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人心最难齐,得享富贵分高低。大难临头各自飞,树倒猢狲散无觅。~佑白虎
“心妍,咱们功成不离去,还在这里等什么?”
灵御宗,弟子外院,人去大半,少有行迹。
羊咩咩狐疑发问,梅心妍仰望山峰。
“即入灵墟不空手,总要寻些好处还。”
“好处?这山里有甚好处,该不会有甚危险。”
羊咩咩左顾右盼,梅心妍拿手一指。
“明日巨鹿侯来袭,九座山峰皆空虚,趁机而动找宝物,有啥拿啥死不屈。”
“咱们若是真死了,小白乓乓该如何?”
“他俩都有乾坤袋,贡品仿完带回去,各人各路自己走,回去再看齐不齐。”
说话间选间别院,二人一同住进去,也不用如何戒备,御兽在侧防备齐。
“阿嚏~”
就在二人议论时,芜菁山下田园里,两只野猪捆一起,一道人影刨沟急。
“咕噜噜~”
铁林回头看美娜,美娜远看旁菜地,嘴角口涎缓垂落,有心再尝不可以。
地头老者似察觉,抬头冷笑篝火起,添柴烧旺语出缓,一人二猪听真晰。
“今天老夫斋口日,不打你们不骂你,啥是把菜地种好,啥时放你们离去。”
朱乓乓挥锄不停,每每尽力刨下去,地硬土只起一毫,双手颤抖掌肿起。
“(*?????)大爷,您这土地太硬了,我要啥时候刨完?”
“硬便对了,这土名叫石芯土,专用来种莠芯菜,动物吃了开灵智,人若吃了智无比。”
朱乓乓闻言一怔,手中锄头微一停,面带狐疑看老者,余光落在二猪躯。
“怎地?不信我话是不是!”
老者冷笑伸右手,接引彩蝶飞菜地,落在叶尖啃一口,翩然起舞绕老者。
双翅震动落花粉,空中形成十四字。
谢谢仙长造化功,此生此世报不清。
“(?д??)不是,它就吃了这么点,效果嘎就出来了?我这俩猪啃一片,咋还莽撞不知礼?”
老者闻言微冷哼“物以类聚人分群,啥样猪找啥样主,不知何种如何养,白瞎先天好品种。”
“好品种?!”
朱乓乓闻言打量,铁林歪头看主人,嘴角口涎缓垂落,呆傻模样稀罕人。
看到人猪亲昵望,老者无奈摇头起。
“良言难对蛮货讲,不如省些点拨力。”
话罢腾空飘然去,转眼便不见踪迹。
朱乓乓环看四周,确认老者已走远,刚要扔锄救二猪,岂料彩蝶飞舞起。
蝶翼震动落花粉,空中字迹愈清晰。
赶紧干活别偷懒,此处宝地灵气盈,刨地便能锻筋骨,切莫浪费好机遇。
锻筋骨?!朱乓乓有些怀疑,小蝴蝶八成骗我。
灵气内查过全身,发现确实硬半分。
挖地还有这功效,有这好处不能跑。
朱乓乓眼珠一转,看向被捆两头猪。
“彩蝶仙子,我这猪铜头铁股,绝对是挖地好手,您看?!”
小彩蝶落在菜尖,没答应也没反对。
“那我当您默许了!”
朱乓乓持锄走进,看着二猪憨憨样,忍不住给个爆栗,口中出言吩咐道。
“别光盯着几颗菜,挖地练成金刚身,以后去哪吃不行,天上果园都横冲。”
铁林美娜眼前亮,脑中浮现画面出,解开绳索埋头冲,竟比锄头还好用。
“哎,我让你俩挖垄沟,不是让你拱战壕!
Σ(っ°Д°;)っ你们两个住口啊,填沟就能累死我!”
小彩蝶暗中庆幸,幸亏它是只蝴蝶,若是变成只蠢猪,开智不如不开智。
转眼三天,灵御宗静,门人弟子知不对,有些悄然离宗门。
雕德一视若无睹,低端战力无大用,充当炮灰都不够,上次战斗已表明。
抬手一送奉三牲,落在供桌香气升,清香一捆拜先祖,口中喃喃词自生。
“晚辈无能,宗门蒙难,千人出山,十人回还,峰主殁仨,弟子逃半,恭请先人,残灵出战。”
祖师殿中牌位悸,震颤一阵化光起,飞出殿门落山中,暗藏节点各自栖。
雕德一转身出殿,仰头望向山中阵。
“如今唯有此一法,一劳永逸毙强敌,若是不能宗难保,或许早思离退计。”
思及此处,前往密库,四老皆在,峰主三人。
七人正在近相峙,眼见宗主让开路,雕德一见密门开,双眸微凝望众人。
“怎么回事?”
“启禀宗主,老夫等人来此处,便见犬虎獐三位,想必是私开密库,拿了东西便想溜。”
禽鹰桀话音方落,虎形平闻言反笑。
“禽长老来到此处,难不成还有旁事?”
犬立秋闻言摆手“老虎你莫挑事端,宗主长老等明鉴,我等闻声到此处,只见密库门已开。”
獐新明点头附和,雕德一走到近处,抬手一引流风入,卷起库中蛇鼠出。
“我道不见俩峰主,想来卷了资材跑!”
走麟钰冷笑转身,径自走向密库外。
“走长老打算何去?”
禽鹰桀开口质问,走麟钰脚步一顿。
“自然是回殿修炼,等待强敌攻山门。”
“倘若如此便最好,莫要临危当叛徒!”
“呵呵,禽长老这句话好,我借此话送诸位,等到强敌攻来时,各人心迹自然明。”
目送走麟钰离去,众人回眸看宗主,雕德一摇头苦笑,挥手示意众人去。
脚步声远,独进密库,其中资材搬一空,只剩破铜烂铁扔。
蛇鼠一窝,沆瀣一气,亏了将其当心腹,到了竟然暗心生。
硕鼠见一便有百,蚁穴不在一处生,宗门内本有分歧,树倒猢狲散一空。
遥想当年灵御宗,好歹也是上九宗,百年风雨一朝落,遇见大事竟分崩。
各有奸心背地生,彼此不睦难共丰,究竟源头在何处,至今已然想不清。
挥手关了密库门,灯头熄灭黑暗中,抬手引动灵气变,上下墙壁倒翻腾。
左右挪移墙壁动,一道新门缓开封,宝光映照洞中亮,真正密库在此中。
雕德一迈步而入,挥袖卷起众宝物,一一检查收入袋,心满意足方离去。
前脚离开众人还,依照痕迹内库探,空空如也毛不剩,七人相觑议论白。
“我就说宗主藏私,如此时候不信咱。”
禽鹰桀冷哼一声,转身拂袖径自去。
“同宗本该为臂助,奈何背地藏暗心,如此宗门怎可保,不如早去全自身。”
走麟钰讥笑再去,悄然离山不回头。
众人叹息各自走,不行大路山间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