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楚王府。
“纪纲,本王真心不想为难你。”朱文宝心中不忍。“本王可以答应你,帮你改头换面谁也认不出。”
“有区别吗?臣,已经是个死人了。”
朱文宝拍拍手。
“妖妖。”
在纪纲的惊讶目光下。
妖妖由一位妩媚妖娆的女子,变为了老态龙钟的老婆婆。
年老体衰,行动不灵便,竟无一丝违和感。
凭借纪纲自身的眼光,丝毫看不出半点易容的痕迹。
“好精妙的易容术。”
“纪纲,本王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说了,本王为你安排一切后路,不管你是想要荣华富贵还是权势,本王俱是答应!”朱文宝继续开口。“你不想活在阳光下?”
纪纲隐隐有些心动。
“我如何相信你?”
“纪纲,你只能赌,赌本王说的是真是假。”朱文宝眼瞅纪纲有心动之意。“而且,本王既然能知道到你还活着,并把你带出来,知道太子妃一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纪纲沉默了。
密室里静如止水。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
“我说!”
......
“当年你追查太子妃一事,马家到底是不是幕后真凶?”
“是。”
“这一切都是皇上的计谋?”
“楚王这一点你说的不对。”纪纲摇摇头反驳。“皇上自始至终都是在顺水推舟。”
“顺水推舟?”
“对。”纪纲很爽快的应答,所幸说了,那就都说了。“自宇文家族遇袭一事通传京都,在下临危奉命追查太子妃一事。”
纪纲不由陷入回忆。
“......于是,在老六的配合下,臣通过金针菇很快锁定了幕后人员,马世子以及草原部落。本来臣以为事情已经完结,想着如何引诱马世子咬住太子。”
纪纲说到太子时,忍不住瞧了一眼楚王,只见其眼神平静。
“可惜,事与愿违,马世子确实忠义和聪慧,在臣再一次开口时,马世子警醒,他点出了臣是五皇子的人。臣怕事发,于是动了私心,命人直接溺死了马世子。”纪纲苦笑一声。“本想死无对证,直接咬死太子。”
“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臣要离开锦衣卫大牢时。阿达竟然从嘴里吐出了一块腰牌,是内行厂的!”
“当发现内行厂腰牌时,臣有一瞬差点瘫软在地。”纪纲怕朱文宝不知道内行厂,正准备解释。“内行厂是......”
“你不用解释,本王知道内行厂的存在。”
“楚王真是深藏不露。”纪纲又多看了一眼朱文宝。“嫌犯里面竟然有内行厂的人,何其荒谬。但是反过来说,这件事并不是臣所调查的那般简单。于是臣从头捋了捋卷宗,然后又问询了阿达在谁身上发现的内行厂的腰牌。”
“不对。”朱文宝发现纪纲说的有误。
“本王虽然不了解锦衣卫具体流程,可是搜身这种事我觉得锦衣卫不应该会犯错。”
“呵呵。”纪纲嘴角翘起,夹杂着血水甚是瘆人。“臣,是让阿达吃了他们。”
“你~!!!”朱文宝不知道该说什么。“接着往下说吧。”
“楚王,身为锦衣卫,对任何人仁慈,都是取死之道。”纪纲先是解释了一句。“臣顺着内行厂的腰牌,翻越卷宗,最后发现李虎竟然是内行厂的人。”
“还是不对。”朱文宝有太多疑问了。“卷宗本王也看过,李虎可是自小跟在马世子身边的,经过马家老太爷调教的。”
“是啊,就这么一个小孩,自小养到大的孩子,竟然是内行厂的人。楚王是不是难以置信,他李虎可是家生子啊,哈哈。”纪纲摇摇头。“可是臣在发现这一点后,连夜去了马府,王爷你猜怎么着?”
不等朱文宝问。
纪纲继续开口了。
“所有教导和亲近李虎的人,全部暴毙!无一活口!再加上,当年咱们在酒楼听到的,李虎宛如癫狂,疯狂的强调,他们在防着草原部落一手,又有免死金牌,可以保他主子马世子一命。”纪纲嗤笑一声。“臣,瞬间想到了,李虎根本不知道内情,他只是在听命,也是他在不知不觉引诱马世子入套,甚至在他反应过来后,已经有了力保马世子的心。”
“当时查到这时,臣已经有了退缩之意,因为普天之下能布下此局的唯有一人。可惜啊,说什么都晚了,李虎身份曝光,证明太子妃一事~”
纪纲没有继续说。
朱文宝想到了是谁。
“是我父皇一手在背后推动的!”
纪纲点点头,有时候,人与人说出来效果不一样。
就像,皇上在发现马世子有推动太子妃之心,以效仿当年皇后深入大黎为意,上下串联。
对外宣称不满太子妃一事,可实际上谁又知道上官家和马家是世交。
而皇上更是简单,只是顺手做了推手,只是是启动李虎一枚棋子,不仅绝了马府还顺带打压了宇文家族。
可惜了马世子。
你在算计别人是,别人亦是在算计你。
“臣突然想起来,逍遥子曾经深入过草原。”
“他被骗了。”
“看来逍遥子手段还是软了。”纪纲只是想到了这件事顺带问一嘴。
“臣,有心收手。可是没想到,狗不理已经找到了臣,要臣早朝继续死咬太子。”
“后面的事不用臣在复述了吧。”
“嗯。”朱文宝明白,纪纲说的朝堂之上的事。现在想来,只有继续死咬太子,这事才能平息下去。太子乃是储君,乃是国本。
再加上父皇与母后当日在书房里谈话,看来父皇确实没有骗母后。
不过,还有一事需要弄清楚。
“那问题的根源,太子妃到底被父皇弄去了哪里?”
“皇上本意就是保下受重伤的宇文将军,然后暗中将太子妃送往大黎王庭,为此一直安排大宗师在暗中护持,确保马世子的计划成功。”纪纲深吸一口气。“因为皇上不可能拿十万肃州卫做赌注。可事情往往不尽人意,哪怕是皇上也没想到,再送太子妃入大黎王庭时,出现了变故。”
“太子妃被人带走了!同时留下了一句话,她与我白子安有师徒之缘。”
“带走了?”朱文宝不敢置信劫走和带走一字之差天差地别,但同样的谁有本事在大宗师面前带走人。“那可是大宗师!”
“是啊,那可是大宗师。”纪纲重复了一遍。“若是大宗师之上的‘仙’人呢?”
“仙人?”
朱文宝凌乱了,别告诉我,以后逍遥子要一剑开天门。
朱文宝有些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