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进去吧。”
“谢,父皇。”
朱文宝转头就要带着桃桃和妖妖进去,却又被金甲将士拦了下来。
朱文宝又看向父皇,谁知父皇根本就没有看朱文宝,还是将头扭到了一旁。
“桃桃,妖妖,你二人留在此处。”
“是,主子。”
就这样朱文宝进了坤宁宫,桃桃和妖妖则留在了门外。
等到朱文宝走远。
皇上朱土安面色一冷,大宗师境气势犹如一股泰山压顶之势,直接袭向桃桃和妖妖。
桃桃和妖妖面对皇上的突然责难,表现平静。
“大宗师。”
朱土安言语中带着一丝疑问,又有一丝震惊以及一丝肯定。
随即是关于二人的消息在朱土安的脑海浮现。
“宁小桃,宁小妖……自幼无父无母跟随逍遥宗宗主逍遥子身边长大,但并未进行拜师……后跟在九皇子朱文宝身后,认其为主。”
“朕,很好奇。像你二人天赋,比之朕之四子朱文勇都资质甚高。就连那逍遥宗宗主逍遥子,也非一般的大宗师,成名之战更是独闯草原部落的雪域寺。”
“可为何会跟在九皇子身后?”
妖妖嘻嘻一笑。“皇上,我们几人出身贫贱当不得皇上夸奖,至于为何跟在九皇子身后,因为他是我们的主子啊。”
妖妖睁着大眼睛,无辜的眨呀眨,但眼神中对于朱文宝的狂热是遮掩不住的。
“不跟在主子身后,跟在谁的身后。”
不是回答的回答,却让朱土安没由来的心安。
“朕,没有从你眼神中看出对朕的敬畏。”然而,不等桃桃和子妖妖说话,朱土安接着说道。“保护好朕的九子,否则天涯海角朕一样能将你们泯灭。”
这一次是桃桃开口说的,语气凝重无比。
“这一点还请皇上放心。只要我们还活着,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主子一丝一毫。”
“哦?也包括朕吗?”
气氛一瞬间,冷到了极致。
妖妖笑嘻嘻的接过了话。
“嘻嘻,皇上刚刚不还说了,让我们保护好主子呢,否则将我们彻底泯灭。我们肯定要听圣旨啊。”
“牙尖嘴利。”但朱土安也不想再多费口舌。“记住你们的话。”
“狗不理,去将太子他们喊来。”
“是,皇上。”
上官柳全程在一旁看着,他的心就像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这两个小丫头胆子还真大,在大明皇帝的面前,都无半点儿敬畏之心,这要是让外人看到那还了得,无视皇权之罪是跑不了了。
初始,他也对桃桃和妖妖的身份疑过,但是后来上官柳就打消了疑虑,小主子能收服几位大宗师,怎么了?这是人格魅力,这是小主子的本事。
坤宁宫房间内。
始终紧闭双眼的上官静,在朱文宝跨入房门时抖动了一下。
似是母子连心的感应,似是知道了自己的小儿子回来了。
朱文宝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母亲上官静。
那位端庄秀丽,气质高贵母仪天下的皇后上官静,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面色苍白,虚弱无力,躺在床上的母亲。
一声轻唤,一滴热泪。
“母亲。”
朱文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跑几步,跪倒在床边,紧紧的握住了,上官静苍白无力的手。
“母亲。”
“母亲。”
“你的小九回来了。”
“你睁开眼,看看小九好不好。”
“母亲,小九答应你,再也不让你担心,再也不胡乱瞎跑了。”
“小九就守在你身边好不好。”
“母亲……”
朱文宝的眼泪不要钱似的流落下来,顺着上官静的手低落床边。
上官静的眼皮抖动的愈发厉害,似是要睁开,那紧闭的双眼,似是要挣脱黑暗的束缚,迎接自己的宝儿。
好好的看一看自己的宝儿有没有瘦了,再问上一句,饿了没有?
然而,努力都是徒劳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在外界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动。
床边除了朱文宝的喃喃自语,再无动静。
吱呀一声。
太子朱文奎推门进入。
“回来了?”
“回来了!”
一声问话之后,房间内久久无言。
良久。
许是过了一个时辰,也许是两个时辰。
朱文宝依旧跪在床边,紧握上官静的手。
太子,朱文奎上前。
将朱文宝扶起。
“起来吧,让母后好好休息休息。”
太子朱文奎的这一句话像是捅了朱文宝火山口。
早已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情绪向着太子朱文奎宣泄而去。
朱文宝上前一把扯住了太子朱文奎的衣领,通红的双目死死的盯着朱文奎。
“老大。”
“老大!!”
“躺在床上的不是别人,是咱们的母亲。”
“打从我记事起,母亲就无病无灾。”
“母亲更是八品高手,身子骨不敢说百毒不侵,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吧,无缘无故的躺在床上。”
“老大,你告诉我。”朱文宝用力的摇晃着太子朱文奎。“你告诉我为什么?到底是谁害了母亲?”
太子朱文奎同样眼眶红润,强忍的不让眼泪掉落。
“没有任何人伤害母后,母后的病就像突然而来一样。”
“呵呵,没有任何人加害母亲。呵呵,哈哈哈。老大,这话你信吗?”
“小九,从母后病倒以后,父皇已经安排人将宫中彻查了不止一遍,所有接触过母后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在父皇的审查范围之内。”
“我与老四同样也暗中排查了不下一遍,可是自始至终无任何人,任何可疑之人接触过母后。”太子朱文奎摇晃着脑袋。“母后病倒之后,老二不顾规矩,亲自带人日夜守在坤宁宫,不曾离开半步。淑妃,贤妃等几位姨娘也是日日祈福,夜不能寐。整个皇宫被人掘地三尺,亦是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人。”
“若不是今日父皇下旨,由金甲战将接手坤宁宫的职守,怕是老二和老三不肯离去。”
“老大,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就想知道是谁害了母亲,母亲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病倒。”
“你作为大明太子,就这些本事!”
“我要我母亲!!”
太子深深吸了吸鼻子。
“太医院的保靖也来过了,他也无任何线索,这病就像是突然而来。”
“如今时时刻刻守在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