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卫不会放过如此机会,他们也纷纷放开嗓子喊叫。
再看白山。
白山的目标就是南行营中军,所以他时刻掌握着冠石中的行动轨迹。
眼见冠石中要逃。
白山怎么能让他冠石中逃了。
就要和剑魔说一声。
谁知这时上官凤来了。
“将军,属下斗胆,这冠石中不如放点。”
白山闻言,在扭头一瞬间,脑海里想过了无数种可能。
“将军活着的冠石中可比死掉的更有用处。”上官凤继续说道。“而且将军也能看出来他惯实中就是一个废物,外强中干的废物,和这五万骑兵来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经过上官凤的提醒,白山瞬间明了。
这不就围三放一嘛,上官凤是将围师必阙引用到了围杀南行营一事上。
围师必阙首先,留下一个缺口可以引诱敌人进攻,使敌人产生错觉,以为找到了逃脱的机会。这样敌人可能会急于逃脱,疏于防守,给我肃州卫以机会。
其次,留下缺口可以瓦解南行营的士气和信心。被包围的南行营可能会觉得自己有逃脱的机会,从而保持一定的斗志和希望。如果南行营一直被完全围困,可能会导致他们绝望,更容易崩溃投降或者死战不退化为亡命之徒。而留下一个缺口,让南行营觉得仍有一线生机,可以使南行营的士气保持一定程度的稳定。
此外,留下一个缺口也可以引诱敌人进入设下的陷阱。
主将逃跑,他南行营的士气将会跌落至谷底,那时,这五万骑兵的反抗力度将会更低。
白山也不是固执的主儿。
赞许的一笑。
“好小子,不愧是上官家族的人。有见识。”紧接着白山又开口。“他冠石中放是可以放,不过他也跑不掉。”
就在上官凤诧异的眼神中。
“剑魔前辈,可劳烦你一件事儿。”
剑魔也不是傻子,他一直在旁听着白山与上官凤的对话。
挥了挥手,示意。
“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主子之前说过了。在战场之上,一切听将军的。”
“你们大可按照刚才说的执行,这冠石中就交给我剑魔。”
“好!有剑魔前辈出手,定然万无一失。”
打过招呼,剑魔离去了。
在白山的指挥下,肃州卫的包围圈也露出了一个缺角,供南行营的人逃离。
上官凤不知道剑魔是谁,但白山将军既然吩咐了,上官凤未再开口。
上官凤的反应没有逃过白山的眼睛。
“上官凤,你不认识此人?”
“嗯?”上官凤疑惑了,他不知道白山将军为何如此问,于是反问了一句。“将军这是何出此言?”
“他是剑魔,大宗师。”
“大宗师!!”上官凤一惊,他在楚王到达那天晚上的宴会上见过剑魔,但是没想到此人是大宗师。
但紧接着他想明白了,将军为何问自己认识不认识了。
白山将军怀疑此人与上官家族有关。但是说实话,就他知道的,上官家族也就在四皇子身边有过安排,不过后来也撤回了。
“属下不曾见过此人。”
“哈哈哈,无事,无事,你不用多想。”白山没有失望。“上官凤你带兵压在缺口,等到冠石中离去,你紧随其后便可。”
上官凤又是一惊,白山将军这是……
然而上官凤刚刚准备说话,白山已经带人离去了。
因为白山看到了明玉乐,既然玉乐开来了,这里交给明玉乐就可以了,他要带人前往南行营前军。
抵挡或者埋伏,南行营大本营的支援。
又是半刻钟过去。
战争的走向逐渐被肃州卫掌控,举目望去皆是肃州卫的战旗。
南行营中军。
冠石中大发雷霆。
“该死!该死!他阿姆多是不是想死!”
“老子早就命令他回援,他不止无视军令。更是白白浪费了吃掉肃州卫的机会!蠢材,蠢材!”
都到了这个时候。
一些将领心情浮躁,也懒得在拖着冠石中了。
“将军,话可不能这能,肃州卫城门洞开,他阿姆多见机行事,是正确的,只要拿下肃州城门口,那南行营就可以挥马南下了。”
“是啊将军,阿姆多将军在南兴营也是排的上号的,他本人实力强劲宗师境高手,麾下更有一员宗师境虎将博泰,只要咱们侧翼助阿姆多将军打开局面……”
“呵呵!听你们二位的意思是在怪本将军?”冠石中斜着眼。“本将军不知道拿下肃州城的好处?用你两个在这装大个?”
“睁大你两个的狗眼好好看看,如今的肃州城门口完好如初!他阿姆多不仅没有拿下肃州城,更是将五万骑兵陷于危难之间,他阿姆多难逃其咎。”
此言一出。
所有人都明白了,将军这是要将责任推到阿姆多身上了。
其余人,哪怕在有心出言,也默默低下了头。
死道友不死贫道友,他们分的清楚。
就在这时。
“将军,西北方向有个缺口,咱们可以带人突围出去。”
有些反应快的。
“将军不可,这是肃州卫的诡计,他肃州卫准备借此瓦解,我南行营的士气。”
“诡计?”冠石中怒了。“就算是诡计老子也要闯。难道你们想都留下来?是投降还是等着被杀?”
“不管是投降还是被杀,你们都将会是家族的耻辱,抹都抹不掉的耻辱。”
“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随我带军冲出去。”
于是,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现场之上,中军大旗。
向东南方向移动,而冠石中换下了盔甲,带人悄悄的向西北方向逃离。
又是半刻钟过去。
肃州卫的包围圈,已经缩小了一半,拼死抵抗的南行营大军越来越少。
天际边。
一丝亮光刺破黑夜的笼罩。
逐渐洒落人间,照亮黑夜里的血腥。
前军。
阿姆多手持一把不知从哪儿躲来的战刀静静矗立。
他太累了,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