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黄泉一杯酒,奈何桥头待故人。今生投胎贤伉俪,你枭首级我提头。~夫唱妇随
“管家,您看用不用请个郎中?”
侠王府,前院中。
下人急疾前来问,管家冷笑手比颈。
“不需要,老爷那边快得手,两个老货送上路。记得下手麻利点,避免厅中留污秽。”
会客厅,老翁坐,老妪站,端茶倒水忙前后。
“老婆子,你先别忙了,可不敢喝茶,回头再窜稀。”
“你说你,这点心哪好,不要命的吃。”
“头发长就见识短,不识百步软筋散,可是难得的毒药,没它哪能通宿便!”
“呵呵,既知有毒还敢吃,你是真不知死字!”
中年冷哼带人入,看向二人一摆手,身后府卫抽剑上,利刃直刺二人心。
老翁起身手一伸“老婆子,拿我的看家拐杖!”
老妪闻言一脸懵“老头子,为藏身份咱没带!”
“我去!”老翁急忙闪剑锋,侧旋抓起板凳扔。
长剑锋利削木椅,残木坠落屑洒厅。
老翁右脚尖一勾,一节凳腿落手中,身影一动避戳刺,凳腿点出见寒星。
寒星上点人额头,眉心微红人不动。
寒星下点人髌骨,骨碎人倒脚踩头。
老翁一人反杀众,冲至厅门众人避。
“侠王府守卫太差,有没有高手来俩!”
“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年分开众人出,手持长剑怒喝问。
身侧老者微侧头,看向厅中尸变色。
尸体七窍流浊浆,粘稠微红落地黏,后脑微塌有浅印,不过半寸竟相同。
“破七窍,踏人颅!夫唱,妇随,他们是天池十二煞!”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青年退后,隐入人群。
“以为躲起来就行?老婆子,接拐!”
夫唱右脚在地捻,一根长棍倒翻飞,老妪接住长棍撅,化作两截拎手中。
“布百人阵,杀了他们!”
院中府卫闻言动,百人化作十二圈,夫唱妇随围圆中,稍有动作长剑捅。
夫唱棍断硬不足,只得打在剑脊处,剑锋带偏欲追击,另有三剑刺心胸。
“老头子小心,他们这阵法古怪!”
妇随双棍连点出,寒芒如星打剑锋,三剑先退人亦退,四剑同出攻不停。
“是古怪,这所谓百人阵,居然包含两仪、三才、四象三阵,交叠攻守,防攻兼备,难以轻敌。”
“可不止,等见识大阵威能,再开口夸赞不迟!”
人群中青年开口,夫妻二人相对望。
“看来多年不出手,倒是叫人小觑了!”
夫唱森冷一笑起,空中翻腾凳腿戳,灵气化芒寒星落,剑网交织竞挡着。
妇随旋身双棍戳,寒芒点点似星辉,一时耀眼竟夺目,内圈众人头微侧。
夫唱抓住好时机,落下脚踏众人头,中者颅内脑浆炸,七孔流脓颅骨塌。
双脚挑起尸横飞,砸落阵中乱剑摧,借力发力凳腿甩,炸做木刺如箭坠。
中者十数伤不轻,无奈退到大阵后,青年见状忙挥手,府中余人补大阵。
妇随甩棍夫唱接,借力升空寒芒戳,一上一下攻难挡,一下一上好配合。
“拿我的弓来!”
青年伸手接玉弓,搭箭瞄准空中翁,箭头如勾飞出疾,棍出欲挡竟转北。
箭矢绕过左肩落,欲扎后颈棍尖戳,箭头脱落飞旋起,绕颈半周伤口阔。
“有意思,居然是月牙流矢!”
夫唱指尖抚伤口,外伤闭合血先止,抬手甩出几滴血,空中炸开化雾落。
“吃了你家的点心,如今精华还给你!”
此言一出青年惊,后退避雾掩口鼻,吸入雾气身体轻,十数人相继瘫软。
就在众人拖拽时,夫唱翻腾跃入阵,趁乱踢起地上人,长剑翻飞旋破阵。
阵势一转化两部,各围夫唱与妇随,二人同时露嗤笑,短棍遥对灵气引。
长棍炸裂化木屑,灵气牵引飞如漠,割皮削肉洞身躯,转眼骸骨纷纷落。
“快退!”
青年开口忙提醒,二人闻声双手引,木屑翻飞忽一扩,蔓延周围盖众人。
逃者背部如细筛,挡者只有宝剑遮,老者双掌吐灵气,勉强护着少主撤。
“早听闻百人大阵,今日见不过如此!”
夫唱收手环四周,妇随走到老伴旁。
“不是阵法不够好,是用的人不高明。”
“你是说,咱把这阵法问出,带回去交给雄霸?”
“才不给那老东西,他能够早死一日,咱们便可早自由。”
夫妻二人目相对,了然一笑奔祖庙。
侠王庙里侠王坐,一代侠王含冰魄。
“倒是个冰属宝物,留在这有些可惜。”
夫唱开口抬手引,侠王张口冰魄出,尸体离魄化腐肉,顷刻脓液落供桌。
冰魄入手人转身,出庙便见一人来。
“云少爷,那吕义可曾找到?”
佑白虎举起左手,带鞘长剑微晃动。
“侠王剑已经入手,千年冰魄在你手。”
夫唱手掌抬微露,一点寒气空中出。
“怎地,云少爷想要冰魄?”
“想!”
佑白虎干脆利落,反手间血菩提扣。
“既然想要寒冰魄,那便与我过几招,赢了冰魄便送你,输了我要血饮刀。”
夫唱面露贪婪色,冰魄递到妇随手。
佑白虎右手入怀,伸手抽出血饮刀。
血饮饮血刀如镜,寒光映月辉竟灼,夫唱闪身避光照,删砍拦剁去路挡。
刀光如水引淋漓,周围尸血竞汇聚,飞沙翻腾和血起,一时竟将夫妇隔。
妇随见状人腾空,踏风试图跃当中,沙尘横吹做顶盖,遮挡去路反倒倾。
夫唱脱衣灵气运,束布成棍坚如铁,寒芒点出破沙尘,试探位置方向明。
妇随见芒人翻腾,落地脱袍灵气动,二人真气隔沙连,横扫断沙左右拦。
右手血饮祭寒芒,刀劈夫唱布棍挡,背后妇随出手袭,两柄短刀飞腾起。
一刀为阳主进攻,一刀为暗忽偷袭,妇随被缠夫唱动,布棍中开化布衣。
血饮断衣径自过,两截布衣同时卷,化作短棍随灵甩,一快一慢砸头颅。
手腕一动刀势转,夫唱跃起双手夹,空中夺刃双腿出,岂料刀上电光疾。
电光一闪惊雷怒,白虎撒手人刀落,夫唱五内焦若焚,灵气一滞掌心空。
“不要!”妇随惊呼不顾身,猛然前冲戳后心。
佑白虎腾空而起,金裤衩挡住布棍。
电光火石三刀落,血饮切开夫唱心,双斩刺入妇随腰,盘旋一搅肝肠落。
“既是夫妻,便一同去,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当甚么杀手。”
伸手牵引冰魄来,送到血饮刀刃前,长刀有灵轻悸动,冰魄融化与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