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回咱们可是大功一件了,一共缴获了三万石粮食啊!都够我们吃上个把月了都!”
“是啊是啊!将军,那石岐军可真是富有,就是,看着那些带不了的粮食白白烧掉有点可惜,毕竟那可是足足五万石粮食啊……”
“瞧你这话说的,要是不一把火烧了,难不成,还白白便宜了她们石岐军不成?”
“就是就是……”
“好了,大家都静一静。”白子婳大喊一声,上一秒还乱糟糟的军队一秒恢复了宁静,紧接着一名腰悬木制令牌,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闪身来到她的面前,将一份密信递到白子婳的面前
“小姐妹,能否借你刀一用?”白子婳看着密信上一层薄薄的锡印,眉头微皱道
“没问题白将军,这是我的荣幸!”锦衣卫微微一愣,虽不知白子婳此话何意,但还是将自己的绣春刀递了过去
只见白子婳一只手捏着密信,一只手持着绣春刀,眼睛微眯,刀刃一划,那锡印被这一刀轻松划开
“谢啦,还给你。”将绣春刀反握,随即白子婳边用两根手指捏着绣春刀递回去,边用另一只手将信纸抽出
借着昏暗的月光,白子婳勉强看清楚了上面写的东西:已发现凤碧清军粮草临时储存地,劳烦白将军以雷霆手段,击而破之!目标所在地:关州宜昌城
“嚯,昨天刚说没什么事可以做,都快闲出病来了,好机会,一来便连着一起来,连让人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白子婳吐槽一句,随后取出火折子将其点燃,对着那名锦衣卫道:“姐妹,可知磐岩城现在的情况?”
“磐岩城?”那名锦衣卫沉思了一会儿后缓缓道:“磐岩城的西南北三面,皆被凤姣的军队围了起来,但奇怪的是,这几天以来,石岐军没有一点攻城的意思,就这么围着和磐岩城里的人干耗着,不知有什么诡计。”
“那,城中粮草储备如何?”
“省着点吃的话,好像还够支撑五天。”
“行,情况我了解了,白马义从听命!”
一声怒喝之下,如浪潮般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
“义之所向,生死相随!”
“带上咱们缴获的粮食,随我前往磐岩城,咱们去给磐岩城的姐妹们‘送温暖’!”虽说这词是跟柯启鸿偷学的,白子婳却用得格外顺嘴
“是!将军!”
……
平川峡谷
“将军,穿过前面的窄口,我们就算是走出平川峡谷了。”
南静然点了点头,随后对着身旁一名侍卫道:“统计一下队伍的损失。”
“是,将军!”那名侍卫小跑着向着队伍后头奔去,不一会儿,神色凝重地跑了回来
“怎么样?”
“回将军的话,被石头等锋利边角不小心划伤导致轻伤者,共有五百七十二人,因毒蛇蚊虫叮咬而导致昏迷不醒的重伤患者,共计三百零八人,此外,我们的粮草辎重也消耗了不少……”
“粮食还够吃几天?”南静然突然道
“如果一天只吃两顿的话,应该还可以再坚持五天。”
“粮草补给到哪了?”
“如果末将没有猜错的话,从宜昌城抵达我们这里的话,最快也需要三天时间。”
“三天……”南静然喃喃自语一番后,挥手让一名负责后勤保障的偏将上前叮嘱道:“你引三千士兵,在前面寻一处空旷安全的地方,照顾好所有轻重伤员,并等候粮草补给部队赶到。”
“是!将军,保证完成任务!”
带着剩余的部队走出平川峡谷后,南静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知怎的,她竟有种拨云见日的解脱感,一直又向前推进了十来二十里路,直至来到碧溪郡外的一片密林里,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望着城墙上稀稀拉拉的几名巡逻的守军,南静然那副淡漠的脸上终于是涌上来几分笑容
想她力排众议选择绕远路而行,不就是为了此刻敌军没有丝毫防备吗?
当然,你要说没有防备的话,好像又有点不太严谨,因为碧溪郡上的守军收到的命令是:一旦遇到敌军攻城,将郡城内的粮草及御城器械一把火烧了后,她们便可以撤退了
为了能够“尽快完成殿下传达的指令”,守城将领甚至在几日前便召集所有士兵把相关的东西全部堆放到一起,以便在遭遇敌袭的第一时间便能将其点燃
是的,她们心中全无半分守城的念想,毕竟,她们满打满算也才一千来个人,城内的百姓什么的也早已撤离,用夸张点的说法,叫:除了她们这些守军,这座碧溪郡跟“空城”几乎没有什么不同的,就这情况,她们守不了,也没有必要守
只可怜南静然此刻却是蒙在鼓里,在下令休整并简单对付一顿后,南静然率领着军队于子时发动了进攻
当漆黑宁静的夜幕缓缓被一阵火光和喊杀声打破时,那名守城将领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在以最短时间召集完所有守城兵士后,那名守城将领将火折子扔到了先前已经浇灌了火油的一众粮草辎重上,随即招呼着众人朝着事先准备好的后门扬长而去
第一个翻上城墙的士兵在看到眼前的一幕,神情是震惊的,很快,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将,将,将军……”
“嗯?战况如何?还顺利吗?”
“顺,顺利是顺利,就,就,就是……”
“就是什么?”见那名偏将支支吾吾的,南静然不由得有些疑惑道,恰巧这时,碧溪郡的城门被她们的人给放了下来
“将,将,将军,我,我,我觉得,有,有些情况,还,还是,还是得您亲自前去定夺为妙……”
“……带路。”
“是!”
……
“白马义从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义之所向,生死相随!”
“随我冲锋!”
一场完全没有悬念的一边倒的战斗
运粮队伍不过刚出宜昌城数里,早已准备就绪的白子婳便带着白马义从悍然杀出
空旷的平原上,步兵本就难敌骑兵,更不用说,是运输着粮草辎重的步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