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先天至宝？”
    “准确的说，他是两枚先天至宝，被强行炼化到了一起！”
    一番交流之后，韩阳终于知晓所谓司天阴阳镜的来历。
    阴眸与阳眸，的确是先天至宝！
    但司天监监正此人，当真是旷世大才，居然想办法将两枚先天至宝炼化合一，成为阴阳镜！
    自此执掌阴阳，监察生死，无所不能！
    “难怪司天阴阳镜会落到监正手中，除他之外恐怕也没人能掌控这等异宝……”
    神秘人叹息。
    阴阳双眸到了别人手里，都不完整，只能发挥出一半的效用。
    惟有司天监监正，可以将之圆满合一，监察天地！
    望着神秘人手中的司天阴阳镜，韩阳忽然沉默下来。
    司天监监正此人，太过逆天！
    能在不可能之中，为神庭续命！
    更能将两枚先天至宝，炼化为司天阴阳镜。
    这般人，真的会那么容易失算，被人夺走司天阴阳镜？
    何为先天至宝？
    天地所生，是为先天！
    黄泉路！
    奈何桥！
    三生石！
    这些都是与先天至宝一个级别的先天造物。
    地府芸芸众生，却无一人可以将之炼化使用。
    只能依附在先天造物之上，构建地府权力体系。
    司天监监正，却能将两枚先天至宝炼化。
    这般人，当真会失手？
    哪怕有神秘人的救命毫光，也有些不对劲。
    神秘人注意到韩阳的眸光，诧异问道：“你似乎想到了什么？”
    韩阳不答反问：“何为不可言？”
    早前与神秘人交流的时候，神秘人便提及不可言之说。
    拈花魔僧也提及过。
    韩阳原本以为是十八狱主亦或者十殿阎君级别。
    可接触过剑天帝、黑帝、凤帝幽篁、雷剑天帝等人之后，韩阳发现并非如此。
    天帝境，压根不存在什么不可言。
    神秘人先是一怔，旋即神情肃穆道：“你果然发现了！没错，不可言并非指帝境！”
    天王悟道！
    天君融道！
    天帝，也不过是化道而已。
    只有到了天帝之上的九卿，也就是九部正神级别，合道之后，才能真正称得上禁忌。
    何为合道？
    合天地之道，合自身之道。
    到了正神级别，天道即己道，己道即天道！
    这才能做到有言必被知。
    所谓不可言，便是指正神之上的境界。
    听完神秘人的回答，韩阳接着问道：“那你我在此地提及司天监，提及监正……”
    神秘人笑道：“不要小瞧我，我好歹也是正神之上，我所在之处，至少可以庇护一二，只要不提及监正道号，便不虞被其知晓。”
    神秘人的这个答案，却没能让韩阳放心。
    韩阳望着神秘人的眼眸，肃声问道：“一直没有问，不知前辈可否告知前辈所在境界？”
    神秘人沉默。
    似是在犹豫着什么，又像是在酝酿语言。
    过了许久之后，才徐徐说道：“若论境界，你可以当我是正神级，若论战力，可比三公！”
    果然！
    韩阳对神秘人的境界推演，也差不多属于这个级别。
    能破阴阳镜防御，证明绝对在正神之上。
    不能一击建功，又似乎在三公之下。
    境界在正神，战力在三公。
    这与救命毫光的战力表现完美契合。
    接下来，韩阳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前辈就只是正神，亦或者三公级别，若是我们提及三公之上的存在，那前辈就无法庇护我，让我的言语不被那人感知了吧？”
    “那是自然，三公之上执掌万道，为一方教主，我能遮蔽一道，却无法遮蔽万道……”
    神秘人下意识回应。
    可说到一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已经意识到韩阳想说什么事情了。
    司天监监正，在神庭的地位与如今天庭三公相似。
    若真如此，他赠予韩阳的救命毫光，自然能躲过其推演，不被其感知。
    可若是监正乃是三公之上，达到了教主级……
    那这次地府之事，可就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了。
    神秘人望向手中阴阳镜，忽然感觉此物变得烫手起来。
    “该死！”
    神秘人面色阴沉！
    韩阳没提醒的时候，他还没想那么多。
    可真若是如韩阳所忧虑的那样，司天监监正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趋近于执掌万道的教主级，那……麻烦大了。
    无数年来，多次濒临死境的经验告诉他，凡是有不好的可能，那事情一定会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尤其他们这些独立成道，不受天道所青睐，没有气运加持之人，更是如此！
    “你准备怎么做？”
    神秘人随手将阴阳镜抛换给韩阳，眼神略显幽怨。
    他原本也没打算贪韩阳的司天阴阳镜。
    可韩阳这番话说出来，倒像是他因为忌惮监正，不得不归还司天阴阳镜一般。
    这小家伙，性子还是真的不讨喜啊。
    明显是故意为之，想看他出糗。
    韩阳施施然接过司天阴阳镜，笑着说道：“到了我手中，自然是我的东西，还想让我归还不成？”
    “你……”
    神秘人欲言又止。
    凡有言，必被知。
    若司天监监正真是教主级，那他就不该询问韩阳准备如何做。
    韩阳目光闪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如今我也已经独立成道，晋升天君之境，与前辈算得上盟友吧？”
    神秘人点头。
    韩阳问道：“那不知前辈是否可以传授我一些前朝的神通秘术，助我将天道圣体晋升七阶？”
    神秘人眸子眯起。
    的确。
    司天阴阳镜如今成了烫手山芋。
    司天监监正若真是故意将此镜送到韩阳手中，那唯一的破局之法，便是提升天道圣体，然后晋升帝境！
    以九转星辰诀的神异，韩阳若是能晋升帝境，即便不能与教主比肩，也绝对可以屏蔽教主级感知！
    沉吟片刻之后，神秘人问道：“我手中神通无尽，秘术多如繁星，你准备学什么？”
    此刻。
    终于到了韩阳等候已久的时刻。
    他望着神秘人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斗战胜法，帝境之上！”
    天道院的斗战胜法，只到天帝境界为止。
    因为，在天庭之人看来，天道院最多也只能让五阶天骄晋升天帝之境。
    再想继续晋升，就要靠机缘了。
    斗战胜法帝境之上的篇幅，也是天庭掌控五阶天骄，掌控“叶玄”的一种手段。
    韩阳此刻向神秘人索要斗战胜法帝境之上的篇幅，自然不是修炼此战法那么简单。
    他在试探神秘人的身份。
    天庭战神杨锏，神庭战神白猿，皆在地府失踪。
    孽镜狱主却又将神秘人称之为范无病，范先生。
    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