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
自泰山派被覆灭后,锦衣卫和东西两厂便各派了一队人马在此守候。
毕竟这马上就是风羲的地盘了,他们自然要好好对待。
此时的泰山脚下,三队人马没有丝毫的干扰,各自守护在自己的位置,不过都十分的放松,因为他们不相信会有人在这时候得罪朝廷。
毕竟之前一个多月的时间,冥龙军在山东的威慑还没有失效,加上很多人都知道这里将是风羲的地盘,所以留守在此地的三队人马都觉得这是好差事,说不定等风羲来还会赏他们丹药。
而此时锦衣卫的聚集地,一群人正在屋内喝酒聊天,气氛也是十分的火热。
“千户,听说你跟风侯爷认识很久了,他是怎么样的人呀?”
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锦衣卫年轻人好奇的看向首位的锦衣卫千户,而其他几人也是停下了话语,显然也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哈哈,我确实和风侯爷认识的时间比较长,但是我和侯爷也没有太多接触,只不过是在金陵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罢了。”
听到锦衣卫千户的话,旁边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汉子顿时道:
“千户你这就谦虚了,我们都知道,你当初可是风侯爷带到京城的,跟我们说说呗!”
“就是就是,和我们说说,我们不会往外面说的!”
“是呀大人!”
看着这些好奇的下属,为首的锦衣卫千户无奈的摇了摇头,此人正是被风羲从金陵带回来的范彪,如今也是被派到了这里,很明显也是考虑到了他和风羲的关系。
“好吧,我......”
范彪刚要开口,突然鼻尖好像嗅到了什么,整个人也是脸色一变。
“不对,有血腥味!”
话音一落,还在喝酒的众人顿时一个激灵,作为锦衣卫,他们自然不是弱者,也是察觉到了微弱的血腥气息。
“大人,我去看看!”
刚刚那个四十多岁的大汉站起身来,伸手将旁边的厚背大刀拿起,此时也是满面的凝重。
“且慢!”
范彪拦住大汉,摇了摇头道:
“不要轻举妄动,大家一起行动,当心是他们引蛇出洞的计策。
别忘了,我们是最靠近泰山的,外面可还有东厂和西厂的人。
这气味虽然微弱,但是我们既然感觉到了,你们说他们能察觉不到吗?
但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范彪的话让众人也是一凛。
是呀,这气味很明显是从那边传过来的,但是他们却没有听到任何打斗或者呼喊的声音。
此情此景,可能也只有一个,就是东厂和西厂的人已经全军覆没了。
“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得罪朝廷,疯了吗?”
刚刚的大汉也是紧皱着眉头,范彪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刀,而后率先推开房门,带着自己的手下来到了院中。
此时四周格外的寂静,仿佛除了他们十几人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一样。
锦衣卫在泰山镇守的人数并不多,虽然派来了范彪这个千户,但也并不是一个千户所都在这里。
加上之前白天的时候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此时只有他们十几个人在,而联想到白天的事情,范彪隐隐感觉自己应该是中了计谋,特意的有人将他们分散开。
血腥的气味越来越浓郁,而剩下的这十几个锦衣卫也是用功力将酒气全部逼了出来,而后他们也没有放松警惕,各自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
此时十几人的气势仿佛凝为一体,范彪站在最前面,几人跟紧他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虽然众人行动在变化,但所有人的气势都是浑然一体,不分彼此,这正是锦衣卫流传已久的阵法,不仅可以以军阵的形式出现,就算人数少的时候也可以成阵。
“我就说直接杀了他们,这不是还是被发现了!”
突然,就在这十几个锦衣卫刚走出大门没有多远的时候,一道诡异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谁!”
范彪整个人的气势骤然爆发,十几个锦衣卫的实力叠加在他的身上,虽然没有到达无上大宗师的地步,但在大宗师境界也是无人能比。
但让他心惊的是,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气息,仿佛刚刚的声音是错觉一般。
“不要多说废话了,杀了他们,趁着这个空挡,将泰山的造化拿到手中!”
另一个声音仿佛在回复刚刚那人的话,两人肆意的交谈,丝毫没有将下方的十几个锦衣卫放在眼中。
“呼!”
一阵风吹过,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只是刹那间,十几人眼前便出现了两个身穿血衣的人影。
这两人一胖一瘦,身上的衣服仿佛是被血染红,两人戴着面具,而面具的形状也很奇怪。
瘦的那人脸上是一只猴子,胖的那人则是一只猪,看上去如同马戏团一般,若是放在平时,肯定会让人以为这是哄小孩玩的。
但加上两人还在滴血的手掌和速杀的气氛,都让范彪心中无比的警惕。
“你们是谁,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范彪手中长刀遥指两人,气势也是丝毫不减,而他身后的十几人也是纷纷将自己全部的实力爆发出来,让范彪本来还不到无上大宗师的实力向前跨了半步。
“锦衣卫大阵?
若是青龙还有点意思,你还不够格!”
带着猪脸面具的血衣人冷笑一声,而后整个人的身影骤然消失在范彪的眼前,下一瞬,范彪整个人瞳孔一缩。
此时的他只感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下意识的将手中长刀横举,而后一只血色的手掌猛地拍向他的胸前,与长刀相撞。
“咔嚓!”
锋利的长刀瞬间破碎,而血衣人的手掌却没有任何的影响,一层淡淡的血红色罡气在他的掌心浮现,让范彪惊呼。
“无上大宗师!”
“砰!”
血红色的手掌没有丝毫的停留,狠狠的拍在范彪的胸膛之上,将它拍飞十几丈。
十几个锦衣卫也是面色一白,但是很快他们便脸色大变,因为另一道血衣身影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血色的身影在十几个锦衣卫间不断的挪移,双手的指甲如同锋锐的刀片,在他们的喉咙划过。
只是几个呼吸,十几个锦衣卫便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气息,只留下浓郁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