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五回头,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那是自然!”然后便转身而去。
“变了,变了,小五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这完全不是以前的那个小五了呀!”张汉眼神迷离,又望向台阶下还在滋滋冒血的黄衣女子,身子一哆嗦,“来人,呀的赶紧进来收尸!”
张小五走出寝宫,再次来到了吏部,挥手就下了一道命令,丢给魏征道:
“魏大人,那些新进的官员给孤全部除名,赶出府衙,立即执行!”
“这,啊这……”
魏征一时语塞,既然已经给他们官职了,现在把他们除名,是不是有点儿戏了?
见魏征似乎有难处,张小五接着道:“我大汉的官,要么是在战场上立功,要么通过考试,一步一步做出贡献,方可登堂入室。除此之外,我大汉没有其他入官途径!”
经张小五这么一说,魏征豁然开朗,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这样一来,对于天下之人来说,最为公平。”
“嗯!”张小五拍着魏征的肩膀道:“魏大人,你能理解孤的良苦用心,孤心甚慰。不过丑话说前头,像今天这种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就是我父亲,也无权干预我的政令,你可明白?”
“明白,下官知道怎么做了!”
“魏征!”
“嗯?”
“我知道你的能力,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毫不犹豫把你放在这个位置的原因,有什么想法,放心大胆去做,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只要是对大汉有利,对天下公平公正,孤绝全力支持你。”
“有摄政王这句话,臣就放心了!”
离开吏部之后,张小五又朝着工部走去,此时的工部没有尚书,最大的官便是侍郎时德睿。
张小五之所以空着工部尚书,那是因为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先让时德睿顶上。
正在办公的时德睿见张小五过来了,连忙起身迎接。
“不知摄政王驾到,有失远迎……”
张小五连连摆手,道:“时大人,我这次来没有别的事,就是看看教材的进度怎么样了。”
一提到教材,时德睿立即变得慌张起来,但只是一瞬间,随后就变得如同平常一样。
“回摄政王,教材作坊已经在加紧赶印,一定会在期限内完成的。”
“哦?这么有信心?”张小五眉头一扬,“那行,正好去作坊看看。”
见时德睿愣在原地,似乎不愿意去作坊,这让张小五心疑起来。
“怎么?还愣着干嘛?走啊!”
“这个…摄政王,今天作坊有点小意外,有点危险,还是改日再去,改日再去。”
“改日?”张小五走到时德睿的身边,手搭着他的肩膀道:“小意外?改日?我说时德睿,难不成你有事瞒着孤?孤可告诉你了,这教材要是不能及时印出来,耽误了今年科举考试,孤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没办法,时德睿只得带着张小五,前往印刷作坊。
一进到作坊,就看到许许多多的工匠正在打板、刻字,忙得满头大汗。
“娘的,怎么现在还没开始印刷?”
时德睿只好站了过来,拱手道:
“回摄政王,此次教材字数巨大,所需雕板甚多,所以……”
张小五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个时候,活字印刷还没发明出来呢!
现在想要印刷书籍,就得每页字都要单独雕一块模板,然后再一页一页进行印刷,而这个雕板的工程量无疑是巨大的。
怪不得到现在还没开始开始印刷,他娘的连板还没雕出来呢。
“这样可不行!”张小五拍打着额头,对着时德睿道:“叫他们都停下来,都聚过来,孤有话跟大伙说!”
时德睿虽然不知道张小五要干什么,但还是执行命令,把工匠工头们都集合了起来。
张小五拿来一板已经雕刻好的模板,对着身前的一个工匠道:“你叫什么名字?”
工匠哪里见过张小五这么大的官,连时德睿这个工部一把手,在他面前都毕恭毕敬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年轻人肯定是个更大的官,面对张小五的提问,一下双腿就直打把子。
“不要紧张,就跟朋友一样说话就可以!”
张小五这么一说,工匠顿感亲切,拱手拜道:“小的名叫郑老三,是一个基础工人。”
“哦,郑老三,你把这块模板的字全给抠下来,要确保每个字不要受到损坏。”
郑老三不明白所以,望向时德睿,希望能得到指示。
“看我干嘛,叫你扣你就扣!”
时德睿直接一句话给怼了过去。
张小五侧眼看向时德睿,冷冷道:“你就是这么对待工匠的?”
这一眼如同鹰眼一样,吓得时德睿全身直哆嗦,连连颔首:“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众工匠见此情景,心中一阵吃惊,连时德睿在此人的面前都如此害怕,这该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做到这样啊。
此时的郑老三不敢有任何的犹豫,立即就拿着削刀,把雕版上的字,一个一个给抠了下来。
很快,一整块板的字就被扣了下来,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张小五拿过被扣掉字的空板放在桌子左边,然后把扣下来的字打乱,一个一个随机排列起来。
众人一阵惊诧,隐隐约约想到什么,但不是很清晰。
“你们看,这是随机排列的一页字。”
接着,张小五又把板上的字全部倒下来,搅乱,再次排列起来。
“这是一页不一样的字。”
众人见了两次排列之后,顿时恍然大悟,不可思议地看向张小五,如同看神明一样。
“大人,您的意思是,我们只要刻需要的字,然后进行排列印刷,就可以了?”
张小五看向主动发言的郑老三,拍着他的肩膀道:“孺子可教也!正是如此!此法,叫做活字印刷字,只要把日常所用的字刻出来,然后按需进行排列,就可以印刷出我们所需要的文字内容。”
“唉呀!大人您可真神哪,我刻板刻了几十年了,都没有发现这一方法,大人您这一来,就立即想到这个方法,大人真乃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