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陛下,陛下她,她驾崩了!”
“哼!那狗皇帝终于死了,通知下去,可以开始行动了。”
“是,大人!对了,大人,要不要告知太子殿下?”
“嗯,去吧,告诉‘霜’,让她回来一趟,把那个名为‘抚顺’的太监杀了,把东西拿回来,越快越好,成功了,算她为一个任务。”
“可,可,可是大人,‘霜’,‘霜’她还没有回来,也没有半点消息……”
“什么?!”一个杯子自帘幕内扔出,重重地砸落在那名黑衣人的身旁,碎片顿时四溅而起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哼,等不了那么久了,让组织内的所有人全部出动,务必将那个名为‘抚顺’的太监给我截杀了,把圣旨与玉玺一并夺来!”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黑衣人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一摸自己的后背,竟不知何时早已湿透
……
另一边
师海雁急匆匆地跑进凤雅仙的房间内,单膝跪地汇报道:“三皇女殿下,宫中剧变!”
“怎么了小师,发生什么事了,竟令你如此惊慌失措?”凤雅仙放下手中的图表,略带惊讶道
“回禀三皇女殿下,陛下她,仙逝了。”
“母皇她,离开了?”
凤雅仙呆愣地坐在椅子上,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接着问道:“母皇她,有留下些什么吗?”
“陛下她在临终前,曾唤了一名名为‘抚顺’的太监进书房,抚顺离开后不久,陛下便与世长辞了,而且,殿下,属下得到消息,帝夫大人那边已经派人进行截杀了。”
“通知下去,宫内所有的锦衣卫集体出动,务必将此人保下,万不可让她们得手!顺便给我皇姐也传封书信吧,让他们也早做准备。”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安排。”
……
将手中的密函信纸若无其事地用蜡烛点燃后扔至一边,月霜坐在窗前,朝着京城的方向发出一声冷笑
事到如今,都已经撕破了脸皮,竟还想着让她去帮她们做事,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莫说只有一个任务,就是现在告诉她,她已经解放了,让她回京领赏,她也绝不会去
与虎谋皮,与蛇共舞的事她已经干了太多太多了,这一次,她要为自己而活
身体里的暗疾与毒素已经驱除的差不多了,也差不多是时候该走了,这几日没有李逸白相伴,不知为何,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怪事,明明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应该早已习惯了孤独才是,怎么会如此的不适应呢?难道,先前“十三”和自己说都是真的?
看着放在床头柜的武器,月霜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以前,都是靠着这一把武器直接杀了就完事了,但,这爱情显然肯定不能这样吧?
欸不对,这算是爱情吗?好像,应该,算吧?
……
“前面那人,赶紧给我停下!再不停下,我们就要采取必要手段了!”
抚顺心里嘀咕:让我停下?!你们这箭矢倒是停一下啊?!谁不知道你们心底里的那点儿心思啊?
听着擦身而过箭矢声,抚顺一阵头皮发麻,脚下不由得又加快了些步伐,但正所谓“久守必失”,正当他准备翻过一堵矮墙时,一支箭矢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没入他的大腿,差点没让他从矮墙上摔下
身后的那群人见状,纷纷如打了鸡血般穷追不舍着,抚顺认得她们,她们原先是大理寺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所做之事,所行之举开始逐渐远离有关大理寺事务的范畴
哼,肯定都是那帝夫大人司空绍明搞的鬼,不行,他不能就此停下,他要完成陛下的遗愿,让整个天凤国的人都好好看看,这个言行不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男人有多恶心
想到这里,抚顺咬了咬牙,将装有圣旨与玉玺的包裹抱着胸前,咬着牙,忍着剧痛继续向前挪动着
但,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跑得过一帮女人,何况还是受了伤的男人?
不过半刻钟,抚顺便被大理寺的人团团围住
“死太监!赶紧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然后再给姐几个磕几个响头,说不定姐几个心情好,愿意大发慈悲放你一马。”为首的一个大理寺女子大笑道
“别,别做梦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把东西交给你们的!”抚顺将包裹紧紧的抱住,顺便回之以一个憎恶的眼神
“哟嚯,好久没有遇到这么烈的男人了,只可惜,是个太监,要不然,我指定要试试。”
“诶大姐,那可不一定,小妹记得,您前些日子不是买了把玉势(嗯,这个东西,dddd,不懂的就自己百度查查?这里就不方便科普了)吗?这不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吗?”
“有道理!哈哈!姐几个,待会下手轻点,留口气,今晚我就要听这个男人在我床上浪叫,哈哈哈哈!”
看着几个女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充满着淫邪,抚顺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这一瞬间,他只想咬舌自尽以保全自己的清白,可,陛下交代给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他还不能就此死去
抚顺想不明白,他明明都已经是一个太监了,为何那些女人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一伙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人出现了,进一个照面,便将大理寺那群尸位素餐,仗势欺人的人打得丢盔弃甲
环顾四周后,师海雁将还处于错愕状态下的抚顺小心拉起,关心道:“没事吧?我们是三皇女殿下的人。”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抚顺找到了主心骨,但事关重大,抚顺还是谨慎地问道:“可有凭证?”
师海雁也不恼,摘下腰间一块凤纹令牌递了过去
经过再三确认后,抚顺急忙将怀中之物递到师海雁面前,激动道:“请将此物交给三皇女殿下!”
“这样吧,接下来一路,由我们护送,你自己亲自交给三皇女殿下。”
“真的可以吗?”
师海雁也不回答,将绣春刀上的血迹简单擦拭一遍后,领着队伍走在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