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
二爷突然起身,巧梅吓了一跳。
听得二爷所言,已经询问过小秦相公了?却没有成功?贱人?是因……大奶奶的缘故!
二爷现在很生气?
觉二爷的情绪,巧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奶奶将那条路都封住了?提前都和蓉大奶奶通气了?不让二爷掺和那些营生?
也太……。
“二爷!”
“这条抹额怎么样?很合二爷您的一些衣裳!”
“……”
佩儿将一条石青色泽的抹额从木箱子里翻出来,落在手中,行至跟前。
二爷和巧梅姐姐言谈,都有听到的。
没有语落那个话题。
贱人?
二爷称大奶奶是贱人。
这……。
二爷和大奶奶现在愈发生分了,好事?不好的事情?巧梅姐姐先前和自己说过一些话儿。
应该为好事。
倘若大奶奶同二爷和好如初,自己和巧梅姐姐怕是要难受了?也麻烦了。
“嗯,就它吧。”
“……”
贾琏单手扶额。
话语间,微微摇头,额头的疼痛之意又流出了,更为强烈了一些,那个贱人……就是自己的克星。
抹额!
随便一条就行了,不过遮掩一下伤口。
“……”
“二爷,喝茶!”
巧梅默默的端来一杯香茶!
“对了,昨儿还听你们说太太找凤丫头的麻烦,如何了?”
“那个贱人!”
“……”
贾琏将茶水接过,一口气喝了许多。
旋即,再次喘了一大口气。
那个贱人,现在看到她都心烦,她就是自己的克星,无论人或者事情,只要和她沾上,总没好的。
幸亏自己早早搬出来了,难得过一段清闲舒服的日子。
若是还和那贱人一处,自己现在估计都要窝囊死了。
那贱人!
听巧梅说最近和大太太又不对付了?
具体之事,也没多问,好像是太太那边的家事,那贱人就是多管闲事。
自己的事情一团糟,还要插手别人的。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琏二奶奶的威风?
“……”
“今儿午后,大太太的兄弟来了一趟,应该还是为那件事的,我们不在身边,也不清楚。”
“后来,大太太出去了一趟,前往那里院中了,回来的时候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想来……太太兄弟的事情不为顺利。”
“……”
巧梅站在一旁,从二爷手中接过茶盏,给于续上。
那件事……简单快速说着,具体也不为了解,毕竟是太太的家事,也算私事。
“太太!”
“也是小气的,多年来,自己的兄弟都不帮衬着,听冷子兴所言……太太兄弟过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罢了,不提那件事了。”
“和我也无关。”
“那个贱人和太太一直不怎么对付,那个贱人也是闲的,没事找事!”
接过茶水,没有继续品饮,轻抚额头,提及、想到一些事情,伤口又开始疼了。
老爷下手……真不拿自己当人!
“……”
“二爷,若是没有两千两银子,老爷明儿……。”
佩儿将手中的抹额轻抚着,待会需要稍稍熨烫一下,使之更为平整、好看。
二爷明儿就要戴这条抹额了。
若非额头的伤口,也无需那般,老爷下手也太狠了,老爷明明有银子,非要……非要问二爷一次次的要。
明儿若是不给两千两,老爷还要打二爷?
想起来便是心颤,便是忍不住担心。
“无需担心。”
“就算再挨打,也不会很重。”
“若是开了两千两银子的口子,今岁咱们就别想过安稳安生的日子了。”
“……”
“银子,老爷手中应该有银子的,莫不真的花出去了?不应该才是!”
“老爷最近都没有什么动静。”
“莫不是将银子还给小秦相公了?”
“……”
贾琏摆摆手。
明儿不给两千两银子,也许会挨打,但……挨打也很值,反正两千两银子没有。
给了两千两,下次老爷就敢要四千两。
从老爷刚才问自己要银子的语气判断,老爷缺银子了?不至于,老爷手中绝对还有银子。
自己都有打听和注意的,老爷最近都没怎么花银子。
如何手中没银子!
除非……还钱?
老爷欠小秦相公不少银子的,还不少,还有一二十万两银子的,还钱了?
那也不合老爷的性子。
还钱!
老爷先前就隐隐说过,那笔银子……会还的,却非现在还,而是等迎春妹妹长大后再还。
大致之意,自己也大体明白。
不外让迎春妹妹过去小秦相公那里,那笔银子算是“聘礼”?或者说“嫁妆”!
也亏老爷想出那个点子。
“二爷,要不这两日我们探一探太太的口风,若是老爷真的有事,太太肯定会知道的。”
巧梅细语。
“嗯,探一探也好。”
贾琏点点头。
晚上老爷说的那些话,未必都是虚言,若是老爷真的要寻找什么营生,自己也可打听打听。
若可,自己也可做!
