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再次回到这里,风羲也是有些感慨。
当初从华山离开的时候,他只不过是初入武道,不敢表明真实身份,犹记得当日在这里还遇到过田伯光和归海一刀,但是如今他已经是大宗师三重楼,可以说已经初步有了自保的能力。
在长安城外他就让白羽将他放下,独自一人进了长安,他想要先去探听一下消息,这几天的时间他可以说与世隔绝,尤其是那三天的闭关,想必江湖上已经传出了曹正淳和邀月已死的消息,他也是十分想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进了一家长安城最大的客栈,风羲在大厅随意的点了几道菜,一个人静静的吃着,顺便听着大堂内食客的交谈。
这大堂中武林人士并不少,互相谈论的话题很多都是和秘境有关。
“没想到曹阉狗竟然死在了秘境中,也不知道是谁杀得他。”
一个魁梧大汉高声道,这种话以前他们不敢说,因为东厂鹰犬太多了,但是如今却不再惧怕,言语中满是舒畅。
“想必是神侯吧,也只有神侯有这种本事,我猜那个移花宫的邀月也是他杀的。”
一个青年剑客摇摇敬了大汉一杯酒,猜测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大汉点点头,笑着道:
“听说如今东厂的万喻楼和刘喜争权夺利,开始了权力的倾轧,相比他们短时间都没有时间祸害江湖了。”
此时的他们仿佛将以前受到的所有压迫都归结到东厂身上,一时间只要骂上东厂几句仿佛就是大侠一般,让风羲也是忍不住皱眉。
这背后若是没有人推波助澜他绝对不信,要知道东厂虽然抓了很多武林中人,但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讲都是没什么关系的,看来这是护龙山庄的手段了。
风羲静静的吃着饭,突然,旁边一道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甚至让他有些惊讶。
“你们听说了吗,嵩山派汇合很多武林人士,要来找华山的麻烦了。”
说话的是一个老者,只有先天的修为,看上去其貌不扬。
“什么?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其旁边的另一个人有些惊讶的道:
“这是为何呀?”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是有些惊讶,毕竟在陕西,华山还是有名的门派,尤其是君子剑岳不群和华山玉女宁中则两人的名声,那可是不一般的大。
“怎么回事,为什么嵩山要找华山的麻烦?”
“是呀,听说前段时间衡山上嵩山派也是去破坏了人家的金盆洗手大会,实在是让人有些想不通。”
“你们还不懂吗,嵩山派这是怕华山崛起呀,当年华山可是五岳之首呢。”
“可是如今的华山好像......”
......
众人的交谈声逐渐偏题,风羲皱了皱眉,对着掌柜的道:
“掌柜的,给这位老先生来一壶好酒,他的账记我这里。”
风羲对着老者拱了拱手,笑着道:
“老先生,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否详细讲一下?”
这位老者见风羲的衣着和气度以及对他的态度,顿时笑着道:
“自无不可,小老儿我乃是长风镖局的镖师,这次也是接了一趟镖,从嵩山来到长安,这消息应该不假。”
说到这里,他怕风羲不信,又低声道:
“还有一个消息,现在还没传开,您知道华山大弟子吗?”
风羲一愣,而后疑惑道:
“令狐冲?”
“对呀!”
这老者点点头道:
“你知道这令狐冲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吗?”
风羲为之一怔,令狐冲此时应该早就出了蜀地,在往华山赶了吧。
不对!
突然,风羲猛地想到之前离开蜀地时,从高空看到的一幕,好像令狐冲和任盈盈遇到了,该不会......
想到这里,风羲的脸色也是有些奇怪,但还是配合的问道:
“做了什么?”
此时四周的人也是被老者的话吸引,刚刚最先开口的魁梧大汉也是高声道:
“老头儿,到底做了什么呀!”
那老者笑着喝了杯酒,慢悠悠的道:
“那令狐冲,救出了任我行!”
“咳咳!”
“什么?”
“谁?任我行?”
“哪个任我行?”
......
听到老者的话,大堂瞬间安静了一瞬间,而后喧闹声纷纷扬扬,所有人都是有些激动,这消息可不能开玩笑呀!
而此时的风羲也是面色古怪,好家伙,令狐冲这是和任我行有缘呀,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被关在西湖底下了。
不过任盈盈是用什么办法说服令狐冲的呀,实在是让他有些费解。
该不会是遇到魔教女人就降智吧?
“老头儿,你说的真的假的?”
刚刚那个魁梧大汉深吸一口气,闷声道: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玩笑可开不得!”
老者摇了摇头,慢悠悠的道:
“你们觉得小老儿我敢开华山的玩笑吗,君子剑岳掌门可是已经突破宗师了,我就是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这消息估计要传过来了,我是一路走镖才得知的,恐怕明后两天,我们北方就传遍了。”
“不对呀!”
大堂中一个武林人士疑惑道:
“这令狐冲乃是华山大弟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任我行可是前任的魔教教主呀!”
听到这话,老头也是摇头道:
“小老儿我也是觉得奇怪,但是这件事应该不假,听说任我行就被关押在西湖梅庄的地牢中,如今的西湖梅庄已经被血洗了,所有人都被吸了功法。
而且好像有人主动的将这个消息传了出来,有人见到令狐冲和魔教光明左使向问天一起进入的梅庄,然后任我行就出来了。
我估计,嵩山派就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才会要向华山问罪的。
毕竟衡山的刘正风和曲洋相交就让嵩山派大动干戈,更不用说令狐冲救了前任魔教教主了!”
听到老者的话,所有人也是一阵沉默,不过马上便抛在脑后,毕竟这种事情距离他们太遥远,只有风羲轻声一叹,神色中充满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