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城中的消息向来传播的很快,像是这种城中天骄马上要开始大比的事情更是家喻户晓。
毕竟对于城中修士来说,这不仅仅是热闹,更是确定这次上镇妖司的人选。
所以,流云城中这几日便是不断的流传着各样的猜测。
“你们说这次上镇妖司的家族会是哪些?”
“听说,余家这次请出了他们之前一直没有用的第一天骄,似乎是余家酒楼掌柜的亲弟弟,真是下了血本了。”
“可不是,但是我听其他小道消息称,似乎其他家族也有不输那余家的天骄。”
“得了吧,简直天方夜谭,那余家天骄似乎都是大乘境的修士了。”
“你知道这什么概念吗?不足一千岁的大乘境修士!”
“好好好,你说的对!”
“都在讨论谁家胜算最大,那你们觉得这次那个家族最有可能登上镇妖司?”
“哈哈哈,这还用说?那必然是忘安一族了!”
“真是让人气愤,忘安这一族真是畜生,上次他们登上镇妖司的修士,居然临阵脱逃,最后被天机阁与镇妖司的修士抓到选择的是自爆,炸伤了不少同胞。”
“就是!真是畜生不如,要我说他们全该立下天道誓言永守镇妖司!”
“呵!你们也就会在这逞一时嘴皮之快了,诚然忘安一族的修士此等行事是太过于的卑劣,但你们又做了什么?”
“你们上过镇妖司?杀过一只妖兽?我想没有!你们也就只是一群躺在安逸被窝里的蛆虫!”
“嗯?不是,你踏马说什么?你不会是忘安家的走狗吧!这你都能为他们开脱,你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
修士之间的讨论越发剧烈,时间也在悄然推移。
很快便是到了大比的时候。
陈云此刻也坐在余家酒楼里,手上摩挲着银白铜币,听着酒楼之中客人们的交谈,不发一言。
余挽歌带着余挽辛下了楼,迎着所有酒楼中客人的目光,出发前往天穹处!
陈云收起铜币,饮完杯中最后一口酒水,身影一同消失在了原位。
他也总归是要去看看的,毕竟杜玉也牵扯在了其中。
。。。
两日前,陈云回到酒楼原本是想要好好吸收一下,自己在天机阁中得到的心法神通。
可陈云震惊的发现,自己似乎从一开始就对于这个东西了如指掌。
明明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可就是可以一下子融会贯通。
一切运用的都十分自然,像是理应如此!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仿佛是刻在他神魂最深处的烙印,也是形成了肌肉记忆。
所以陈云根本就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就将一位圣人境修士的毕生所学彻底归为己用。
毫不夸张的说,陈云现在看算之术的造诣绝对是远远超越了那天机阁阁主。
所以陈云现在对于事物的因果看的越发透彻,也越发明了。
像是陈云展开命数瞳观察一位在酒楼之下行走的老妪,便是可以透过其身上延展出的丝线,看到许许多多的事情。
她的过去,她的亲人,她的未来和她的结局。
一切的起因,经过,结果,陈云似乎只要想看,且修为不会高过陈云自身,或不懂的遮蔽天机的生灵陈云都可以了解的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陈云只要想,现在的他可以知晓一切生灵的命运。
可越是如此,陈云对于自己这样的能力越是觉得的无趣。
因为,作为人,看的太过透彻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陈云有了新的想法,便是试着将一个人的命运彻底展现在他的面前,看看会发生什么。
但这无疑是残酷的,也不太容易办到,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
这只是陈云一个初步的想法,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
天穹处,此刻擂台之上。
所有流云城的天骄都一一到场了,这是不能缺席的比试。
不然便是直接连累家族一同上镇妖司了。
白云渺渺,云遮雾绕!
镇妖司的阁主是一个魁梧的老者,眉目自带威严之色,令人生畏。
无数的天骄齐聚,面色傲然,交头接耳。
是在相互攀谈,也有想相互结交的,也有相互试探的。
陈云也来到了这里,找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安安静静的靠着。
余家姐弟便是全场的焦点,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一个一身蓝袍的天才修士,
“天啊!真是大乘境的修士,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修炼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呵,就是一个药罐子堆起来的境界。”
“余家不愧是鼎盛家族,天骄与我们都不是一个层次的,希望比试不要碰到他就好。”
周遭修士就是站在白云之巅,纷纷交谈,讥讽,惊叹,谩骂都有,但都是小声交谈,生怕引起注意。
而陈云也在人群之中,倒是看了一眼,觉得也就那样,毕竟紫竹花海的修士随便拎出一个都是他这样的水平。
且慕容云巧似乎在小洞天是修道八十载就突破到了大乘境,这样想来...还真是逆天。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人群还在不断涌进擂台之上。
很快一身黑衣的杜玉带着一个身体佝偻的少年走在了云巅之上。
作为忘安一族出场的代表,多少受到了旁人的冷眼,杜玉依旧无言,眼瞳之中倒映不出什么光彩。
像是一个...行尸走肉。
陈云迎着日光,看见了死气沉沉的杜玉。
平静的眼眸微微抬起,是有了不解,可银白之色在眼底闪过,很快释然。
没有多想,毕竟这是杜玉自己的事。
陈云刚想起身,与杜玉打声招呼,就被一道女声叫住。
回头一看,是余挽歌。
“陈公子,你也在这,莫不是也成了某位家族的外援?”
余挽歌有些疑惑的问道,内心也是有些忐忑,作为搬山境的修士,自然看的出陈云的修为。
要是陈云也成了比试对手,那还真是成了最大的乌龙!
可陈云驻足,摇头。
“只是好奇过来看看。”
“那样便好。”
余挽歌松了口气,目光又重新落回了场上。
而余挽辛却一脸好奇的打量起了陈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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