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在旁边一听,这马腾怎么又出来了。他从景何那已经知道,马德跟马腾没关系,马德是上仙转世到西域,马腾是土生土长的汉人,就算路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也不至于天天想搞死人家吧,难道还有别的隐情?马腾也是天选之人?经过几天的接触,曹操不认为马德是个小心眼的人。没错,马德就是小心眼。
“第二个会所事情,王祥前期做的不错,高楼盖不起来就往大了整,小桥流水,楼台水榭样样不能少,虽然前期投入很多,但这事儿要是成了,绝对是日进斗金的项目。你刚才说的一些想法很好,我先给个思路吧。”马德揉了揉太阳穴。
会所前世他去过,可是怎么经营他不知道,全凭他描述,景何他们脑补。现在有问题了,只能他这个老司机往上冲。
“关于皮肉生意,我们不做。所有工种的工作内容我早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干少了可以,多了不行。我们做事要有底线,除非双方你情我愿,那是他们私下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工作时间,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不管顾客有多少钱有多大权,守规矩就能玩的开心,不守规矩就上黑名单。”马德是个有原则的人,他开的是会所,不是青楼。这个区别他跟王祥解释了好几天才说服他。
“然后是后台的事情,你们这两天散布谣言,说儒商有皇宫里的关系,这个想法很好,但还不够,毕竟县官不如现管。你最近安排一下,找机会联系到董卓,花点儿钱,让他罩着会馆生意。”马德心想等会所建成开业了,董胖胖应该能带着皇帝百官来长安了吧。
这时候曹操插话了,说道:“老弟为何要找那董仲颖?前几年打张角,我看他就是个废物啊。”
“呵呵,老哥要记住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能用老眼光看人,人家董卓也在成长啊。”马德知道这句话的原创还没出来,直接盗用,然后说道:“西北望,射天狼。董卓这厮是天降煞星,怎么可能是废物。你怎知他打张角的时候不是藏拙?你确定他打败仗死的都是他的兵?他在这大汉的西北,就是一头狼,狡猾狡猾滴,现在的它,还没有露出獠牙,不过也快了,他缺少一个契机。”
马德想起以前小说里的描述,又忽悠起曹操来了,希望他以后别跟董胖胖硬刚。苟才是硬道理。
“那你还找他?”曹操不解,他一直看不起董卓,从官方得来的消息,这货从黄巾之乱到北宫伯玉叛乱,就没打过胜仗。马德居然这么看重董卓,难道这货也是天选之人?
“董卓贪婪且凶残,可以利用他当只咬人的看门狗。”马德解释了一下,然后又对景何说道:“最起码与董卓合作期间,会所在明面上不能跟儒商有任何联系,这样有损儒商的名声,你们也做好后手,等董卓失势的时候,能及时或提前把自己摘出来,避免祸事。”
曹操心说不得了不得了,这是把董卓的兴衰都算计进去了啊,牛的一批。这还没几句话就失势了,这货不足为惧。
“还有,王祥这个人,说好听点是老实,说难听了就是迂腐,不适合会所的生意,你另外再找找吧。管理会所的人,起码得八面玲珑,有急智,在与董卓那边接触不能落了下风。人选你定下来之后送到雒阳,我来亲自面试。至于王祥,让他管理儒商的财务吧,我看他最近数学和统计都学的不错,很有天赋,做商会的财务总监,我放心。”马德长呼一口气,最重要的两个生意终于搞定了,动脑子也累得慌,谋士也特么不好当啊。
“先生,这几天又有几个学院的寒门想加入儒商,需要面试么?”景何把马德的话用他自创的速记法记下来之后,又问了人事上的问题,顺便把名单给了马德。
马德看了一下名单,没发现什么熟悉的名字,就没兴趣了,说道:“以后这种事情你来决定就好了,我只面试核心岗位就行。”
“好了,没什么问题我再说说我的要求吧。”马德见景何没什么事儿了,于是说起了要嘱咐的事情。
“第一个,在长安开一家食肆试试铁锅炒菜和火锅之类的新吃食,郑厨那几样菜我尝过,已经可以上市了,他以后要是再研究出什么新菜品来,先在食肆里试水,然后高端的卖给会所。”这是马德从厨道类小说里来的灵感,没有系统的帮助,他只能找本地的土着厨子,“至于保密问题,能保多久保多久,万一哪天泄露出去有竞争对手了,那就大大方方推广到整个大汉,包括养猪,民以食为天,这是好事儿。”
曹操心说,真特么阴险,人家好不容易弄来秘方,你特么直接公布出去了,钱让你挣,好人让你当。
“第二个,酿酒这事情你上上心,亲自去搞,保密级别最高。各个环节分开,用流水线的方法。”前世作为一个酒虫子,这个项目马德认为必须搞。前段时间马德蒸馏酒失败,主要原因是他不会做蒸馏设备,不知道温度把控。酒是现成的,他只能把这个理论交给景何,让他找人自己琢磨。只是不知道景何是忙忘了还是没上心思去做,反正半年过去了,马德是一滴酒都没喝到。
“第三个,造纸、烧琉璃这些个事情,不用太着急,我觉得有点难度。各种工匠记得收罗一些,没准儿什么时候能用到。”这两样他放弃了,完全没有头绪,只能指望着某个工匠能灵光一闪,或者走狗屎运试验出来。
“还有,乱世多孤儿,适当招收一些孤儿养着,不论男女,算是做个善事。我们不像那些世家传承数百年,没有家族支持,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从小收养的孤儿忠心度高,很多技术可以从小培养···”
“对了,商会缺钱么?以后各种试验都是要钱的,我床铺下面的金条,我只拿两···呃,五根去雒阳,剩下的都给你。记住,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从我这学了那么多,终究只是理论上的,知行合一,笃行致远···”
马德就像一位老父亲,絮絮叨叨说了一下午,就差过铁路买橘子去了。景何已经记录了两卷竹片儿。至于曹操,早就找月牙儿学唱歌去了,他有预感,唱歌这个技能可以满足他的某些兴趣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