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雍国
作者:飞天缆车   大明世祖最新章节     
    大明世祖正文卷第五十二章雍国拉萨地处于雅鲁藏布江河谷,早在蒙昧时期就是人类定居点,后来的吐蕃王朝、臧巴汗国,和硕特汗国时期,都是中心城市。
    雍王的王架,在这个万物复苏的五月,再次抵达了拉萨城。
    上一次他是天使,如今却是路过。
    他身后的队伍,多达三千余人,还有万余在康城暂歇,来适应高原环境。
    而真正的目标,则是雍国,也就是昔日的尼泊尔。
    国相治理数载,替他安稳了国势,他现在需要去接替国相,真正的治理百姓。
    而这一年,雍王才不过二十。
    “风华正茂之年,却要离开北京,去往穷乡僻壤之藩,实在是难受啊!”
    雍王骑在马上,在康城的数个月已经让他适应了高原气候,除了脸色微红外,并无二样。
    这三千人中,有两千骑兵,一千步兵,基本都是康巴汉子,是随他南下尼泊尔的主力军。
    留在康城才出发的,多是家眷,工匠等,身体孱弱自然就多歇歇!
    “振衡,你说雍国如何?”雍王勒马,遥望远处的拉萨,以及城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忍不住有些心慌。
    “殿下,据臣所知,雍国有民众三百万,仅仅是咸阳就有二十余万,虽比不上秦国,但却略胜齐、卫、越,辽……”
    回话的青年,年不过二十余岁略长雍王数岁,方脸厚唇,他正是雍王的亲密伴当,未来的御军首脑,闫振衡。
    而他的身份,自然不一般,乃是勇国公闫国超的庶四子,没有爵位继承的儿子。
    如果按部就班,学文的话,他会去国子监就读,顶个监生的身份去吏部铨选,地方佐贰官往上爬。
    亦或者去演武堂,去军中当官搏前途。
    最次就是经商,搏取财富。
    不过随着就藩制度的沿袭,许多勋贵子弟不愿意按部就班,而是选择跟随藩王之藩,从而获得爵位和富贵。
    唯一的忧虑就是吃苦。
    闫振衡虽然庶子,但文不成武不就,多年的富贵生活让他离不开国公府,只给他一个聪慧的大脑。
    自然而然,他就走起了第四条路:
    之藩。
    与雍王结识并为好友,然后随从之藩。
    众所周知,藩国的爵位是允许世袭不降的,雍王亲口许诺,抵达国都咸阳后,立马会册封其为郡子。
    想着父亲临行前对他的勉励,甚至派遣十余亲兵作为他的家丁,闫振衡一时间颇有几分感慨。
    这是他为数不多感受到父慈的时刻。
    “雍国咸阳有拉萨一半就不错了!”
    听得雍王的话,闫振衡逢迎道:
    “就算不及拉萨,但殿下之藩后,超过拉萨也是指日可待。”
    “哈哈哈!”雍王付之一笑。
    二人偕同大军,缓缓抵达了拉萨城外。
    由于朝廷之前就有政令传达,故而军营粮草都已经预备齐整,直接入住即可。
    西臧巡抚王阳禧虎背熊腰,宛若武夫,但却纯粹是个文人,而且仅仅监生的身份。
    但他却是中兴辅国勋臣、追赠少保、永定子、谥号文成的,王应熊之子。
    仅仅是父辈余荫,就够他吃几十年了。
    当然,这巡抚就是他屋顶,想入中央就很难了。
    雍王迅速下马,亲近道:“怎敢劳王公亲自相迎?”
    “这是臣的本分!”王阳禧躬身道:“殿下,城内已经摆好了宴席!”
    一行人入得城中,两旁跪满了百姓。
    气氛是那么和谐,让人宾至如归。
    在桌案上,甚至预备了大米。
    “高原也有稻田?”雍王难以置信,旋即又露出喜色。
    既然拉萨能种,那么他的雍国也能。
    “殿下,马泉河谷广大,水田也是有的,只是产量较少,种一斗只能收两斗,远不及青稞,故而衙门只是种了千余亩,专门与一些汉官吃食!”
