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堂兄阮正刚在生病期间,小人心急如焚,到处寻访名医为堂兄治病,又怎么会下药害死自己的堂兄呢。”
“你怎么知道阮正刚是被下药害死的,阮正刚被带来时全身发黑,已经中毒很深了,阮正刚的病是你请人看的,你对此又怎么解释。”
阮进慌了,他没有想到官府竟然看出了这一点,赶忙开口解释。
“老爷,堂兄病倒了,我到处寻访名医为他治病,堂兄吃的药,都是名医给的方子。”
“你确信你请的都是些名医,这些名医都叫什么名字,你将他们名字说出来,我看看他们是不是名医。”
“这”,阮进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高县令竟要他说出名医的名字,这一下子将他给难住了。
“这些名医是我托一些朋友帮忙请的,我还真叫不出他们的名字。”阮进还在狡辩。
“你请了好几个名医为阮正刚看病,总不能一个名医的名字都叫不出吧。”高县令冷笑一声。
大凡是这个朝代的名医,只要一说出来,一般的人都知道,正因为如此,阮进才不敢乱说。
“阮进,本县也不与你蔸圈子了,你请的几个给阮正刚看病的名医,我都给你找来了,要不要见识一下。”
阮进大吃一惊,看来自己给阮正刚请的假名医早已被官府控制住了,怪不得这几天自己没有见到这些人,这说明官府早已盯上自己了。
“来人,带证人。”
很快便有衙役押着三四个人来到大堂上,这些人一见到县太爷,立即跪了下去,阮进见到这几个人顿时大惊失色。
高县令看着被带上来的几个人开口问道:“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情况,到底是做什么事的。”
“回禀老爷,小的李二狗,平时帮人算算命,看看相,混点吃喝,根本不是什么神医,是阮进让我来给阮掌柜治病,药方都是阮进提供的,我只要瞎比划就行了。
阮进找我的时候就给了我五两银子,说事成之后还有五两银子。”
“老爷,我是测字的,由于我能说会道,阮进便找到了我,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医,也不懂医术。”
“老爷,我是帮人看风水的……”
等几人全部说完之后,高县令开口问阮进:“这次都是你请来的假名医,本县现在问你,你要是真的想给阮正刚治病,名医你请不到,也不至于连一个郎中都请不到吧。”
“老爷饶命,是小的一时糊涂。”阮进瘫倒在地。
“我看你并不糊涂,你给阮正刚喝的药里有麻果,这就是你要害死阮正刚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老爷,我……”阮进还想狡辩,被高县令给打断的。
“阮进,我再问你,阮金贵马车发生车祸是不是你所为。”
高县令的话让阮进又吃了一惊,这件事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高县令一定是在冒诈,自己一定不能上当。
“老爷,没有呀,阮金贵驾车出现车祸,怎么可能与我有关,请老爷明查。”
“我知道这事你是不会承认的,我先让你看一样东西,也许让你想起什么。”
高县令说完,拿出两支飞镖,让阮进观看。
“阮进你看清楚了,这是两支飞镖,一支打在马屁股上的,是造成这次车祸的主要原因。
还有一支飞镖是一个名叫王凌的人提供的,他是野狼寨的人,前两天野狼寨被沈知府一锅端了,那个叫王凌的人也被官府抓获了。
王凌说他认识你,你们之间是有业务往来的,你现在告诉我,你们之间有哪些业务往来。”
高县令的话一出口,阮进就彻底瘫倒在地,他没想到官府已经将王凌抓住了,王凌应该是坦白了,自己再坚持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于是阮进就将自己为了达到霸占阮正刚的家产和产业,从迫害阮金贵开始讲起。
本来他想让阮金贵发生车祸丧身,但没有想到马车失控,撞死了三个无辜的路人,阮金贵也因此打入大牢。
不过这样也好,出现了这么大车祸,阮金贵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接下来,他开始谋害阮正刚,儿子出事后,阮正刚确实是病了,这就给了阮进可趁之机,一步步将阮正刚害得病入膏肓,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这个时候他终于将魔爪伸向阮芳,好在她机警过人,才从马府逃了出来,才出现了后面一系列离奇的事情。
阮进讲述完毕,高县令便让他签字画押,做完这一切后,高县令才将屏风后面阮正刚一家人请了出来。
阮进一见阮正刚,吓得大声尖叫,直呼有鬼,气得阮正刚上前连踹阮进几脚。
见阮进已经伏法,阮正刚一家人立即给高县令跪下谢恩。
这时高县令将阮进起草的阮家家产和产业的转让文书递给阮正刚。
“这是阮进起草的文书,上面已有了阮进的签字画押,这是他图谋不轨的证据,希望你将这件东西收好,引已为鉴。
这次阮进没有得逞,多亏了你们家的女儿阮芳,她不仅救了自己,还救了你们全家。”
“谢谢县令大人的教诲,这件事我们将铭记于心,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听完阮正刚的讲述,赵贤陷入了沉思,阮家发生的这些事情,在于阮正刚对阮进过于信任,对他没有任何防备,这才使阮进有了可乘之机,差点让阮家遭受灭顶之灾。
“这是阮掌柜的大公子阮金贵吧,在这次事件中,阮公子可是遭受无妄之灾。”赵贤开口道。
“这是犬子阮金贵,我本来想让他苦读圣贤之书,将来走科举之路。
可他厌恶读书,寒窗十载,仍然是个白丁,一年前才丢掉书本,开始学做生意。
倒是阮芳是块读书的料子,她喜读圣贤之书,对琴棋书画也非常精通,可她是个女儿之身,倘若是男子汉,一定能走上仕途,为我们阮家光宗耀祖”
阮正刚说完,阮金贵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寒窗十载,自己已经尽力了,他在科举这条路上是举步为艰。
不过苦读十年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帮父亲打点生意上的事是没有问题的,他现在要做的是帮父亲将家里的生意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