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不韦虽然战力平平,但两个回合就把他生擒,确实把敌军众将给震慑到了。
如今尉迟恭亲自出战,再也没有人敢出来阻拦了。
尉迟恭纵马挺槊,虎眼目视严钟,道:
“俺尉迟恭来会会你,如何?”
严钟见来将装束不凡,看样子不是普通战将,气势上与之前交战邢不韦完全不同。
“有何不可?我的大刀正饥渴难耐呢!”
说罢,严钟拉出一段距离,倒背长刀,做准备冲锋之势。
这边尉迟恭爷不妨多让,马槊在他手里转了个圈,手持缰绳,大声喊道:
“来!”
几乎在同时,两马一齐发动,互相向对方冲去。
马踏大地,踩起一片灰尘,在马尾形成一段尾流。
两马交错,只听当的一声,两马迅速分离。
严钟握着手中的长刀,虎口正渗着血迹,望着对面如此强悍的敌将陷入了恐惧。
刚刚这一碰撞,差点把他给震下马来,要不是他拼命抵挡,这条命恐怕就得留在这里了。
就在他发愣之际,尉迟恭再次挥舞着马槊向他袭来。
都已经斗到这份上了,容不得他拒战,只得咬着牙迎了上去。
这一次尉迟恭并不直接与他碰撞,而是直接一个突刺。
就在严钟挥刀抵挡槊锋的时候,尉迟恭手中长槊立即回转,直挑他的手掌。
严钟一惊,回刀防御,两件兵器呈现平行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握住他的刀柄,一个回旋,他手中的大刀竟脱离了他的手掌。
两马再次分开,尉迟恭把严钟的大刀丢到地上,纵身一跃,一脚将正在懵逼之中的严钟踢落马下。
“绑起来!”
一队骑兵一拥而上,将严钟五花大绑起来。
两次斗将,一来一回,互相擒获对方一人。
虽是平局,但隋军这边明显士气已经低落了不少。
司马德戡见斗将再斗下去士气就得斗没了,于是便转换策略。
“传令下去,不要再跟他们斗将了,直接斗兵!”
得到命令的隋军骑兵主官立即纵马出前。
尉迟恭以为还有人再跟他单挑,也纵马迎上。
“来将何人?快报上姓名,老子可不跟无名之辈打!”
隋将连连摆手,道:
“将军虎威,我等无人是将军对手,不如斗兵如何?”
“嚯,有趣,斗将老子都不怕,还怕跟你们斗兵不成?说吧,怎么个斗法!”
“我这边刚好有一千骑兵,不如这样,我们都出一千骑兵,斗一下各自的骑兵战力如何?”
“好,那就斗兵!”
于是乎,尉迟恭回到阵中,挑选出一千精锐骑兵,其中大部分原地方驻军的骑兵,还有部分突厥人。
这就是他敢于与隋军斗兵的底气。
他遇到的隋军不少,但洛阳王麾下的军队战力如何,还得斗一场方才知底细。
很快,两千骑兵就面对面列阵,开始作冲锋姿态。
“冲!”
一声令下,双方骑兵开始嘶吼,开始对冲。
敌军虽然有突厥人的加持,但大部分还都是原地方军,战力上还是跟骁果卫有差距的。
一波冲锋之后,尉迟恭的骑兵减员明显比隋军多。
“娘的,这么强的吗?这可是我军最精锐的骑兵,里面还有突厥人呢!”
他并不相信他的骑兵会输,继续命令骑兵发动进攻。
然而,现实再次给他扇了一巴掌,经过第二波冲锋,他的一千骑兵只剩下几十个突厥人和三百多骑了。
而隋军那边,依旧保持着绝对的人数优势。
就在这时,身边的一个突厥将官不干了,直接率领一百骑兵冲了出来。
他们这一冲,后面的骑兵也尾追着跟上。
于是乎,敌军的骑兵全部被压了上去。
见敌军不讲武德,来势汹汹,自身又经过两轮的冲锋,在面对满血状态的敌军,隋将并没有把握能取胜。
于是他便下令往城里回撤,反正打击敌军士气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就在敌军快要追上隋军的时候,城上箭雨如柱,把敌军的骑兵给射停了下来。
而他们的步兵,还远在千步之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隋军骑兵进了城。
对于突厥没有听命令就发动冲锋一事,尉迟恭很愤怒,把突厥将官找了过来。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擅自进攻?难道你们突厥一点武德都没有吗?”
突厥将官把鼻子一横,冷声道:
“什么武德?那是你们汉人的自我拘束,与我们突厥人何干?还有,我们只是来帮助你们训练骑兵的,可不是来给你使唤的!”
说完,突厥将官转身就走,完全不把尉迟恭放在眼里。
“站住!”
然而,突厥将官并没有停步。
“我忙得很,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瞎扯淡!”
尉迟恭一拳捶在案桌上,把桌上的酒杯都给震落到地上了。
“我就不信,没有了突厥的支援,我还打不了仗不成!”
于是,尉迟恭命令打造攻城器械,打算明早强攻阳直城。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
“将军,大将军派我来询问,为何至今还没攻下阳直城。”
此时的尉迟恭已经气在头上,心里烦躁得很,不耐烦道:
“滚滚滚,老子自会拿下阳直城,用不着他操心!”
传令兵无奈,只得低着头退了出去。
可他屁股还没坐热,又一个士兵跑了进来,这让他更加烦躁起来。
“老子不是让你们滚了吗?别再来烦老子!”
士兵懵逼,不明白这个将军说得是什么。
“将军,隋军那边有份书信过来,不知将军看否?”
尉迟恭一愣,疑惑问道:
“书信何在?”
士兵这才放心地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出来。
尉迟恭接过书信一看,原来是交换俘虏的协商信。
“哼,这邢不韦太菜了,老子真不想去救这个废物!”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得同意换俘,如果这事让底层士兵知道他不想换俘,那这对士气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就在司马德戡在阳直城与尉迟恭僵持的时候,张小五已经率领三万步骑北上增援。
南边虽然有李世民这个逆天的人存在,但他相信,有宋老生和屈突厥他们在南边各关隘就险要地驻防,唐军是没那么快攻入进来的。
眼前最棘手的是来自北边的刘武周,太原北边几乎没有险要地段可以防守,也就阳直关这座小城挡在路中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