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返航的战船,马德先花了两天时间哄新媳妇开心。他对天发誓,当时生气骂敖寸心的是天上的某个神仙,他被附身了,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不信你看,没打雷吧。
马德把卑弥呼和郭嘉控制他的亲身感受说给了敖寸心听,然后又是一通瞎编乱造,说倭国关系到天上的信仰分配,这里已经是边境战场了,就像树林旁边那条线。
袁术他们要做的,就是切断线那边的人对邪神天照的信仰,然后大力推广佛教和道教,这样,那条线就会越来越远,最终消失。
而那天老神仙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敖寸心弄醒了马德,导致他的神识不能及时退回天庭,只能附身马德,自己去抗天雷。
“媳妇儿啊,其实我还是挺感谢你的,要不是老神仙控制,我特么都不敢过去,这得耽误上面多大的事儿···”马德搂着敖寸心,一摇一摇地,词穷了。
“那以后睡觉的时候,谁知道你是不是你?”敖寸心迷迷瞪瞪被马德一通忽悠,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在床上那个肉体和灵魂···到底谁在做?
“必须是我啊,媳妇你放心,以后要是还有神仙来,我提前通知你哈···”马德抱起敖寸心养的小猫,蹲在地上不停搞怪,终于把媳妇儿逗乐了。
擦擦额头的汗,马德把敖寸心交给赤鸢,另一个屋子里还有个人要哄呢。
郭嘉趴在桌子上,两眼无神,愁啊,这个出差总结怎么写呀···太特么玄幻了,老曹信或者不信,都会出问题。
尤其是自己得了卑弥呼的系统,这玩意儿就是个雷,没准儿老曹想要,直接把他咔嚓了都有可能。
“忽悠,接着忽悠···”见马德来了,郭嘉抬了抬眼皮,说道。
“忽悠啥啊,都没词儿了,比特么背写封神还难···”马德笑了笑,还是郭嘉这边压力小点儿。
“他跟你媳妇不一样,唉···只能实话实说了。”郭嘉摇摇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马德点了一支烟,然后盯着郭嘉问道:“非要在船上写么?靠岸就发给许昌?”
“也不是,回去我亲手给他也行,纠结呀···什么能让他知道,什么不能,这就很愁人。”郭嘉也点了一支烟。
“那就妥了,等下船你抄一份就行。”马德拍拍郭嘉的肩膀,胸有成竹。
“抄?抄谁的?”郭嘉一愣,还有人有跟自己一样的作业?
“当然是曹纯的咯,他知道的就是你要写的,我帮你忽悠,他不知道的,嘿嘿···”马德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
“哦···老王啊,终究还是你的人!”郭嘉瞬间明白了,马德指的是王越!
曹纯有监督袁术的职责,同样,马德和郭嘉过来,他也有责任给老曹汇报,这就是马德不管做什么事都带着曹纯而不是吕蒙的原因。
曹纯和老曹的书信来往主要有两条路线,一是黄猗,二是不良人。
黄猗是袁术的女婿,双重身份,所以一般的工作汇报都从他这儿走,曹纯给黄猗,黄猗漂洋过海交给许昌办事处的袁胤,然后由袁胤转交给老曹。老曹给曹纯的指令一般也走这条线。
让不良人转交的信件属于机密,郭嘉不知道这艘船上谁是不良人,马德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肯定有这么一位的存在,这个人一定带着曹纯给老曹的密信。
马德的底气就是这封信不会直接放到老曹的办公桌,而是不良人总部的机密档案馆!阅完即焚根本不存在,这里都有备份。
别看曹纯智力不高,平时也大大咧咧的,可关系到他老曹家,这货办事儿可一点儿都不含糊。下船的时候,只要马德给王越去一个暗语,保证三天不到就能看到曹纯的报告。
所有人都知道不良人是老曹的特务机构,但包括老曹在内,谁都不会想到,王越对马德的忠心远远大于对老曹的。
马德在不良人里有个官衔,这个谁都知道,具体什么代号干什么的,大家不关心,因为马德去不良人总部除了看情报外啥也不干,大家都以为他是为了方便看情报才搞了这么一个身份。要知道,郭嘉荀彧这些个人想看不良人的情报都得走审批手续,麻烦的很。
马德从来没有对王越的工作指手画脚,他爱怎么搞就怎么搞,老曹说啥就是啥。不过嘛,关键的时候,马德相信,如果他和老曹闹掰了,王越和史阿绝对第一个反水。
哄完两个愁眉不展的人,马德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吕蒙又找到了他,问那个装着卑弥呼脑袋的铁箱子,扔到那片海域合适。
马德给吕蒙的指示是扔到马里亚纳海沟,可吕蒙翻了半天地图才发现,他们的战船过不去。
以现在海军的战船能力和将军水手们的胆量,顺着大陆岛屿溜边儿跑还可以,深入大洋,他们不敢,也没那个能力。
总不能等更新型的战船吧?这颗脑袋一直搁在船上也不是回事儿啊。
“扔富士山里?”马德说完摇摇头,就袁术他们这磨蹭的进度,开到富士山不定猴年马月呢。
点开大地图,点亮的也就四国岛和九州岛的一部分,至于本州岛,也就大阪、神户、广岛一条线而已。
马德看了看地图,邪马台应该在奈良附近,距离富士山还远得很。
打开箱子,马德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卑弥呼这脸,居然还这么靓丽,跟特么活的一样。
“你丫的到底死没死啊···没死的话聊两句?”此时的马德还真希望这个脑袋能睁眼。
“这头颅忒邪性,咱还是早点扔了吧,老师您倒是给个准信儿,扔哪儿合适?”
“哪都不合适,这头颅不腐,你是有什么心愿未了?”马德眯着眼睛,似乎在回答吕蒙,又似乎在跟卑弥呼说话。
就不能学习人家张角,烂几块肉也行啊,你这活灵活现的,忒吓人。
马德越看卑弥呼的脑袋越觉得瘆得慌,越看越害怕,越看越生气。
“烦死了!”拎着头发,提起头颅,马德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支马克笔。
“死人妖,不男不女的家伙,我特么把你弄到泰国埋了!”马德一边说一边在卑弥呼脸上画胡子。
“络腮胡!够男人不?用不用额头来个王八?”
“唉?卧槽!咋碎了?”
一股黑烟升起,差点儿熏马德和吕蒙一个跟头。
吕蒙捂着鼻子,瞪着一地骨灰渣渣,对马德伸出大拇指:“老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