样也好不到哪去。”
“再说,宋军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看着他们被魏军击败。”
“诸位,在下颇有家资,虽然被曾经的厌次县令敲诈走了一部分,但是在下家中还有这粮食,可以捐出来。”
“很好,我靠这样,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家中富裕的捐些粮食,其余的可以组织起来帮助宋军加固城池,抬伤兵,搬运辎重。”
“在下有个提议,可以组织一些女眷为宋军煮饭,让他们能够有力气守城。”
就这样,百姓在几个长者的带领下行动了起来。
很快,拓跋望知道了此事,他有些意外,没想到百姓会这样支持他们。
拓跋望很是高兴,这样他就可以集中精力来守城了。
其中一位长者将他家一处靠近城墙的院子临时拿出来架起大锅用以为宋军煮饭。
其余百姓则为宋军搬运辎重,一些会泥瓦匠的百姓还帮助宋军加固城池。
整个厌次城全部动了起来,一些医者主动拿出一些治伤药和宋军军中的医者准备一同救治受伤的士卒。
五日后,魏军在城外列阵,五万魏军旌旗蔽日,一些百姓有些害怕,但是他们没有退缩。
“所有百姓暂时撤到城下,全军准备迎敌。”
拓跋望下令之后,百姓退到城下,随后魏军展开了攻击。
“所有人躲避。”
魏军投石车开始攻击,首先运用的是巨石,用以震慑宋军。
“投石车反击。”
宋军投石车接到命令开始反击,宋军占据城池之利,射程上又远于魏军,使得魏军十分难受。
“将领,宋军投石车射程远超预估,恐怕我们攻城会收到影响。”
古弼对此也是十分无奈,宋国器械精良是出了名的。
“混蛋,为什么宋国能够打造出这样的利器,我们就打造不出来,军械坊那些混蛋都是吃白饭的吗?”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不过古弼再生气也无济于事,事实面前他只能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