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世祖正文卷第二十九章北伐进行时尤世威等人在山西勤恳地募集粮草,就是为了参与进入收复北京的胜利果实之中。
就算北京没打,但沿路慑服蒙古部落,再收复宣府,顺便南下北直隶,这些都是功劳啊!
再也没有比光复领土来得功劳大了。
当然,北京也确实馋人,据他所知,如果不出意外,朝廷会为这场仗,开出八点的功勋。
这是继南京之战后,功勋点再次突破至八。
怎么不让人垂涎?
时间就在一点点的流逝。
及至八月初五,堪比乌龟赛跑的明,军中抵达了天津卫。
天津卫的由来,不用赘述,明成祖朱棣渡河南下,谓之为天子津渡。
而此时天津卫,一分为三,有天津卫、天津左卫和天津右卫,等到原历史上顺治九年才三卫合一。
当然,天津的特殊口音来历,一则是当年迁都时,从南京来的淮海军户,二来则是清末李鸿章为北洋大臣,驻军天津,其麾下的淮军再入。
所以,一入天津,许多兵卒立马就觉察到了熟悉的味道。
口音相似,就能解决人与人的隔阂。
如此,李继祖也就放下心来。
他叫来李应仁,开口道:“天津作为要地,必须要有人镇守。”
李应仁心头一震,这是要排除我收复北京?
果然,李继祖的话没有出乎他的所料,直接道:“李总兵,据我所知,贵军新立不到一年,更是有大半人等操练不过两月。”
“恕我直言,如此兵马,很难与那些蒙古人、满清人作战。”
闻言,李应仁握紧拳头,脸色涨红,犹豫再三,只能低头。
他这般干脆利落的认下,也是有原因的。
在打完沧州后,路上的一些县城也就不足为虑,但依旧抵抗不停,誓死拼命。
这时,兴济县犹不投降,李继祖就不准备让京营等精兵出马,而是让新来的皮岛兵去打。
诸军中,他最不放心的就是榆园军和皮岛军,而在兖州数月,他对榆园军已经深入了解,只有皮岛军例外。
所以这是一场考验。
结果,上万人的皮岛军,打区区一个千人驻守的县城,竟然打得你来我往,僵持了一上午。
最后还是河南军一个冲锋了事。
这样一场实战,不仅暴露了皮岛军攻城能力不足的问题,更是显露出其虚胖的特点。
即,万人中,精锐不过数百人,但被其他的兵马拖累反而显露不出实力。
再加上李应仁不愿牺牲精兵,多催促新兵上,导致战事拖延。
说白了,指望一群七八成都刚听到军令的新兵打仗,那只能说是活腻歪了。
榆园军与之半斤八两。
虽然其成军日久,但一向是土匪习性,倚仗个人勇武,而没有团体意识。
一旦碰到有组织的军队,立马就溃败,多亏了地利在,不然早就被剿灭了。
为了决战,榆园军和皮岛军,必须剔除行列。
“末将愿意听从统制军令。”
“好!”
李继祖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道:“我意,让你驻军天津卫,守护好运河,另外再命你监控榆园军。”
“放心,功勋上少不了你,最起码也是末功。”
“榆园军也不去?”
李应仁忽略了最后一句,惊喜道。
“大部分不去。”
李继祖摇头道:“任七、张七二人只带最精锐的三千人随同,而你则在天津卫监控剩余的兵马,莫要让他们骚扰百姓。”
“末将遵令。”
李应仁叹了口气,无奈应下。
安抚好李应仁后,李继祖携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往北京而去。
而此时的北京城,仿若鬼域一般,大白天空空荡荡,毫无人烟。
崇祯末年以来,北京苦难的。
鼠疫、天花轮流横行,死者上十万,人口损失惨重。
等到李自成入京,很难约束所有的兵卒,一时间拷掠百官演变成了拷掠富豪,普通百姓也被殃及,雪上加霜。
等到满清入官时,昔日百万人口的大城,人口仅剩两三成。
八旗家眷迁移而入,总算是积累了人气,但这几个月又被迫返回关外,再加上嗅到了兵灾,百姓纷纷逃离京城。
走兽比人多,也不出奇了。
顺治皇帝早就回到了盛京,摄政王多尔衮本来打算留下,结果被文臣们劝阻了。
“摄政王身上绝不能背负一场败仗——”
换句话来说,当权者亲自指挥作战,胜则罢了,一旦打了败仗,立马朝廷动荡。
在顺治皇帝还年幼的份上,多尔衮是满清退回辽东的基石,有无可取代的作用。
满清八旗即使再厌恶他,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
而御驾亲征,一般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明成祖是例外,他有太子监国,自己随便浪。
比如,朱谊汐打的淮安之战,就是不打就得失去江南的生死之战,不打不行,别人他不放心。
而到了北伐,即使意义非凡,但他却放弃了,任由李继祖指挥,他只做战略指点,
从七月,一直等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都过来,才听闻明军从天津卫出发了。
阿济格不以为意,继续指挥着兵马,静静等候着明军的来临。
到了八月二十日,十万明军终于抵达北京东郊附近,距离北京城不过十余里。
从六月中旬,直到八月中旬,两个月时间从山东兖州到达北京,也算是中规中矩。
阿济尔也不耽误,直接尽情地撒开蒙古骑兵。
“果然是蒙古人。”
李继祖端起单筒望远镜,瞅着头中央为光明顶,周边一圈辫发的发式,他立马就知道是蒙古人了。
旋即,他又看了一眼满清八旗,扭头对陈永福道:“本以为金钱鼠辫已经够丑了,不曾想蒙古人青出于蓝。”
相较于光头留小辫,他也不会接受中央秃顶的发辫。
“盖因建奴之发,几乎全剃,见面似庙中的和尚,而蒙古为残缺之像?”
陈永福笑道。
“不!”
李继祖摇摇头,淡淡道:“及年迈时,金钱鼠辫尤可束之,而蒙古人这种却装饰不得。”
“哈哈哈!”
陈永福大笑:“试问谁老时不秃?”
“不过,还是咱们明人的发式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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