    王阳禧轻笑道。
    对于这种入不敷出的产量,甚至要倒贴的成本,他是丝毫不以为意的,为官员们服务嘛,这是应该的。
    “那便好!”雍王松了口气:“前几年来的时候还没见到,今个见着了,倒是让我开心了。”
    “到了雍国,总不至于饿死!”
    一时间,笑声满席。
    宴罢,雍王与王巡抚进行了一番详谈。
    “青稞粉与我一万石,骡马,牦牛与我两千头,臧布两万匹,铁锅五千顶,铠甲三千副,另外还得千余民夫……”
    “铁匠十家,木匠五家,金匠两家……”
    “殿下,您杀了我得了!”
    王阳禧哭笑不得:“朝廷和陛下不是与您大量金银了吗?怎么还缺?”
    “朝廷还让西臧资助我呢?”雍王随口反问道:“这不是你们的应有之意?”
    王阳禧摇摇头:“其他的好说,铠甲着实没有,除非从京营身上扒走,余下的铁器什么的,西臧也缺乏!”
    “布只有五千,牛羊一类的倒是能与您,只是羊随您便,但牦牛和马可得还回来,省衙也不富裕……”
    一番讲价回价,总算是搞定了。
    雍王才露出一丝笑容:“真不容易!”
    “殿下,实在是臧省太穷了!”
    王阳禧叹道:“偌大的高原,不过百万人,耕地只有三百万亩,余者都是草场放牧,自古以来,放牧有几个富的?”
    “道路又崎岖,用牛羊草药还得换取茶叶,布匹,偌大的省,都不及贵州!”
    其中的怨言,是如此的直白。
    雍王一时间都忍不住笑了。
    一省赋税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极难获取的,但对他这样的亲王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
    更何况他曾经在八部观政后,自然明白西臧的底细:
    粮税十税一,只有三十万石左右。
    商税则依靠茶马古道,一年能征收二十万上下。
    加上采矿,伐木,牛羊等,也能有个五万。
    一年合计五十五万。
    而贵州则两百万人口,一年可得四百万块,是其的八倍。
    也因此,赋税几乎自用,朝廷每年还得从四川调补二三十万块,不然的话连驻军都养不起。
    “西臧为何如此?”
    雍王眼睛一眯,忽然问道。
    “乏人!”王巡抚一口说道:“偌大的地方,只有百万,耕地和人口只有内地一府,苏州,松江都有三四百万了……”
    “地多而无人种,羊多而无人放。”
    “实话与您说,当初太子爷在拉萨,限制贵族顶额一万亩地,如今省里早就不限了,毕竟有地还不行,得有人啊!”
    “我与你人!”忽然,雍王果断道:
    “雍国的土著有两三百万人,我可以迁徙一点过来,只是需要物资来换!”
    看着目光炯炯的雍王,王阳禧眉眼一眯。
    他在思量着好处。
    不可否认,增加丁口必然会增加赋税,这对于他的考评是极为有利的。
    甚至,也能让他往上冲一冲!
    即使这个希望渺茫,但也是个希望不是!
    想到这,他咬紧牙关:“我会报与朝廷……”
    “我也会上奏给父皇!”雍王直接道,双目有神:“这事定然是会同意的。”
    “同时,我会从西康,四川迁徙百姓过来,到时候希望臧省多加支持!”
    “这是当然!”
    两人相视而笑。
    迁徙尼泊尔土著到高原,这是一举两得的局面。
    只有迁走人,才能让汉人,或者说明人获得资源,占据有利位置。
    他这个雍王可是太明白了,明人才是他的根基。
    这个明人,自然包括蒙古,臧人,乃至于彝人。
    在拉萨徘徊数日后,获得必要的补给物资后,大军继续南下。
    待翻越喜马拉雅山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天。
    一下高原,雍王瞬间就感觉神清气爽,胸口的沉闷一扫而空。
    “振衡,雍国果然不同,这让我回到了康城,不,应该是重庆的感觉!”
    “殿下,这里比想象中的好多了!”闫振衡脸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
    这里虽然比内地冷了些,但却不酷热,这也就意味着没有什么疟疾一类的病,这是大利好!
    “不过,与想象中的一样贫瘠!”
    喜马拉雅山南麓的部落村庄,几乎都是刀耕火种状态,百姓们可以说是一贫如洗。
    吃的盐都得从西臧运来。
    太落后了!
