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坤哈哈大笑。
“哈哈,我说呢,果然是一伙的,这老小子居心不良啊。
姐,严家堡竟然敢算计我们,不如把这老小子和狗屁的严家堡灭了?”
“公子、公子,我们堡主是有诚意的,绝对没有算计诸位。”
“诚意?客卿长老都派出来了,还诚意,你骗三岁小孩啊?”
“公子,老朽可以对天发誓,我们堡主除了委派老朽前来邀请诸位,真没有派其他人。”
周英子笑道。
“三弟,他这话不假,是奉严金奇之命来请我们的。不过,严力奇的动机也确实不纯,是杀他还是随他去严家堡,你决定。”
“当然去严家堡啊。我们无端的受到了骚扰和惊吓,总得有人作出应有的赔偿吧,这老小子一看就是个跑腿的、穷鬼一个,负不起这么大责任的,唯有找那劳什子的堡主‘大人’,或许还能弄到一点实惠。”
“三弟,你这一去,估计那堡主严金奇要吐血三升了啊。”
“姐,你就放心好了,那狗屁的严金奇好歹也是一堡之主,体量一定很大,出点血而已,死不了,除非他和炼神宗的三长老一样,没事找死。”
龙笑天、张坤一唱一和,严力奇听得心惊肉跳,他现在不确定请回去的究竟是大势力弟子,还是从土匪窝里出来的。严力奇不敢多说一句,手一领,便在前面带路。
严家堡,严家大堂,严金奇刚刚得到客卿长老王赐山陨落的消息,就听到禀报,说严力奇和客人们已到了城内,正往严家赶来,严金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乃狂妄之辈。杀我客卿长老,还敢来见本堡主?”
严金奇尚不清楚王赐山与对方冲突的原因,他只知道自己好意邀请,而这几个小辈却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上位者的态度总是能左右下属的言行的,当周英子一行走进严家大院时,整个大院一点也没有迎客的气氛,严家的护卫们一脸冷漠,甚至一些人目露凶光,有撕了周英子等人的味道。方茂木、常洪亮紧张的要死,他们不明白,明明可以‘潇洒’离开的,为何还要来闯这‘虎穴’?
“小姐请,诸位少侠请。”
唯有严力奇强作笑脸,而周英子似乎早有预料,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神识传音给方茂木等人,别紧张,随机应变即可。
“堡主大人,客人们到了。”
“进来吧。”
大堂内传出的声音也很冷,似乎周英子一行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周英子转身对龙笑天等微微一笑,便率先踏进严家大堂。大堂内,包括刚刚进来的严力奇,仅有三人,左侧首座上端坐着一位中年人,那是一尊初期神君,目光从周英子等人身上一一扫过,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但脸上则看不出一丝喜怒,城府之深可见一般。
主位上端坐的是一尊神君中期的强者,显然是严家堡堡主严金奇无疑,他脸现惊色,但口气不善,神君中期的威压,令实力低微的常洪亮、方茂木双腿发颤,有跪拜的趋势。
“本堡主好意邀请,尔等为何还要诛杀我严家堡的客卿长老?”
周英子几个年纪轻轻就拥有主神境的修为,只要有点脑子就会明白他们的来历必定非凡。严金奇没有问周英子一行的来历,一上来就责问他们为何诛杀严家堡客卿长老,显然是对周英子等人身后势力有所忌惮,所谓‘不知者不罪’,这样的话,即使有冲突,也有婉转的余地。
周英子猜到了严金奇的打算,为此,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严金奇,而是微微一笑。
“远来是客,严堡主,你这是欲让我等站着说话吗?”
周英子不亢不卑,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笑容,莫测高深的样子,让严金奇没来由的心中一颤。他收回了威压,但依然显现出一方主宰的架势。
“赐座。”
周英子不管对方的用词是‘赐座’还是‘请坐’,她示意兄弟几个依次坐下后,抬头盯着对面的严力奇。
“严力奇阁下,你曾发过誓,你家堡主只派你一人来邀请我等,怎么又冒出个什么客卿长老?”
严力奇一脸苦涩,慌忙站起来解释。
“堡主,属下到小镇时,王长老已经同龙少侠打起来了,一是属下不知冲突的原委,二是惊讶于龙少侠超越同阶的实力,没有及时阻止,请大人恕罪。”
“龙少侠?”
“是我二弟。
严堡主,现在不是对我等身份好奇的时候,我想问问严堡主,我等路径贵地,似乎没有招惹过贵方,贵方长老为何要率众对我等不利?”
面对严金奇的询问,周英子拦住了龙笑天站起的动作,不仅代为回答,并反客为主地反问严金奇。
俗话说,听话听音,修神界历练以实力为尊,在神君中期的严金奇面前,周英子自称‘晚辈’才是最合理的,但是,无论是严金奇还静坐左侧首座的那位初期神君,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周英子口中听到过一次。那只有二种解释,一是目无长者,不懂尊卑,二是身份尊崇,对方承受不起。
事实上,上官玉敏亲传弟子、逍遥宗宗主上官长阳徒孙的身份说出来,严金奇即便是中央神州府的一地方大员,也得跪。修神界有一种共识,那就是‘背景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当然,如果周英子谦让的话,在对方不明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自称一声‘晚辈’也不是不可以。
“王赐山长老为何出现在小镇上,本堡主一无所知,纯属他个人行为。但是,在明知王赐山是我严家堡的长老,还将其击杀,似乎太不给我这个‘地主’面子?”
张坤狡诘地一笑。
“可惜、可惜了,原来王赐山此举纯属‘个人行为’啊,那是不是说,他王赐山死不死的,与严家堡无关了?”
“王赐山是严家堡的客卿长老,他的陨落怎能和严家堡无关。”
“有关啊,有关就好。王赐山的袭杀虽然没有对我方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但是,我们受到了恐吓与惊吓那是真的。严堡主,王赐山已死,但他总是你的手下,这赔偿一事,当落实到你身上了,对不对?”
“你这是想敲诈本堡主?”
“严堡主说得太难听了,冤有头债有主,你说王赐山已死,我们不找你这‘堡主大人’找谁去?”
李子翼哈哈一笑。
“三哥,你说话也太含蓄了,直接开价不就行。”
“四弟啊,太直接是不行的,你我眼界这么高,哥我开价的话,严堡主会吐血的,吐血太多、伤了身体,岂不是哥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