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本夫人!”高夫人愤怒不已,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抓,她的脸面都丢干净了!
可不论她怎么质问,这些人都像是全部听不见,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
“就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擅自抓人,这里可是丞相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有相熟的夫人站了出来质问道。
在她们这么多人面前,连问都不问一声,就这样堂而皇之将人带走。
不仅是高夫人丢人,连她们的脸面也都被丢干净。
她的话音刚落,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站出来为高夫人说话。
只可惜,这些人依旧冷着脸面,对她们的话充耳不闻,甚至连眼神都懒得多给一个。
他们唯一所看向的便是最上方的银铃。
透过帷帽,银铃也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她很确信,这些人并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十三皇叔留在这里的。
毕竟十三皇叔就算身份尊贵,也只是在北芪尊贵,在南岳只是座上宾罢了,绝无可能渗透到丞相府内。
而方才那人能轻而易举让丞相府人退下,足以证明这些人背后的主子高于应丞相。
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你们要如何处置她?”银铃心中轻叹一声,她放任高夫人乱说,是希望能钓出来几个居心不良的,没想到被陛下的人打断了计划。
为首的飞衡手持宫内腰牌声音冰冷如霜,似是在警告在场所有夫人,“妄议北芪长公主,意图破坏北芪南岳联姻,其心可诛,当送往刑部严查!”
这次诸位夫人都看清楚腰牌的模样,只一眼,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因为这是陛下的人!
忽然间众人想到高夫人所说的那些话,如果陛下真的分不清真假长公主,又怎么会特地安排人在丞相府,就怕有不长眼的得罪北芪长公主,导致两国联姻失败。
这么一想,众人都恨不得回到两刻钟之前。
将那个跟高夫人一起议论北芪长公主的自己嘴给捂上。
早知道丞相府内还藏着陛下的人,给她们几个胆子也绝对不可能乱说什么。
现在众人心中惴惴不安,没人关心高夫人会如何,她们只关心自己会不会受到连累。
一时间不少人都开始埋怨高夫人,连真假都不知道,就这么信誓旦旦的造谣。
简直害人害己。
高夫人此刻冷的浑身血液仿若凝固住,先前因为高姗姗的事情,她就猜到陛下的人在丞相府。
因此才这般着急将这些话散播出去。
想利用他们,将消息传到陛下耳中。
可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愚蠢,连查都不查,先将她抓了。
这群人是蠢货吗?!
“你们抓错人了,本夫人没有妄议长公主。”高夫人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对这群人说道,可她话音未落,扣着她肩膀的手抓的更紧几分,她隐约间都能听见轻微的咔哒声,旋即她的双臂传来剧烈的疼,她脸色瞬时煞白如雪,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上滴落,心中对这件事更是深刻记住,她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刑部吗?”银铃喃喃道,清脆的声音里有些许失望,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飞衡神色不动道,“长公主若是想亲自处置也可。”
在来之前,陛下也曾放权给北芪长公主。
只是他私心里觉得毕竟是南岳的事情,不可外扬到北芪,平白让北芪看热闹。
银铃唇角勾起淡笑,“本公主的真假还未有定论,自当是不敢对堂堂礼部尚书夫人动用私刑,人,还是你们带走即可,只是叔祖父的人恐担心背后还有人,兴许会派人看着。”
十三皇叔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
哪怕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刑部的人都不敢下手轻。
到时候高夫人定会吃一番苦头。
在场所有人都心中一冷,她们虽看不清楚长公主的模样,但这绵软的嗓音下说的话却令她们无比惊慌。
北芪长公主居然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
这根本不可能,除非有人告密,或是……这本就北芪长公主故意说给高夫人听的。
霎时间,在场大部分人都想清楚其中的关键。
再望向上方看似人畜无害的北芪长公主,俱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北芪的人也不容小觑。
高夫人心中也暗骂不已,明明就是个假货,这么说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陛下不该纵容这种事情发生才对!
飞衡只停顿片刻,拱手恭敬道,“此事小人定会如实禀告主子。”
银铃不甚在意,在场这么多人在,南岳帝也不可能包庇高夫人。
所以这事一定会给她交代。
高夫人看不见银铃的神色,但她就是感觉银铃在嘲讽她。
如果不是仅存的理智让她冷静,现在她早就愤怒不已,她只不愿自己丢下脸面,微扬下巴,倨傲道,“总有一天,事实会证明本夫人说的没错。”
飞衡眼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对一个蠢货没必要解释太多,毕竟蠢货是听不懂分析,只会在自己愚蠢的想法里不断打转,还试图让旁人也陷入到蠢货的思维里。
恰在这时,应夫人跟钟可淑也重新回到宴会。
钟可淑看到诸位夫人面色各异,心里不免有些奇怪,应夫人看着宴会的剧变,面不改色,泰然道,“几位是要将高夫人带走吗?”
飞衡敬重应丞相,对应夫人也不似旁人那般无视,拱手道,“回夫人的话,小人只是听从命令办事,请夫人谅解。”
应夫人目光微漠从高夫人身上扫过,而后看向银铃问道,“不知长公主可有异议。”
其他夫人闻言,也心中懊悔不已,她们就不该听高夫人!
毕竟连丞相夫人都对北芪长公主这么热切,怎么可能是假的!
幸好飞鹰似乎只想抓个最关键的,根本没有要抓她们的意思,这让她们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暗暗告诫自己日后万不可再这么愚蠢的相信别人。
银铃微挑了挑眉,钟可淑突然间借口头疾,让应夫人出去的时候,她就猜到应夫人会知道这些流言。
只是没想到,应夫人居然还能在这个时候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令她不免再高看应夫人。
能坐稳这个位置,的确有过人之处,她清清嗓子,无辜的声音传了出来,“本宫自幼生长在民间对这些事不懂,只能请叔祖父的人帮上一帮。”
应夫人:“……”
她眼底划过一抹笑意,长公主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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