    雍王心中摇头。
    在咸阳以北百里外,已然大军相迎,国相更是激动不已。
    当然,辛苦驻守多年的京营将士们,更是涕泗横流。
    他们并不是对雍王感到欢迎,而是有人来替代他们,可以回家了。
    国相杜留良,绍武元年的进士,如今六十岁,精神矍铄,替雍王治国四年,规划了制度,奠定了基石,稳定了民情。
    至少如今的雍国,并不是什么战乱之地。
    “殿下,雍国之都在咸阳,其乃咸阳谷地,有民众百余万,是雍国之心脏……”
    杜留良一丝不苟地述说着雍国的情况:“如今雍国分为五地,京畿咸阳府,以及高陵、鸿门、栎阳、武城四府,十二县。”
    这些名字自然沿用的是古称,是藩国的潜规则,意在替代本土文化。
    尼泊尔之前是马拉王朝,两百年前亚克希·马拉国王死后,他的几个儿子分为别自立,形成了加德满都、巴德岗、帕坦三国。
    这三国属于马拉王朝,属于黄种人,多来自于臧地。
    除了在咸阳谷地的三国外,还有西部有两个土邦联盟,乔比斯联盟和巴伊斯联盟。
    这两个联盟,都是蒙古人南下时从北印度逃到山林中的王公贵族们,他们在高山之中建立起了一个个的小土邦,继续享受着生活。
    所以他们多是雅利安人,黄白混血居多。
    后世的尼泊尔,白种人人占据四成以上,黄种人只有三成左右,可见雅利安人的繁衍速度之快!
    当然,这也是分封雍国的原因。
    这零散状态,也给了大明的可乘之机。
    万余人一冲而上,直接灭了最繁华的谷地三国,建立起了雍王国。
    “军队之中,有万人镇压在咸阳,又招募了五千本土人!”
    杜留良乐观道:“由于模样差不多,倒是无多少反抗,可能是这群人信仰的是婆罗门教吧!”
    雍王这才了解了何谓种姓制度,以及花样繁多的神灵。
    “只要殿下不打扰这群人的信仰,他们并不会反抗,至于那两个零散的土邦联盟,只能靠殿下了!”
    “老夫治理谷地,已经尽了全力,不敢再有更多的奢望……”
    雍王点点头。
    他倒是丝毫不在意。
    这两个联盟纯粹是给他获得军功和威望的好机会,对于杜留良的良苦用心,他自然是感激的:
    “杜先生治国安邦,剩下的一年希望您多加指点。”
    “我愿意册封您为郡侯,年禄一千石!”
    “谢殿下恩赏!”杜留良感激道:
    “老夫享受不了,只能留下一子在雍国开枝散叶了……”
    这也是应有之意。
    这些治国大相,自然得交权归国,才能让藩王真切地掌握藩国实权,顺便回京领赏。
    爵位是藩王的感恩,由其一子继承,落户藩国。
    “京营有多少想留下?”
    “这一万兵马中,一半是康臧人,他们多数不愿意留下,只有几千京营,朝廷特地选的单身汉,分地,分屋,分女人,做官,他们能留下!”
    雍王点点头。
    “那么,现在第一步,就是稳定咸阳谷地。”
    雍王精神抖擞:“为来年的征战——”
    ……
    与踌躇满志的雍王不同,此时的锡兰岛,已经迈向了统一步伐中。
    数载前,锡兰王朱赐,南下数万大军历经半年的征伐,彻底拿下了康提王国。
    整个锡兰岛,近七成土地都在锡兰王国的治下,唯缺的一块是西南沿海的科伦坡地区。
    这里属于荷兰东印度公司管辖。
    与身处内陆的康提王国不同,锡兰可是沿海的,他需要大量的贸易赚取利润,从而健康的财政。
    “在失去南洋后,荷兰人将注意力放回了科伦坡,以及孟加拉,缅甸等国。”
    王宫中,一众大臣们面色严肃。
    升任礼部尚书的楚珂,早就没了回家的念头,跃居人上人的他,是大明怎么也给不了的。
    “据说,荷兰人在印度东海岸这几年又建设了三座商站,科伦坡的驻军多达两千人,还拥有大量的红衣火炮。”
    最后一个月,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