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都猜到了,父皇已经下旨让李若雪做本王的侧妃,你还在我跟前晃悠做什么?这不是招人嫌吗?
是不是忘了,本王可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主儿。
李岩望着逃跑楚王朱文宝,摇了摇头,但嘴角的笑容却是越来越翘。
抬头仰望天空,晴朗的天,大明的天。
“李大人,好雅兴。”
弯腰行礼。
“见过太子。”
“下了朝了,不用有太多的礼数,要不拘谨。”
“这句话像是九爷说的。”
“哈哈,你还真猜对了,这句话确实是小九说的。”太子朱文奎做了个手势。“走走?”
“太子请。”
“请。”
二人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慢慢悠悠的走。
所过之处人人行礼,但背后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看笑话的更不少。
“太子,再有几百米就到东宫了。”说实话,李岩还真能沉得住气,甚至能亲自送到太子东宫不说一句话。
但那样做岂不是太打太子的脸了。
“孤以为你会和小九一样,一路不说话,行至太子东宫然后离开。”
“下官毕竟是臣,该有的礼数不能缺了。”
“不见的。”太子朱文奎可不是好糊弄的。“孤知道你在给孤留面子。”
“是孤邀请的你,那必然是有话要说。”
“孤不开口自然是在等着你开口。”
“不知道太子想让下官说什么?”
“说说小九吧。”
“惊为天人,天玄独有。”
谁知,太子朱文奎不喜。
“呵呵,李岩你还真够大胆的,孤让你评价,你还真敢评价。”
“孤是应该夸你懂事呢?还是应该说你胆大妄为呢?胆大到眼中对于皇权无半点尊重?”
“下官斗胆问太子一句,这大明缺的是狗呢,还是人呢?”
“而且九爷在朝堂之上也说了,下官有恃无恐。”
“你就不怕有恃无恐这四个字,反而变成了负担,变成你李家的索命之道。”
“那大明的天估计已经阴云密布了。”
“李岩,你好胆。”
“谢太子夸奖。”
二人争锋相对,最终不欢而散。
李岩离开后,从阁楼后走出一人,正是太子身边谋士之一诸葛。
“看不透,摸不透,而且他刚刚借机会还骂了我。”
“不止骂了你,还顶了孤啊。”
“太子,李岩此人咱们还要不要继续拉拢?”
太子朱文奎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身边的谋士。
自己这位谋士也是夹杂了私心呐,否则不会在话的末尾加上一句李岩骂了他。
就连你也妒忌李岩的才智嘛。
“不用了。”
“你最近多关注关注锦衣卫,在让咱们的人可以试着接触一下谢墨白,探探他的底细。”
“是。”最后犹豫的问了一句。“要不要拉拢一下。”
“不要,谢墨白此人我还算了解,有过几次接触?”太子朱文奎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最近几次动作,父皇已经有了重用谢墨白的意思,咱们现在拉拢无疑是在打父皇的脸上不仅会断了谢墨白的前途,还会让父皇重新换一个,换一个更加陌生的人,不值当的。”
朱文宝回到楚王府。
“主子最新的消息,张杀狼又立新功,现在在军中已小有威望。”
“所立战功也是赫赫有数。”
“这是好事啊,张杀狼没有辜负本王。”
“单超聪,回头你安排个人儿去张杀狼奶奶的坟上念叨念叨,多烧点儿纸钱。这辈子穷了一辈子,下辈子什么也要富裕着点儿。”朱文宝又想了想。“你再给柳爷爷去封信,就说张杀狼的升迁问题,不要过多插手。”
“明白了,主子。”
“对了,主子,还有一件事儿,是江湖上的事儿。”单超聪抬眼看了一眼主子。“江湖传言,最近不知从哪冒出了几个用剑的高手,在大明江湖肆意妄为,杀了不少无辜之人。”
“你想说是剑阁的人。”
“是的,主子。”
“你不提剑阁,我还差点儿忘了,今日早朝刑部尚书童真,说京都府尹的大牢被付之一炬了。”
“既然能在大宗师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单超聪这事儿咱就不管了。”
“明白了,主子。”
下午。
朱文宝悠闲的躺在花园亭子中。
回到了京都,朱文宝也就清闲了,仿佛文坛交流会与李家都和他无了关系。
回想起来朱文宝无官无职,或者说除了爵位一无所有。
晒着暖洋洋的太阳,闻着花香,轻风抚摸脸颊,舒服惬意。
“忙里偷闲依花眠,苦中寻乐枕梦酣,如此自得安然。”
“偶有雅致,听听古曲,晒晒心事,暖暖流年,堪比天上人间。”
“妥妥,你可会弹曲儿?”
“不会。”妥妥低头看看手指。“我会杀人。”
“嗯~还会查案。”
“……”
“好吧。”朱文宝认输。“那你有没有故事能说给本王听听?”
“…………”妥妥想了半天,自己是锦衣卫,有什么故事?讲哪位大臣在外面养了外宅,生了私生子?还是讲那位大臣贪污了多少钱?“没有。”
“那你有没有梦想?”
“没有。”
“妥妥,你没有梦想?”朱文宝换了个姿势躺着。“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主子,咸鱼是什么?”
“咸鱼就是选择躺平的人。”
“和主子一样?”妥妥捂嘴偷笑。
“……”
朱文宝瞪着妥妥一眼。
就在朱文宝偷得半日闲时。
万仞山。
从京都府尹偷偷跑出来的几名剑阁弟子,汇聚在此处。
去时有多么的意气风发,此时就有多么的狼狈。
“师兄打探清楚了,老阁主已经将阁主之位……。”
“唉。”
“师兄,你说我等怎么办?”
“是啊,师兄。”
“这好不容易从京都府尹出来,咱们连日来赶路,本以为能回到剑阁后出口气,却没想到剑阁也遭了劫难。”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