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还在为今天的事在感伤吗?”将最后一样菜肴端上餐桌后,月霜眼神里透露着关心道,殊不知,就是这样的眼神,落在李逸白眼里,化为了一只吃人的怪兽
回想起蓝雅涵以及先前几名无辜女子惨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李逸白只觉得心中一阵苦痛,随后,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鼓起勇气对着月霜问道:
“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小逸白,你在说什么阿,我怎么听不懂啊……”
“故意给我假消息,说你要外出执行任务离开一段时间,好让我心存侥幸,去凤京逛街游玩,然后借两个女人的死来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以此让我以后都不要有一个人外出的念头,是不是?!”
月霜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见到月霜这宛如默认了一般的表情,李逸白更加悲痛欲绝,对着月霜大声喊道:“你想让我不要外出,我理解,你不让我和其他女人交谈,我也答应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滥杀无辜?!为什么要把蓝雅涵蓝先生给杀了?!她与你无冤无仇,仅仅只是因为她是我的老师,并与我交谈了几句,你就要将她置于死地吗?!”
“是,因为,你是我的,我不允许有人靠近你,接触你,有任何的逾越行为,可是,你就是不听话……”
“所以呢?你就要把她们都杀了?!月霜!!!你怎么能这么做?!她们可都是一条条鲜活的无辜生命啊!”
面对李逸白的质问,月霜却冷笑道:“‘无辜’?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与你接触,她们,已经是死罪了!”
听到了月霜这一番言语,李逸白的脸色忽而变得煞白,随后不知道哪来的气力,猛地将桌子上的菜肴连同桌子一同掀翻,哽咽道:“你,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自我发觉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你的时候。”
“我,我,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再无半分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我不想再看到别人因为我而冤死了……分开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分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月霜那本就因李逸白将她千辛万苦所做的菜肴掀翻在地而窝火的心也爆发了
“我很清楚我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你,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我们不适合,我接受不了你对我的爱,抱歉……”李逸白说完后,转身便欲离开,却被月霜上前握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再说一遍,月霜,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自你以你的理由杀了一个女人之后,我们之间便已经出现了一条没有办法愈合的裂痕了,时至今日,也不过是裂痕扩大到将我们两人分开的结果罢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李逸白将月霜的手甩开,大踏步向着门口走去,月霜哪会如他所愿,不过是一个闪身,便已出现在了门口,冷着脸一字一顿道:“所以,你刚刚说的一切,都是认真的吗?”
“我李逸白在此发誓,刚刚所言,无半分虚假!”
“好,非常好。”
“快给我闪开!”李逸白哭喊着嚷道,却没有发现月霜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和瘆人
“小逸白,你知不知道,你的去与留,从来都不是由你决定的……”话还没有说完,月霜忽而来到李逸白的身前,一只手抓住李逸白的两只胳膊,另一只手握拳挥下,左小腿骨骨裂应声响起
“而是,我决定的。”月霜说着,又是一拳砸下,右小腿腿骨也不能幸免
没有理会李逸白那撕心裂肺地哭喊声,月霜直接将李逸白拦腰抱起走进卧室,粗暴地将其扔到床上,随后猛地扑在他的身上,用手指轻轻揩去李逸白眼角的泪水,温柔道:
“乖,小逸白,不要哭啦,我也不想这样的,实在是你太不乖太不听话了,我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出此下策,既然你那么想出去,那我就只能把你腿打断了,我知道这很痛,但你知不知道,当你说出那些话时,我的心比你更痛……”
“你这个魔鬼!烂人!流氓……唔!”
李逸白还没有骂完,月霜便俯身用两瓣柔软将其堵住,直压迫得李逸白脸色通红,快要喘不过气时才缓缓停下
“还继续骂吗?”
“你这个……唔!唔唔!!!┭┮﹏┭┮”
这一次,月霜可不会再温柔地对待李逸白了,贝齿轻启,猛地将李逸白的嫩唇咬破,直至整个口腔中充满着一股铁锈味才作罢
再度起身时,李逸白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哭累了而沉沉睡去了
月霜叹了口气,拿出银针对着刚刚自己用拳头击碎的李逸白的小腿骨连连刺下,在保证不会造成二次伤害,并令其永远的失去行走能力后,这才将几根银针拔出
“睡吧,小逸白,睡一觉,后面就不会再受苦了……”
将被子替人盖好后,月霜轻轻地在李逸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后便离开了
春去秋来,不知多少个年头过去了,那个活泼可爱的邻家男孩,此刻宛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双目空洞,好似失去了灵魂一般,只空余一具躯体
月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内心却想着这样,似乎对她,对李逸白来说,也不错?至少,她确实再也不用为李逸白是否逃离她而忧虑了
“来,小逸白,这是你最爱喝的蟹粥,我可是一大早就去市场采购了,那些螃蟹,还活蹦乱跳的呢,我的手,差点就被它们夹到了,呜呜……”
李逸白并没有回应,准确来说,他连眼睛都不曾眨动一下,只是那富有节奏感的呼吸声在证明,他还活着
月霜将蟹粥舀起一勺,耐心吹凉后,贴心地送到李逸白的唇边,李逸白只是机械性地张嘴,机械性地吞下,动作僵硬地如同一个机器人一般,月霜却不厌其烦地一勺接一勺地喂着,直至碗底见空
投喂完后,月霜将碗筷端了出去,却将一把陶瓷汤勺忘在了床头柜
李逸白的眼中恢复了一丝光亮,他颤颤巍巍地将汤勺打碎,随即拿起尖锐的一端朝着自己的胸口猛地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