******
“你个坏胚子!”
“都这么晚了,不直接回家,来我这里做什么??”
“……”
“就知道你一来肯定没好事。”
“都说了我吃了便好,非要弄得哪里都是,一身衣裳、头发都得理一理了。”
“……”
“你啊, 就不该来!”
“赶紧将窗户打开,将气息散一散。”
“……”
临近亥时。
宁国府。
一处温香雅致的上房清静之地,夜色渐深,窗外的寒风愈发冷冽,愈发森森刺骨。
其内,暖意盈盈。
盥洗之地,秦可卿细细端量玻璃镜中的一人,那人多狼狈凌乱模样,实在是忍不住羞怒一言。
坏胚子每次来总没好事。
作贱自己也就罢了,偏偏……弄得脸上、头发上都是的,衣襟也沾染不少。
气息怪怪的。
窗户关闭,只怕那股怪怪的味道要传开了,虽然瑞珠她们也都知晓。
还是……坏胚子太坏了。
现在是变着法儿来捉弄自己了,越来越坏心思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年前数日没来,而今自然要补上。”
“姐姐难道不喜欢?”
“……”
“嘿嘿,姐姐待会就要沐浴了,刚好……也省事了。”
“可惜这里不是温泉之地,不然……姐姐今儿也当享受一回,我的按摩手段还是不错的。”
“保管姐姐舒舒服服的。”
“……”
稍稍尽兴,心中的丝丝火气化去。
略正衣衫,秦钟从宽大的沙发上起身,扫着正在清理好东西的丽人,不住悦语。
气息?
有吗?
自己怎么闻不到。
窗户?
现在打开应该有点冷吧,姐姐还真害羞,不过……自己就喜欢美人的这股娇羞。
于房内的窗户看了看,若想要尽快将气息散出去,开一处自然是不行的,两个口子……风的循环更快。
“哼!”
“现在倒是想着补上了?”
“你个坏胚子,就没安好心。”
“就知道泡温泉,坏胚子就不能想一些好的事情?”
“……”
秦可卿将身上的石榴花红外衫取下,这件衣裳……需要好好清洗一下了。
脸上的东西好清洗,头发上的东西在这里一下子弄掉有些难,坏胚……就不做好事。
总说想着自己,就这样想自己的?
“外面的天还真冷。”
“姐姐,现在就不开窗户了,免得着凉。”
“待会你去沐浴的时候,让宝珠将窗户打开,再散散气息也不迟。”
“……”
“嘿嘿,如何不想着好事。”
“今儿从宫里得来的那块玉犀砚台,就送给姐姐了,那块砚台很漂亮。”
“也很适合女子所用。”
“宫里的皇贵妃宋氏问陛下要了几次,陛下都没给,如今落到我手中了。”
“看到那个砚台的一瞬间,我就知道它的主人应该是谁了。”
“……”
刚将窗户打开一道缝隙,迎面一股烈烈寒风袭来,落在身上,不自觉都一个寒颤。
当即,将窗户关上了。
姐姐现在脱去了外衫,冷热之下,很容易着凉,就算姐姐身子康健,也当不要犯险。
“……”
“下次再这样弄得哪里都是,看我不打你!”
“坏胚子!”
“我要那块玉犀砚台做什么,我这里的砚台也有许多块,足够用的。”
“那块砚台是御赐之物,放在你那里珍藏着才对!”
“……”
听得某人之言,秦可卿美眸直接白了某人一眼。
若非某人坏心思,将脏东西弄得哪里都是,自己现在也无需那么麻烦,只消漱漱口就行了。
现在!
窗户都开不了了?
玉犀砚台!
刚才坏胚子将它带来了,的确是一块纹理多祥瑞的砚台,还是陛下赏赐之物。
皇贵妃想要都没有得到。
坏胚子……有这个心就行了,自己不缺砚台,不需要那么,果然用那个砚台,用的小心翼翼,也不合心。
“砚台之物,需要常常使用,才能够保养得当!”
“我用那块砚台,太暴殄天物了。”
“嘿嘿,就留在姐姐这里了。”
“姐姐不许推辞。”
“若是推辞,待会……待会我就亲自陪着姐姐沐浴!”
“……”
踱步熟悉的上房,秦钟端量这里的一切。
待在这里……总是令人很舒服。
不知不觉,便是行至正在盥洗的美人身边,笑语间,从后揽住没人的杨柳腰肢。
没有外衫的拦阻,更可一感美人的袅娜有致身段,双臂用力,美人香润入怀!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