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宝着重吏部二字,吏部负责掌管官员选拔任用工作
“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在父皇心中吏部尚书的位置依旧是你。”
“真是应了那句话,铁打的李家,流水的吏部。”
“九爷,你这句话可就捧杀李家了。”哪怕是传音入耳,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李岩还是分的清楚。“吏部是皇上的吏部,吏部是大明的吏部,我李家仅是奉旨行事吧。”
“哈哈,好一个奉旨行事,李岩你不要起脸来,本王自愧不如。”
一句轻飘飘的奉旨行事,就揭过了他父亲的功劳和过错,更是重新定义了李家的立场。
我就是听话办事儿的,和我没关系。
朱文宝可是顺毛驴,你越拧巴他越来兴趣。
“可你问问大明朝堂之上,在他们的心中,李岩是谁的人?”
“你李岩敢说吏部是二皇子的人吗?你敢说,老二敢要吗?或者老五敢要吗?”
说着说着朱文宝言语中满是调笑。
“还有就是父皇既然亲手把李家推到了太子阵营,哪怕是出了这一档子事儿,你认为父皇会将你李家继续收回己用。”
“依照九爷的意思,刚刚所说寒门士子,岂不是已经入了太子的门下?”李岩何许人也,吃亏?“那确实应该恭喜太子了。”
寒门士子入了太子门下?你可以想,但谁又敢说?
之前说过了,老大可是代表的豪门大族,南直隶改制时老大舍弃部分利益,可到嘴里的肉只会更加肥美。
而且顾呈祥和吕自忠始终盯着这一块。
其中又以吕自忠下手最为干脆,依仗自身威望聚拢了不少人。
“李岩你此话可就说错了,老大贵为太子,一心可是为了大明,寒门世子也好,豪门大族也罢,皆是为了大明。”
“九爷这岂不是混淆概念嘛,如此说来,我李岩可自始至终是皇上的人。”
“呵呵,夏虫不可语冰。”
朱文宝酷酷的说出了一句,然后不再搭理李岩。
在外人看来,二人并没有变化。
而贾狄,哪怕已经察觉到了异样,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反而内心中是更加兴奋。
朱文宝和李岩也不可能一直传音入耳,不搭理贾狄,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时间转眼即逝。
酒意作用下。
朱文宝三人相谈甚欢,直至酒足饭饱。
眼见三人起身准备离开,鼠尾的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他已经想明白了,回去之后就断了张大富和林大人这条线,并将其收的搭桥费如数奉还。
钱财虽好,可也要有命花才是。
鼠尾敢确定,今日这一幕,是他的一生中最惊险刺激的一幕。
贵人不动他不敢动,贵人不走他不敢走,至于桌上的精美食材,更是一筷子都没有动。
可是他鼠尾想多了。
三位贵人是离开,更是离开了望天楼,但是有一人留下了,就是宗师境高手单超聪。
只见单超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位受了委屈的伙计跟前。
伙计先是一愣,紧接着眼中又闪过一丝屈辱,但想到掌柜的交代随后又低下了头颅。
哪知久等的欺辱和打骂并没有到来。
眼前一晃,一张百两的银票出现在面前。
“赏你的。”
单朝聪说完就离开了。
而伙计拿着手中的银票,一百两!!自己一年都存不到一百两!!
伙计此刻眼中除了惊喜,他甚至巴不得再被欺负一遍,一盘菜够不够?不够两盘?三盘?
还可以再加一盘,多来点儿汤汁儿都没有问题。
单超聪并没有理会伙计,反而接着来到了鼠尾的跟前。
不由分说,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提溜着鼠尾出了望天楼。
刚出了望天楼的大门,便毫不犹豫的将鼠尾扔在了地上,一直在主子面前刻意保留的气势,全压在了鼠尾的身上。
鼠尾完全反应不过来。
完了,完了,看来真是找自己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呀,竟然让惊天的人物都放低了身子来处理自己。
到底是哪条线搭错了桥?还是问错了路?
完了,完了。
就在鼠尾要认命时。
耳边却传来了阴森的声音。
“鼠尾?”
“小人,王……”
“你不需要开口。”单超聪直接打断了鼠尾的话,鼠尾这种人实打实的讲,锦衣卫接触的只多不少,不过他们更多的是收集信息。“妥妥认识吗?”
有了前车之鉴,鼠尾也知道眼前的这位大人根本不在乎自己是谁,而自己只需要回答简洁,是或者不是。
“认识。”
“认识就好。”单超聪微微一笑,可在鼠尾的眼中是多么的吓人。“告诉你一个消息,妥妥现在跟在了楚王身后。”
鼠尾不理解,锦衣卫的妥妥跟在楚王身后,但凡有点儿门路的人都知道。
可这位大人为何还要单独说出来?
鼠尾理解不理解,单超聪可不会和他解释。
“记住了,每三天来望天楼闹腾一场。”单超聪明白对付鼠尾这种人,只能比他更狠,比他硬,至于解释他也配!“这事儿闹得大还是小,你自己掂量。”
“小了,放不过你,更饶不了你。闹大了,自己担着,担不住了,就找人担着。”
“但是,你敢泄露一句。”
“这大明每个城池的鼠尾,咱可以保证,绝对比你先走一步,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鼠尾哪里敢反驳半句,在他惊恐的眼神中。
他已经看到了嗜血,看到了狠辣,看到了草菅人命,看到了言之有物。
自己真若办的不利一定死的更惨。
单超聪忽然一笑,接着拉起了鼠尾。
并微笑着拍了拍鼠尾得肩膀。
“好好干。”
说完,离开了。
远处与贾狄贾大人分别后,李岩和朱文宝走在一起,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