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仆浑的死对义军打击很大,但是没有一个人悲伤,他心中都憋了一口气,明日,魏军一定会进攻,所以他们打算将这口气发泄在魏军身上。
夜幕降临,义军的营地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士兵们默默地准备着武器和装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
将领站在高处,注视着他的战士们,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兄弟们,明天将是我们与魏军的决战!曹仆浑将军的死,我们要让敌人用鲜血来偿还!”
士兵们齐声高呼,气势如虹。
随后,将领下令明日将所有粮食做熟,让兄弟们好好吃一顿。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义军营中炊烟袅袅,士卒们默默的吃着这最后一顿饭。
很快,谷外鼓声大振,魏军发起了进攻。
魏军如潮水般涌来,义军毫不畏惧,他们以必死的信念投入战斗。
刀剑相交,厮杀声此起彼伏,义军奋勇抵抗,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无尽的仇恨,战场上血流成河,双方都拼尽全力。
然而,义军的士气和顽强的斗志让他们逐渐占据上风,魏军开始退缩。
义军的勇猛让拓跋丕十分不屑,道:“困兽之斗罢了,传令,大军压上,务必速战速决。”
很快,魏军全面压上,重甲兵出现在最前列,虽然只有五百人,但是却给义军很大的压力。
随后,魏军弓弩齐发,源源不断的箭矢让义军伤亡增大,同时,刚刚抵达气势也开始消散。
面对魏军强大的攻势,义军并没有退缩,他们紧密地团结在一起,用盾牌组成坚实的防线。
将领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带领着士兵们奋力向前冲。
义军们发出怒吼,与魏军展开近身搏斗,一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
然而,魏军的人数众多,重甲兵更是难以突破,义军渐渐陷入被动。
将领知道,他们最后的时刻即将到来,他看了一眼,身边还剩下一千余人。
“兄弟们,我们早就够本了,今日,我们就算死,也要让那些鲜卑人付出代价,杀!”
“杀!”
义军发起了最后的冲锋,他们义无反顾的向着魏军重甲兵冲锋,虽然气势如虹,但是魏军重甲兵是精锐,面对这样的局面依旧面不改色,大喝一声,盾牌举起,准备迎接义军冲击。
后面的弓弩依旧在向义军倾泻箭矢,义军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果然,义军的冲锋并没有突破魏军重甲兵的防御,随后,长枪兵开始攻击,一杆杆长枪从盾牌后面刺出,前排的义军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将领见状怒吼一声,手中长剑挥舞得更加凶猛,试图杀出一条血路,但无奈魏军太过强大,义军们纷纷倒下,战场上堆满了尸体。
此时,一千余义军只剩下五百余众,短短一刻钟,义军损失过半,魏军精锐确实不是他们可以对抗的,但是将领想到,他们在这里拖得越久,义军大部就可以走的更远。
眼看形势越来越危急,将领心知无法再拖延下去,他目光决然,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高声喊道:“兄弟们,我们为大部争取了时间,死亦无憾!今日便是我们的荣耀之战!”
剩余的五百义军闻声,激昂的回应着,他们紧紧跟随将领,视死如归地冲向魏军。
魏军没有在意,依旧稳如泰山,各部配合默契,将义军死死压制。
此时义军将领也身负重伤,但是依旧在坚持,他只想多拖延一段时间,然而随着身边的义军士卒越来越少,他知道,到此为止了。
这个时候,魏军停止进攻,开始劝降,此时,义军只剩余不到百人,而且个个都是伤得不轻,仅靠意志在坚持。
魏军士卒不断呼喊,让他们投降,然而义军士卒回应他们的是愤怒的喊杀声。
看着身边士卒越来越少,义军将领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环首刀横在脖颈处,他不想被魏军俘虏。
随着义军将领的自刎,义军最终全部战死。
血腥的战场上,尸横遍野,魏军统帅拓跋丕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他原本以为这场战斗会很快结束,但义军的顽强抵抗让他感到意外。
拓跋丕道:“没有一个活口。”
“回禀殿下,没有。”
拓跋丕皱眉,“那个曹仆浑呢?”
将领摇了摇头道:“殿下,没有发现曹仆浑,不过大军正在山谷中搜索。”
拓跋丕点了点头,道:“将这些叛贼首级割下,悬在沃阳城头,以儆效尤。”
“诺。”
拓跋丕在思考,这些叛军如此顽强,到底为了什么,他十分不理解。
拓跋丕索性不去考虑这些,他现在希望骑兵可以寻找到叛军大队,一旦让逃走,不论是留在魏国还是去宋国,都不是好事。
可是如今依旧没有叛军大部的消息,很亏拓跋丕推算,叛军大部还有一万余人,这要是留在魏国可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同时,他也看出来了,这些叛军对鲜卑人有很深的仇恨。
拓跋丕决定,将这些叛军全部剿灭,否则一旦时间长了,成了气候,到时候,宋军再参与进来,对魏国可不是好事。
于是拓跋丕下令,大军迅速打扫战场,然后向这支叛军大队反方向前进。
此时,义军大部已经走出去很远,来到了第一个村庄,他们并没有进村,而是派一些士卒去村中买粮食,村中百姓也很热情,不过村中真的没有太多的粮食,只买到了一些干粮,根本不够一万大军所需,而且大军粮草只剩下三天。
无奈,众将只能聚在一起商议。
“首领将大军交给我们,希望我们能够带他们活下去。如今粮草不足,接下来该怎么办?”
“距离宋国还有一段距离,同时,魏国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也不知道追兵什么时候能到。”
众人沉默了,是啊,他们想的很好,可是宋国距离并不近,而且魏国必然会派骑兵前来,他们能够逃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