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德没动,蔡邕呵呵一笑,说道:“既然你来到大汉,很多事情就得按照大汉的规矩来,前段时间你说的那些理论和规矩在你们看来是理所当然,可是在大汉就是离经叛道了。”
这话说的,马德瞬间明白了,就像前世三哥那边不能用左手吃饭一个道理,马德一直没有想过这一点,只想着大家都是中国人,没有什么差异,但他忽略了,他是穿越两千年来的,是普通话把他误导了。
“多谢蔡大家指点。”想明白了的马德又恭恭敬敬给蔡邕行了一礼。
“我不知道你的志向,如果想回西域,你不必改变什么。”蔡邕说道:“要想在大汉发展,你就得学习大汉的规矩。”
“蔡大家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家乡也有一句俗话,环境不会改变,解决之道在于改变自己。”马德悟了。
“孺子可教,通过这几日观察,你的人品和学识我还是很满意的,尤其是你十二岁离家,担负家族重担,一路坎坷还不忘学习,这一点就值得大汉所有学子学习。”蔡邕严肃说道:“要想在我大汉生存,声望必不可少,如果你能拜我为师,将来的路会好走一些。”
蔡老头确实是看上马德了,首先人品还行,起码没有对他闺女起什么坏心思,这点他最满意。其次是那几首诗,和对写诗最高境界的理解,可以看出马德文学底子不错。最后一点,他是真心想帮帮这个可怜的娃儿,没见这孩子没事儿就对着木板陷入思考,时不时用手指在上面写写画画,那认真的模样,那悲天悯人的长叹,有他年轻时做学问的影子。
这可怜的娃压力太大了。
这意思很明显了,蔡老头要收徒,果然d级任务,没难度。马德感叹的同时还是很感谢蔡老头的,好人啊。
游殷在旁边看得激动,主动要求操持拜师礼,这可是大事,请客收礼怎么能少了呢。
蔡邕和马德也很开心,这不,马德直接坐到蔡邕边上,开始学琴了。
“宫~商~角~徵~羽~”蔡老头拨拉一根琴弦唱一声。然后马德有模有样学一遍。
正着来:“宫~商~角~徵~羽~”低音,高音···
反着来:“羽~徵~角~商~宫~”高音,低音···
嗯?好耳熟的样子,再来一遍:“羽~徵~角~商~宫~”
“马德?”蔡老头决定收徒以后直接叫名字了,他觉得马德走神了,问道:“想什么呢?怎么老是反着弹?”
“有灵感。”马德闭着眼睛:“角~商~宫~低音羽~低音徵~”
蔡邕也没打扰,就这么盯着马德,心想这个刚学会基本音符的菜鸟能有什么灵感?
慢慢地,马德有些熟练了,唱道: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 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若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雾草,这徒弟我不想收了,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蔡老头晕了。
“小马哥好厉害啊。”门口路过的蔡琰被歌声吸引过来了,说道:“小马哥见过大海么?”
“当然见过。”马德前世没少去海边玩。
“西域也有大海?”蔡琰就是个好奇宝宝,逮着机会就问马德,烦的不行。
“有啊,金城知道不?一直往西翻过大山就是。”马德心说西域都是沙漠,哪特么来的海。记得普田和尚说他见过,不过马德没信,这时候拿来忽悠蔡琰正合适。
“咳咳···”这时候游殷插话了,说道:“呃,马公子,您说的那个是湖,并不是海,在大月氏···”
“哦?是吗?嘿嘿,看错了···”马德也没不好意思,他想起来了,那是青海湖。
“小马哥拿湖当海,丢死人啦。”蔡琰见马德吃瘪,开心了。
“这个不怪马公子,那个湖确实很大,一望无际,一般人在湖边都会有站在海边的感觉。”游殷给蔡琰科普了一下。然后蔡琰不开心跑掉了,找月牙儿分享新歌去。
蔡老头这时候也弹了两遍,他弹得可比马勒强多了,马德只是一根弦一根弦地拨拉,人家蔡老头是左手按弦取音,右手弹弦出音,哗啦啦轰隆隆,比马德弹得浓厚了不少。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马德灵光一闪,来了一句马屁。他觉得自己智商又上线了。
“如此简单的曲谱,居然数百年无人能出,妖孽啊。”蔡老头感慨万千,“再加上这配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乃旷世奇才。”
“嘿嘿,辞曲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马德臭不要脸的又抄了一句,心中暗念,黄老爷子对不起,没有版权费。
蔡邕收徒很低调,来的客人也就卢植、王允、杨彪、马日磾等几个老头子,不过这几个老头影响力倒是不小,不到一个月,马德的声望值已经直奔着五百去了。
以马德对系统的理解,现在大汉知道自己名字的人还不到五百个,声望还是太少,换不了什么好东西。
期间马日磾还想拉马德进他扶风马家,但马德坚决不从,特么的这不是跟马腾那厮一家子么?都特么扶风的,还有马老头这名字也不咋地,马日磾,马日滴,我把马赛克送给你。
新年夜,宅院里几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相比去年冷清了很多。
“对了马德,记得你说过了冬你就十八岁了,那你的生辰是哪天啊?”蔡邕问道。
“嗨,别提了,家族迁到西域以后,与世隔绝,这历法慢慢的就乱了,我的生日是五月二十七,可当时确确实实是冬季。”马德摇摇头,无奈了:“如果没猜错的话,是族里的人把闰月忘记了吧。”
“真是可悲。”蔡老头又痛心疾首,这马家过得也太惨了。要是他知道马德一路上被人认为是野人或者拒情的宠物,还不得泣不成声。
“那为师做主,就今天吧,新年也好记,吉利。”蔡老头直接把马德的生日改了,不过马德想想估计也差不了几天,点点头接受了。
“对了,你可有表字?”蔡老头觉得马德应该有个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