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白子婳不仅当众羞辱你的女儿，还将她打了一顿？”
“是啊陛下！老臣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老卓家可就是断了后啊！陛下，您可一定要给老臣做主啊！”
“不应该阿，卓爱卿，白将军的品格素养朕心知肚明，她绝对不会做出此等恃强凌弱，仗势欺人之举，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且让朕派人去仔细查探一番，朕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是……”
“卓爱卿请回吧，朕还有要事需进行处理，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议。”
见凤婉雪语气坚决，卓丽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暗暗将这笔帐记了下来，随后改道去了刑部尚书的府上
彼时被卓丽娟这么一打断，凤婉雪足足隔了快半个时辰才赶到国师府，正准备进门道歉，却从小陈处得知，柯启鸿正在忙活着什么
回想起先前柯启鸿在捣鼓新东西时并不喜欢被人所打扰，凤婉雪于是止住了迈进门槛了一半的步伐，沉吟了一阵，最终选择了回宫
次日早朝
一旁的公公刚喊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卓丽娟便急不可耐地站了出来伏倒在地，带着几丝哭腔道：“求陛下为老臣及老臣的女儿做主！”
凤婉雪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突突，强忍住心中的厌恶道：“卓爱卿说吧，若是有任何冤屈，朕自会替你伸张。”
“回陛下，老臣之女自被恶意殴打之后，身体似是落下了病根，走路时总是一瘸一拐的，大夫跟老臣说，老臣的女儿受伤太过严重，估计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老臣心痛啊，老臣全家上下就这么一个女儿，没等着她延续卓家的香火，倒是等来了她终身瘸腿的消息，老臣知道，查明真相需要一定时间，此前也已向陛下告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铁证如山之下，老臣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可查的
每次看我老臣女儿走路的样子，老臣便觉得像是有把刀在自己心上切割一般，求陛下为老臣，为老臣的女儿做主，严惩凶手啊！”
还没等凤婉雪开口回答，刑部尚书杜淑丽也站了出来道：“陛下，国不可一日无法，犯了错就应该受罚，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虽然白将军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但这亦不能成为她横行霸道，欺行霸市的理由，臣提议，应予以重罚，以正礼法！”
“哦？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工部尚书和刑部尚书竟一起上报要求罢免白将军？”终于“姗姗来迟”的柯启鸿在听闻了二人的话语后，上前替凤婉雪解围道
“国师大人，这治国安邦，讲究的便是一个赏罚分明，倘若以公谋私，相互包庇，这整个朝堂不得都乱了套，您说对不对啊？”
“你既然提到这里了，那我倒是刚好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们，你们口口声声说是白将军当众辱骂殴打卓雅雯，可敢让卓雅雯上朝进行指认？”
“哼！有何不敢？”
凤婉雪适时地挥了挥手，旁边的公公看得真切，顿时捏着公鸭嗓子喊道：“宣，卓雅雯觐见！”
很快，卓雅雯便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十分费力”道：“参见陛下。”
“免礼，来，指认一下昨日欺侮你的罪魁祸首吧。”
“是！”
卓雅雯闻言，不由得喜上眉梢，先前来的时候，她的母亲便千叮咛万嘱咐让她随便指，即使指错人了也没关系，那白子婳不过一小小的从三品，想要跟她们两个正二品相比，还有些距离，陛下若不想节外生枝，便只得做出表率
在人群里认了一圈后，卓雅雯便轻松找出了白子婳所在的位置，并高声喊道：“就是她，就是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意违背我天凤国的礼法，将我打伤的……”
白子婳只觉得又气又好笑，这算什么事？贼喊捉贼，倒打一耙？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还有‘她’！不仅助纣为虐，还肆意诋毁陛下名声，说陛下德不配位，我据理力争，‘她’见说不过我，便开始对我拳脚相向，陛下！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卓雅雯指着一旁的柯启鸿接着道
在看清楚卓雅雯指的对象后，卓丽娟和杜淑丽的心脏不由得停了半拍，随即，卓丽娟不由得颤颤巍巍地问道：“女，女儿，你，你确定这人也有参与其中？”
“是啊！我亲眼所见！‘她’也参与其中了！陛下，‘她’敢对陛下您如此大不敬，可一定不能放过‘她’！”联想到母亲先前给自己打的包票，卓雅雯也是干脆豁出去了
“卓小姐既如此肯定，那柯某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在陛下治柯某和白将军的罪前，不妨看看这些锦衣卫搜查出来的罪证。”说着，柯启鸿从袖子里取出一本小册子
凤婉雪朝着那名公公使了个眼色，公公会意，小跑着将柯启鸿手里的小册子取到凤婉雪面前，凤婉雪却摇了摇头，示意其直接念出来
“哼！装神弄鬼罢了！”卓雅雯嘴上依旧强硬，但其实心已经开始慌了起来
锦衣卫的办事效率毋庸置疑，不仅将昨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复原到了众人的眼前，更是将卓雅雯的老底给掏了个遍，甚至就连卓丽娟昨夜去杜淑丽府上做客一事，也给爆了出来
“不知，这样的铁证，卓小姐是否满意？”柯启鸿用扇子扇了扇，似笑非笑道
相比于还处于震惊之中的卓雅雯，卓丽娟与杜淑丽两个老油条急忙跪倒在地道：“微臣有罪……”
“怎么？刚刚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国师将真正的‘铁证’拿出来后，一个两个反倒是认罪了？”凤婉雪也是不留情面地讥讽道
此刻的卓丽娟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心中暗骂卓雅雯这个坑娘的玩意，拉谁下水不好，非拉国师下水，这不就相当于自寻死路，自掘坟墓吗？
“不，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国师，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你们一定都是在骗我的，哈哈哈哈！”一时接受不了现状的卓雅雯试图通过装疯卖傻脱离罪证，却被凤婉雪一眼看出
“来人，将卓丽娟，杜淑丽，卓雅雯三人押下去！剥夺其所有职能，三代以内，不能为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