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荣宫。
锦荣宫是大黎王庭无上存在,亦是大黎王庭人人心中的信仰。
此时锦荣宫某间密室。
“孤狼,你这么做值不值得?”
“王,值与不值不是当下可以评论的,未来的事谁能说的准。”
“本王不反对你的意见,可是孤狼你要了解,你的才智和眼界生平罕见,若你真想执行此计划,可以完全由其他人代为执行。”
“王,清官入明已经十年了,如今他们在凤阳府根深蒂固,深得百姓爱戴。而臣当年故意放出的张氏一案和劫匪一事,这些年也有了效果。如今锦衣卫这条疯狗始终追着不放,正是臣想要的。”
“孤狼,何必呢。”大黎王庭皇室成员左天王,摇摇头,眼中尽是惋惜之色,忍不住再次劝解。“清官入明计划已经成功了,何必在执着于引诱他们锦衣卫。孤狼,你比我更明白,做得多了变故亦是多,最后~。”
左天王没有接着往后说。
孤狼明白。
“臣,何尝不明白,可是不如此做,怎么能增加他们的分量。”
他们指的是清官入明的那些人。
“所以,你不惜故意泄露小乖的存在,也要在凤阳卫跟前杀人,将锦衣卫的目光放在龙脉之上;所以,你不惜牺牲狼窝三千只狼崽子,也要助他一臂之力,增加的他的政治成绩;所以,你最后还要牺牲你自己,继续吸引锦衣卫目光,将他们往另一条引。”
左天王每说一条语气加重一分。
“孤狼,你告诉本王,何必呢!”
这是左天王第二次说出何必呢。
“王,心慈手软可不是你该有的。”
左天王彻底怒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本王需要你来教导吗,孤狼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做什么!清官入明已经成功了,本王不需要你在执行任何计划,听清楚,是任何计划!你这个疯子。”左天王指着孤狼,颇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在本王心中,清官入明计划还不如你半分。”
“大黎王庭有你在,可抵铁骑十万、百万!”
“不管你是想文还是武,本王必定竭尽所能的帮你。”
孤狼岂能不知道左天王的好心。
“王,你比我更明白,大黎王庭哪怕是经过十年的发展,亦不是大明的对手。这是你我皆知的事,哪怕有我在又有什么区别?灭掉大明?无异于登天。”
“而且,从我父母死在上官柳手中时,我的心已经死了。”孤狼目光略带回忆,自己原本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惜啊。“心死之日臣曾立誓,重创大明,颠覆上官家族,手刃锦衣卫之血,以报父母之仇!”
当年若不是锦衣卫在暗中配合提供消息,甚至暗杀大黎王庭的大臣官员引发大黎王庭混乱。他上官柳小小的宗师怎么能逃得出大黎王庭的追杀!
他如今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为父母报仇,为大黎百姓报仇。
“所以,你,还有小乖,都是注定要牺牲的,对吗。”
左天王语气低沉且无力。
“臣这条大鱼最后送到谁手里都是泼天功劳,由他踩着臣的残躯,青云直上不更好。”
“至于小乖,臣尽力了,本来想着祸水东引,保小乖一命~”孤狼摇摇头,真是应了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一个无名无辈的逍遥宗,竟然将雪源寺的狼神斩杀了。”
孤狼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不过也好。大明兵法不是讲,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吗,真真假假,更能引锦衣卫的注意力。”
像是配合孤狼一样。
一头黑色巨狼,从孤狼身后走出,低声嚎叫。
声音中透露着安慰与亲近。
“乖啊,记住了,下辈子,咱们做兄弟,亲的。”孤狼用力的揉了揉小乖的脑袋,随即起身准备告辞,他还有事要办。“只不过可惜了狼神之争,要成为空谈了。”
左天王不忍。“你就不怕你所有的计划都落空?”
“那又如何呢,我的王。臣已经尽了毕生之力。”
左天王想要继续劝说,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如何劝解一个疯子。
......
黑夜消散,终将迎来黎明。
楚王朱文宝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夜,睡得有些迟了。
本想趁着不上早朝狠狠地补补觉。
谁知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狗不理这玩意,带着父皇口谕,来喊人了。
口谕:不起床?板子伺候!
这不,早朝靠在老二身上打盹。
皇帝朱土安对此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打,不舍得打;骂,不舍得骂。
让他安心待在楚王府吧,这倒好,御史弹劾一事才过去几天,又不安分了。
就又跟锦衣卫牵连到了一块,还捎带脚的把其他皇子拉下了马。
至于昨天晚上的事儿,里面的各种缘由朱土安也清楚。
可也不是八位皇子带兵包围锦衣卫的理由啊。
这不,连夜安排人前往吏部尚书(太师)府,隐晦的叮嘱了几句。
孩子们闹着玩呢,别上纲上线了。
至于锦衣卫指挥使老六,在确认消息后,又连夜出京了。
所以啊,以后没事还是让他上朝吧,或者安排个差事,,
自己眼皮底子也好管教。
正好此时,素有‘小丞相’之称的户部尚书顾呈祥,出列。
“皇上,黄河两岸的折子已经到了。”
顾呈祥提了一嘴,便不再言语。
众人俱是明白过来,再有小半月进入六月,到时降水增加,汛期来临,黄河不得不防。
而且每年五月份下旬,朝廷都要安排工部、户部、都察院等各方官员巡查各地黄河流域治理情况。
不过每年在治理黄河上面花费颇多,收益却是微乎其微,但又不得不做。
二皇子朱文志嘀咕了一声。“不愧是小丞相,眼光锐利。不过你户部管着拿钱就行了,你还管人家工部的事做什么。”
朱文志的肩膀不动声色的抖动。
“小九,你又摊上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