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鸿,启鸿?启鸿你在吗?我,我,我可以进来吗?”凤婉雪焦急地拍着房门询问道
然而便没有任何声音回复她,但微微闪过的人影却在告诉她:房间其实有人
凤婉雪心一横,索性直接推门而入,却见柯启鸿正背对着自己独自一人吃着饭,不由得有些心疼,遂上前单膝跪地,颇有些负荆请罪意味道:“启,启鸿,我,我对不起你,我,我就是个混蛋,只要你能原谅我,你,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行,我不会还手的,以及,我真的不是磨镜……”
柯启鸿本来挺生气的,但听到后半句话,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样?怎么样?可以吗?可以吗?”凤婉雪眨着眼睛,煞是可爱地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别说一个,十个我都愿意!”凤婉雪拍了拍自己那硕大的胸怀,信誓旦旦道
“你先起来吧,条件很简单,明天上朝的时候,你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明天?不是今天吗?我还以为自己错过了呢。”
柯启鸿叹了口气道:“陛下昨日在新春殿(司空绍明所在的住处)待了一晚上,于是将早朝推迟了一天。”
“哼,这么急不可耐吗?”凤婉雪眼中闪过一丝仇恨,随即被柯启鸿的话打断道:
“所以,你答不答应我?”
凤婉雪连连点头,随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
次日早朝
见众人到齐后,凤文帝摆了摆手,旁边一名太监会意,拿着一份圣旨来到众人跟前大声念道:
“帝夫房子国仙逝,朕悲痛万分,然,国不可一日无夫,今,从夫司空绍明秀外慧中,贤良淑德,父仪天下,特册封为新一任帝夫……”
话音刚落,朝臣们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均是震惊与不敢相信,唯独宁国惠像是提前知道了什么消息一般,向前一步叩拜道:“帝夫贤惠,陛下圣明!”
紧接着,齐佩兰等一众追随者也纷纷叩下接旨,见此情形,大臣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个个苦着脸,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违心道:“陛下圣明!”一时间,仍在犹豫的凤婉雪在一众跪着的大臣里显得格外显眼
看着指甲缓缓嵌入手心的凤婉雪,柯启鸿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隐忍
凤婉雪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随大流低下了头,凤文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随即让太监继续念下去
“泰中州乃天凤东部之根本,前些日子,泰中州州长宋蝉因病去世,朕在哀叹天妒英才之时,也不禁为其担忧着急其新任继承者,就在这时,有人向朕推荐了二皇女凤碧清
碧清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了,才思敏捷,能够举一反三,活学活用,再加上其具有一颗赤诚的报国爱国之心,即日起,任命凤碧清为泰中州新任州长。”
似乎是有了刚刚司空绍明从从夫一跃而出变成帝夫的震撼的刺激,此番将一州之事务全权交给一个没有任何贡献与经验的二皇女凤碧清,竟没有多少人提出疑问并表示反对与质疑
当然,就算这事放在第一个说,也不会有人提出反对,毕竟这个“有人”极大概率上是户部尚书宁国惠,现在朝廷之上,又有谁不知宁国惠是站在凤碧清的船上?
凤碧清的身后是宁国惠,而宁国惠的身后,却是陛下,在或经历,或目睹,亦或者是听说了宁国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地铲除异己的事情后,他们着实已经怕了
见众人鸦雀无声,凤文帝只当她们没有异议,要朝着太监挥了挥手,太监示意,接着往下念,众人脸色一僵,怎么还有?
太监可不管她们的脸色如何,喉头上下浮动一会儿,接着言道:“太子凤婉雪,于北疆斩获五万余名敌人,活捉洛川部落单于慕容瑟雅琪,如此赫赫战绩,功盖天下,可谓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现进行论功行赏,太子凤婉雪,封,南疆王,划林海州及林海州所有天凤国以南部分为其封地,钦此!”
话音刚落,一众大臣神色各异,张妤熙脸色微变,随即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陛下此次的封赏,倒是着实耐人寻味,谁人不知林海州与落日国接壤?作为天凤国的最南端,那里不仅土地贫瘠,更有无数蚊虫毒蛇,俨然一副莽荒之地尔,而林海州所有以南的部分,听上去很多,实际上也就只有落日国罢了,凤文帝的意思其实很明显
这封地可大可小,想要大点,自己去开疆扩土,但谁人不知,南疆的落日国以难缠出名,天凤国也曾派兵出征,想将南部这块土地拿下,但落日国的兵士,身着一种由藤条编织而成的甲胄,刀枪不入,箭矢无用,更能召唤各类猛兽作为兽兵进行作战,令人头疼不已,最终大败而归
再对比起二皇女凤碧清的封赏,虽然名头与地位较凤婉雪低了一头,但手中的实权却因两州之间的经济实力差距而有所不同,甚至就算凤婉雪将落日国给打下来,其所能产生的各项指标与收入也是低于凤碧清的泰中州的
如此打压,即时再通过对比政绩,凤碧清之声望便可快速得到积攒,陛下,当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
柯启鸿不由得在心中冷笑道,但身旁的凤婉雪却没想到这点,此刻她的心中只有满腔的怒火,却被死死地压抑住,无法得到发泄
随着最后一声“陛下圣明”,早朝便在一句句“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喊声中结束,无数保持中立的大臣暗自摇了摇头
如果说以前只是在暗处小打小闹,现如今,陛下现在便是将两位皇女之争摆上了台面,并且还有意无意地偏倚帮扶二皇女凤碧清一方,她们这些中立的,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做出选择了,再拖着到时候被强迫着选择站队,可就没有现在站队来的处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