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者尽管寿命漫长,但周英子姐弟也不可能为严家堡耽搁太长的时间,为此,回到马加城的第二天,严春明就开始实施复仇计划。他在毛永生、杜倩倩、曹得旺、方茂木、常洪亮、韩航六人的陪同下,直插严氏家族的权力中心严家堡。
勿忘客栈又挂出了客满的招牌,周英子、龙笑天、张坤、李子翼、秦思思、曹妍围坐底楼大堂。
“师尊,严前辈、我爷爷他们不会有事吧。”
“理论上不会有事,如果严金奇有所准备的话,就不好说了。”
曹妍不解地看着悠闲地坐在那里的龙笑天、张坤、李子翼三人,意思是说,你们不是曾经同经历生死的同伴吗?既然知道他们有可能有危险,为何都不去帮忙呢?
张坤向椅背一靠,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小丫头稍安勿躁,这种小场面,你爷爷他们能摆平,还不到你师叔出场的时候。”
“师叔,师侄我是辈分低,不是年龄小,你这‘小丫头’的用词不当。”
曹妍气呼呼的反驳,秦思思笑了。
“是啊,三哥,你这明显是趁机占便宜嘛。”
“五妹,你三哥哪有占便宜了,你三哥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张坤显然有意逗二个女孩,这虽然可活跃气氛,增进友谊,但周英子并不喜欢。
“曹妍,你的炼丹术、炼器术进展任何?”
“姐,你能不能让大家放松放松?”
“你放松可以,但曹妍已经放松了不短时间了。曹妍。”
“师尊,弟子的炼器术即将踏进炼器师的行列,炼丹术差一点,弟子尝试了好几次都未能黄级一品的聚灵丹。”
“你随我去炼室。”
“是,师尊。”
曹妍看到周英子是服服帖帖的,跟着周英子就走,秦思思觉得很滑稽,‘咯咯咯…’,笑得是花枝招展。周英子回首一瞪眼。
“笑什么笑,忘乎所以了是吧,再笑让你做曹妍的师姐。”
周英子前世的师尊威严依然存在,秦思思在骨子里还是怕周英子的,听到周英子训斥,立马用手捂住小嘴,低下头颅,不敢再看周英子。龙笑天一脸的懵逼,等周英子、曹妍消失在门洞里。
“三弟、四弟,英子姐还有如此严厉的一面吗?”
“作为师尊,不严厉一点行吗?五妹,哥说得对不对。”
出乎龙笑天意料之外的是,秦思思重重地点了点头,很认真地回答道。
“严师出高徒嘛,三哥的话自然是对的。三位哥哥,五妹去修炼了。”
“干嘛干嘛,修炼也不急在一时啊。”
“三哥,你看曹妍师侄都同五妹我一个境界,况且,人家曹妍还在跟姐学习炼丹术、炼器术,将来可是身份尊贵的炼丹师、炼器师,五妹我若再不努力,岂不要羞于见人。”
勿忘客栈的唯一伙计,躲在柜台后面偷笑,张坤的感知何等灵敏。
“小哥你笑够了吗?笑够了就我兄弟三人准备点酒食。”
“笑够了、笑够了。三位公子稍等片刻。”
话说严春明、毛永生一行如入无人之境,直达严家大堂。严家堡当年之事,只有严金奇的一个亲信知晓,况且,严春明明面上是严家堡的长老,而且自客卿长老王赐山被杀之后,严家堡唯一的一尊长老,在大都数严家堡人看来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存在。
“长老回来了。”
“回来了,堡主在不在?”
“堡主在家族大堂。”
严春明点点头,当先一步向大堂走去。事实上,刚才严春明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以严春明、毛永生二人的能力,早在进入严家堡之时就已经探查到了严金奇的存在。同样的,严金奇也第一时间感知到了严春明和几位陌生强者的到来,且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这位侄子的神识强大了不少,心中顿生一丝不安。
心腹严力奇看出堡主的不安,小心地问。
“家主,怎么了?”
“我那乖侄子回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人。”
“家主,什么意思?”
“已经在门口了,出去看看再说。”
严金奇能做出杀兄嫂而博得上位之机会,也称得上是一代枭雄了。当看到走在最后的方茂木、常洪亮,且皆已到了主神境时,严力奇惊讶不已。
“是你们?”
“严力奇阁下还记得我们兄弟俩。”
“这小子这么快就晋级中期了,他身边那位竟然也是中期神君。”
严金奇的注意力则全部都在严春明、毛永生身上,心中之震撼更在严力奇之上。震惊管震惊,严金奇还不至于忘记自己还是严家堡堡主。
“春明回来了。不知这几位朋友如何称呼?”
严春明的表情有些怪异,他既没有主动招呼严金奇,也没有回答严金奇,反倒是‘客人’毛永生回了一句。
“老朽毛永生,他们都是毛某的同伴,受春明老弟之邀而来。”
毛永生的言语中露出一丝冷意,严金奇脸上肌肉猛抽几下,但紧接着便挤出一丝笑容。
“幸会幸会。我侄儿春明的朋友就是我严家堡的‘贵客’,诸位请。”
“严金奇,别再假惺惺的了,今天我严春明回来不为别的,只为了了结当年恩怨,报父母屈死之仇。”
“春明啊,你的话叔听不懂。是不是这次外出,听信了什么谣言?”
“谣言?证据,早在你毒害我父母之后的数千年里,就已经收集完全,今天,只为画上一个句号。严金奇,你可敢同我一战。”
神君中期的严春明,想要让他的话传遍整个严家堡不是难事,此时此刻的他正是这么做的。此话一出,严家堡城内数百万修神者们震惊的同时,立刻就议论开了。
“怎么回事,严春明长老失心疯了不成?”
老人们大都一脸平静。
“说不定还真有隐情也未可知,当时的堡主和夫人确实陨落得蹊跷。”
“那也是几万年前的事了,当年辅助老堡主的老人也剩下没有几个了,现在谁说得清楚当初的前因后果。我看是严春明长老心有不甘,现在翅膀硬了才跳出来,欲夺回堡主之位才是真。”
“好了好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再说,你我都是市井小民,管大人们的事干嘛。”
“是啊,当今堡主也就这样,接任堡主之位以来,严家堡反而越来越积弱,当然,严春明长老上位也未必好,我们哪,别管他人瓦上霜,只管自家门前雪为妥。”
无权无势、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这样想,也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