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的事情最终还得马德来背锅处理,谁让他卜卦算错了呢,好在庐江是绿色区域,老曹可以放心让马德出差。
老曹对马德的能力也不抱什么希望,于是放宽了条件,不管你用阴谋诡计也好,强行刺杀也罢,只要能弄死孙策,在曹袁大战的时候对方不在后面捣乱就行。
号称武力九十的家伙,貌似干不过武力九十多的孙策,于是老曹派李典协助马德,这也是他能调用为数不多的人了,其他人过完年都去了各自的防线,阻止袁绍军南下。
李典虽然武力不高,但手下不良人遍布各地,只要是在老曹的地盘,白虎令一出,瞬间支棱起一支百余人的锦衣卫队伍不在话下。
还有就是这小子脑子灵活,智力比马德高那么两三点儿,加上他对危险的敏感,可以保证马德不折在庐江。
不过呢,临出发前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处理,那就是大牢里的王允等人。
这个世界的衣带诏针对的是马德,他们的一切行动也在敖寸心的眼里,相当于这场刺杀是敖寸心一手策划的,自娱自乐的演戏而已。
所以老曹没有感觉太愤怒,弟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这帮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处处跟自己作对。
如今自己位列三公,独掌大权,身份地位摆在那儿,绝不会去参与朝堂吵架那种小孩子游戏,老曹觉得自己能行了,可以独裁了,不想听到不一样的声音了。
老曹的房顶被掀以后,马德又暂时放弃了npc的想法,他认为夷三族有些过分,这事儿的处理最好别闹出人命,活生生的人被砍脑袋他心里过意不去。
案子的审理由满宠亲自来,他想弄死王允,可对方请的辩护讼师嘴皮子很利索,杨修和在书院研究律法的司马孚!
想判重罪,法律里面没有相关的条款,马德无职无权,说白了就是社会人儿一个,士大夫刺杀马德,还是未遂,顶多是赔几个铜子儿的事情,构不成死罪。
至于豢养死士、囤积火药、炸毁太平别院的事情,那是事儿么?能用钱搞定的都不是事儿,蹲大狱也太过分了,官府不但不能治罪,还得赔偿误工费和心理损失费。
你说刺杀神佛的代言人,刺杀半仙儿?哪条法律有相关条款?佛经里都没有刺杀佛祖定什么罪吧?公众人物也不能有特权呀!
一帮位高权重的士大夫,就因为放了两颗大个儿的烟花,你们就把人家抓进了大牢,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么?!
两位临时客串的讼师在大堂上叭叭叭跟说评书似地,搞得满宠头晕脑胀,我特么电椅都准备好了,你们俩小崽子给我来这么一出,大环境大形势看不出来么?非得跟领导作对,臭显摆你们的小机灵?
领导喜欢听话的,能背锅的手下,你们俩想显示自己的能力,能不能走个正常的路子?不是人人都是贾诩。
人家贾诩在宛城搞了老曹一道,显示出自己和张绣的能力,但人家确实有本事,还是曹营紧缺的那种人才,一个骑兵统帅,一个运筹帷幄。可是你们俩呢?曹营不缺咬文嚼字的小聪明,上不能定国安邦,下不能勤政安民,老曹和马德烦的就是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年轻。
作为一盒酥事件的亲历者,满宠现在想把杨修电死的心都有了,现在只有曹营的核心人员才知道,老曹被心魔附身,其诱因就是杨修搞的一盒酥。
想上位可能是这俩小年轻的想法,但他们身后的家族就是另一个想法了,杨彪和司马防都是典型的世家老狐狸,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杨家和司马家不受曹营的待见,你们心里没点儿逼数么?你们越是在暗地里搞事情,人家就越不待见你,这事儿好像成了一个死循环,曹营的人越是看不上这两家,他们反而更恨老曹。
这次直接不装了,安排了两个家族精英跟老曹斗,必须把王允他们捞出来,不然的话下一批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世家,进可控制国运,退可苟全于乱世,既然老曹打压传统世家,扶持新兴产业,那么对不起,咱老牌世家也不是吃素的。
你不让我控制国家,咱忍了,你丫的特么还断我根基,那就不是叔叔婶婶忍不忍的事情了,没有土地的地主算什么地主,不能垄断知识和意识形态的世家还算什么世家?
不就是钻法律空子么,不就是引外敌来犯么,世家发起狠来,自己都害怕!你们不乱,我们如何摸鱼,我们不是叛乱的生产者,我们只是乱世的搬运工。
就算这次老曹顶住了袁绍的进攻,那肯定实力大损。如果老曹真有上天眷顾,灭了袁绍又怎样,地盘越大越难管理,陈家在徐州不也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杨彪的自信还在于,老曹家的后代已经被杨修腐蚀差不多了,除了远在外藩的曹昂和武痴曹彰,哪个不认为杨修是个良师益友,哪个没有被杨修洗脑?
世家有的是人和时间,一代人不行两代人,曹昂?跟扶苏有什么区别?
回到满宠这边,可怜的娃抽了半盒烟都没敢下定结论,对方还有个王炸没有出呢,那就是衣带诏!
什么事情能让皇帝狠下心来,咬破手指写血书?皇帝用自己的血亲自写的诏书,作为明面上的臣子,老曹都不敢不接吧。
这案子没法审,满宠无奈只能休庭,拎着一桶神仙水照顾他的花花草草去了,他得清静清静。
“啧啧啧···大螨虫这凤仙花养的真是好,每年冬天过来看几眼心情愉悦呀···”刚进办公室,满宠就看到马德在那摆弄自己的花儿。
坐在办公桌前的郭嘉一点儿理会马德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在观摩一块黄布。见满宠进来了,赶紧站起身,笑道:
“这帮家伙也忒不给皇帝面子了,陛下咬破手指写诏书,这得用好几两血吧?”
“你再看看他们的签字,黑色的,你闻闻,潘谷墨没错!”
满宠黑着脸收起衣带诏,你们没经过允许进自己办公室就算了,还特么私自动证物,我大螨虫的面子何在?
“二位不是来赏花看我笑话的吧?”满宠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宣示这间办公室的所有权。
郭嘉摇着头笑了笑,说道:“知道你难,我们是来帮你的。”
“计将安出?”满宠问道。
“让皇帝亲自审咯···”马德揪下一朵花,戴在头上,心疼得满宠直哆嗦。
“住手···呃··算了,你这是馊主意,陛下是人证和主谋,他当主审官···呃?貌似···”满宠喝了一口浇花水,怎么感觉有股坏水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