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锅里的饭已经全部焦黑,而且呲呲的冒着黑烟。
潘金莲从案板上跳下来,舀起一瓢水赶紧浇到锅里。
“都怪你!这下好了,没得吃了!”
潘金莲嗔怪的瞪着武大郎,脸上却浮现出一股笑意。
“没事,我已经吃饱了!”
武大郎拉过潘金莲,在她嘴上,又“吃”了一口。
………………
西门庆遭到天谴的事,越传越玄,越传越让人们感兴趣。
晚上的紫石街更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王婆的茶铺桌桌爆满。
“快说说怎么回事,听说当时你也在现场。”
“难道真的是没有一点动静,肯定是人们瞎说的。”
“……”
听着人群的各种发问,王婆拎着茶壶,先是给客人加满了茶,然后故作神秘的开了口:“大家先喝茶,喝茶啊!”
赚钱才是她的第一要务。
“这人呢!就是不能太狂,当时武大郎已经回来了,可西门庆不但没有收敛,还继续挑衅人家,甚至想上去当着武大郎的面欺负人家的娘子。”
说的这里,王婆故意顿了顿。
“别停啊!继续说啊!”
“额,口干了,喝口茶,你们也喝啊!”
“行行行,快说吧!”
众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生怕她不说了。
“也就是武大郎能忍得住,上去之后,竟然一直没有下来,任凭西门庆在自家楼下嚣张。要是旁人,肯定下来跟西门庆拼命。”王婆接着说。
“这谁受得了,是我的话,肯定跟他拼了。”
“这武大郎真是个窝囊废!”
“哎哎哎,你们几个别说话,让王婆继续说。”
“老话说得好,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哎,就在这时,西门庆突然捂着自己的家伙什,躺到了地上,惨叫不已。”
“抬到我铺子里的时候,那叫一个惨啊,就在男人的关键部位,出现一个血洞,他的家伙什也烂的不成样子。”
“就连我们县城最有名的大夫叶文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伤,你们说,这不是天谴是什么?”
王婆说完,摆着手叹了口气。
人群更是炸了锅,说什么的都有,更有不少好事者,追着王婆询问一些细节。
王婆倒是乐意一一回答。
姚二的银铺和隔壁的几家店铺,也是忙的不可开交,生意兴隆。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衙役的喊叫声,打破了紫石街好不容易才静下来的时光。
“开门开门!”
衙役们用力的敲打着武大郎家的木门。
“几位官爷,这是怎么了?”
武大郎打开门,惊讶的看着门口的衙役。
“有人告你蓄意伤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衙役大声说。
“不是,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武大郎知道,肯定是西门庆在背后又捣鬼了。
“少废话,跟我们走!”
衙役们不由分说,拉着武大郎就走了。
看到武大郎被带走,潘金莲赶紧也赶了过来。
“呦!这又是怎么了?”
王婆也收拾一下,跟了上去,看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少了她。
于是,后面的人越跟越多。
县衙内,县令身着官服,威严的端坐在大堂之上。
西门庆则由家丁掺扶着,坐在一边。
“武大郎,西门庆状告你故意伤人,你可知罪?”
县令大声问道。
“草民冤枉啊!那天我根本就没有出家门,怎么可能伤到西门庆。”
看到西门庆的惨样,武大郎一直想笑,可他还是忍住了,趴在地上回道。
“我那天就是在他家楼下被伤的,不是他是谁?”
西门庆气急败坏的说。
“大人,凡事都要讲个证据,可有人看到我伤了他,我又是用什么伤了他?”
武大郎也不甘示弱。
“西门庆,你可有证据?”
县令问道。
“当然,你们两个还不上来?”
西门庆喊了一声。
只见当地的地痞赵六和叶文敬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人亲眼看到,有箭从武大郎家里射了出来。”
那个赵六言之凿凿的说。
“我也能证明,西门庆确实是为这支箭所伤。”
叶文敬拿出了一支带血的箭。
“哼!跟我斗,弄不死你!”
西门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上下他都打点好了,就等武大郎认罪,那潘金莲还不是手到擒来。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尼玛也行!”
武大郎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武大郎,你还有什么话说?”
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
西门庆也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不屑的盯着武大郎。
这一下有点难搞了,没想到西门庆竟然这么阴险,武大郎脑袋飞速的运转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最近因为武大郎的关系,附近的邻居赚了不少钱,那个王婆既然能为钱给西门庆牵线搭桥,也会为了钱出来为自己作证。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如果武大郎一完蛋,这些邻居肯定也没了财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邻居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想到这里,武大郎幽幽的开了口:“这些只是西门庆的一面之词,草民也有证人证明我没有动手。”
“那你的证人呢?”
县令问道。
“不知哪位邻居,愿意为我作证?”
武大郎扫了一眼门口的几个邻居。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出来。
“我愿为武大郎作证。”
王婆想了想,一跺脚站了出来。
最近一段时间,她的茶铺受益最大,这种名正言顺的钱财,她可不想就这样没了。
“那天我亲眼看着武大郎回家的,而且他家的窗户一直关着,不可能有箭射出来。”
王婆斩钉截铁的说。
“我们也愿意作证。”
看到王婆站出来了,姚二和冷酒铺的掌柜等几个邻居,一咬牙也站了出来。
“你们!”
西门庆不敢相信,一向对他卑躬屈膝的人,竟然敢站出来指证他。
“那这带血的箭,你又怎么解释?”
县令问道。
“谁知道这支箭是从哪里来的,反正不是我的,除非……”
武大郎故意卖个关子。
“除非什么?”
西门庆有点急了。
“除非西门大官人,当众脱下裤子证明他确实是这支箭所伤。”
武大郎不怀好意的盯着西门庆的命根子,邪邪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