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就是两个多时辰,一根本不知道屋里又多了几人,完全沉醉于玉石之上,每一刀下车追求的更是自然滑顺。
最大的一株桃树之下,一人斜靠而睡,右手的酒杯半倾于地,但仍在手里拿着,脚边则是空空的酒坛,石桌之上,还有一坛未开封的酒。
而酣睡之人身上,远处的地上都是散落的花瓣,特意的偏向尤如轻风拂过,更显斜靠之人的醉意之浓。
地上微微卷曲的是两页纸,让人感觉是轻风吹落,但那上面是吴冰雕的细如针尖的字迹,正好利用上黑色的玉石部分。
正是唐伯虎的桃花庵的前几句。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苑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另一页之上正是“清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而桌子上的那页纸上只是存留着些黑点恰似笔尖掉落的乱墨,毛笔则是斜压在纸张之上,更显那人醉态,而暗合为啥只有两页纸飘落。
最左边的桃花庵上的一砖一瓦清晰可见,房门半掩。
“我要的东西买回来了么?”
吴冰并未抬头,而是调着一些细节。
一个侍卫将一坛酒一罐桃花蜜放在桌上。
吴冰一笑说:“多谢了!”
接着用最细的探针沾了一点点开始放入各个花蕊的空管之中,这个最慢,因为桃树多,枝头的桃花更多。
玉石桌上的未开封的酒坛有一极细的孔,半杯酒的酒水被一点点滴入其中,时不时的用探针送入孔中。
因为手边没有水去清洗玉石,干脆直接用手边的干布沾着酒一点点将浮沫擦拭干净。
将所有东西收拾入储物袋之后,随手拿起一边的纸张将残留玉石之上的酒渍扇干。
这才抬起头,对身前的侍卫说:“侍卫大哥,麻烦您去叫下城主大人!”
“不用了,我们一直都在。”
“啊?”
吴冰转身才看见城主、陆老、王老和自己的赵伯都在。
“抱歉,没看见几位过来!”
“哈哈,本来是一起叫你去吃饭,哪知道你那么专注就没打扰你!”
吴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他呀!在玉石行常常一忙就一整天……”
陆老的话语只说了一半,所有人的目光则都是看向刚刚完成的玉石作品,一动不动。
“美!太美了!”
“胡伯本来想雕的是十里桃花,临时起意就改了!”
“改的好!改的好!”
几人又是看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城主才说道:“光欣赏醉酒之人了,都忘了是叫你喝酒去了。走!走!咱们去喝酒。”
收起玉石,这才带着大家去了隔壁房间,时间不长有下人将美食端上,满满的一桌子。
“来!大家一起吃!”
吴冰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大口大口的吃着。
“陆老,这回不用担心我惦记你的百鸟朝凤了!”
“如果不是担心比赛之事,我根本不会让王老拿出百鸟朝凤。”
“这句是真话!”
“来喝酒!祝贺你小家伙,两场都赢了!”
“多谢胡伯伯!”
“对了,你那首诗似乎没写完,意境却更美,但还是想听完整首诗!”
“胡伯,那不是我写的,而是以前在一本杂记里看到的。”
于是将整首桃花庵背了出来。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好一个别人笑我忒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可淡伯名利有几人能真正做到!”
“是啊!我们又何曾不向往以花为友,以酒为伴的悠闲生活,现在呢,都在逐名利。”
“好了,不说了!喝酒!”
吃到很晚,几人才被侍卫送回,因为不在一起,城主吩咐了两辆车。
车内的吴冰和赵老吃着糖葫芦解着嘴里的酒气。
吴冰不禁感叹,来时还是步行而入,出去则是直接从城主府坐车而出。而且冒似自己又赚了,满满一储物袋的玉石啊,可一想到对于整个空间来说杯水车薪,又是无奈。
将储物袋收入空间。
“周老,画图纸的那四块玉石先留着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