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陈桥驿军营剩下的所有未赴任将领,全部在这一天都要离去。
有幸留在东京的几个人,包括礼部的员外郎吴用,道德院大法师公孙胜,殿前司马军指挥使关胜,侍卫亲军步军副指挥使武松,以及以家将身份留在武府的石宝,刘青,时迁,都来到了陈桥驿军营。
把所有所有没走的人召集到中军大帐,卢俊义带着大家吃了最后一顿离别宴。
“今日一别,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了,希望众位兄弟能有一个好前程,也希望我们的武元帅能够早日苏醒!这一杯,我敬大家!也敬我们一起生死与共的那些日日夜夜!”
想起梁山,想起伐辽,平王庆,灭方腊,一幅幅画面,好像就在昨天一样,可转眼间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在坐的哪一个不是铁铮铮的汉子,可他们眼中都噙满了泪水,为了不让眼泪流下来,卢俊义仰头一饮而尽。
“虽然我们的人不在一起了,但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只要元帅哪一天醒过来了,需要我们了!我花荣一定第一个站到他身边!”
又倒了一杯,花荣自己仰脖灌了下去。
“我也一样!”
孙安也喝了一个!
“我这条命都是元帅救回来的,只要我鲁智深不死,我就会把这条命还给元帅。”
鲁智深喝酒的手,因为太激动,不停的颤抖着。
“我也一样!”
“我也一样!”
杨志,呼延灼董平等人也一起举杯喝了下去。
见此情形,武松很是感动:“虽然这些话,我哥哥现在听不到,但他一定理解众位兄弟的心情,在这里,我代表他谢谢大家的心意!”
最后一顿饭,大家足足吃了两个时辰,期间多次有人泣不成声。
吃完饭,众人开始启程。
“兄弟们保重!”
最后一个离开的卢俊义抱拳冲大家一礼。
“卢兄保重!”
众人也抱拳回礼。
“驾!”
转过头,和每一个离去的兄弟一样,卢俊义泪流满面,猛抽一鞭后,他渐渐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
送别的人也不比他好受,一个个不停的擦拭着怎么也擦不干的泪水。(这绝对不是矫情,每一个当过兵的人,都能体会那种一别难再见的感受,每一年挥手送别老兵,双方都会哭的稀里哗啦。)
不管生离死别有多么痛苦,但是时间都毫不在意的流转,转眼间一个月已经过去了,而武大郎依然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
为了武大郎的病,武府的女人们,一个比一个着急,刚从淑女用品店回来,金珠就来到了武大郎的房间。
“老爷,你已经睡的够久了,赶紧起来走走吧!要不我吹首曲子给你听,你看我是不是又有进步了!”
金珠拿出竹笛,一首沧海一声笑,让她吹的出神入化。
“小姐,你还是搞清楚点吧!老爷他听不到的,别费力气了!”
小莹很庆幸当初武大郎没有要自己,不然的话自己年纪轻轻,岂不是就要守活寡了。
“你不要瞎说,老爷肯定能听得到,只是他不能动而已,只要我天天吹给他听,有一天,他肯定会醒过来的。”
金珠轻轻的抚摸着武大郎的脸庞。
“行行行,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小莹撇了撇嘴。
而这一切正好被走进来的潘金莲看了个正着,她对小莹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致,但看在金珠的面子上,她还是忍了。
“金珠妹妹,你放心好了!老爷一定会醒过来的,只要我们不放弃,就有希望。”
潘金莲拍了拍金珠的肩膀。
“是的,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一定!”
金珠用力的攥紧了拳头。
本来想进来看看武大郎的嘉德公主,看到潘金莲和金珠都在,她一转身走了出去。
“备轿去皇宫!”
回到房间她对自己的贴身丫鬟说。
不大一会,一顶轿子就抬了过来,嘉德公主快步坐了上去。
“见过父皇!”
来到御书房,看到宋徽宗正在练字,嘉德公主赶紧小心的研起了墨。
“怎么今天这么勤快,有什么事要求我吗?”
宋徽宗一眼就看穿了嘉德公主的心思。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的眼睛,父皇,驸马他都昏迷了那么长时间了,您赶紧想想办法啊!”
嘉德公主撒着娇对宋徽宗说。
“不是朕不想帮忙,我已经让御医去看过了,连他们都没有办法,我能怎么办呢?”
宋徽宗沾了一下墨,在砚台上抹了几下。
“那你就不能广招天下名医,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好他的病,他可是为大宋立下了汗马功劳,您可不能卸磨杀驴啊!”
为了武大郎,嘉德公主可是够拼了。
“这样好吧,就按你说的,朕出一道悬赏皇榜,遍寻天下名医,但要是实在没人能治的话,那就不能怪朕了!”
宋徽宗笑着用笔杆点了点嘉德公主的额头。
“只要父皇肯做,这世上,就没有您干不成的事!”
嘉德公主赶紧拍马溜须。
“你啊!你!”
宋徽宗笑着摇了摇头。
次日,东京的各个衙门口都贴上了招贤纳士的皇榜,然后就是各个州府。
不久,大宋各地的所谓名医们开始纷纷涌向东京城。
这一纸皇榜不但惊动了各地的名医,也让高俅他们隐隐感觉有点不安。
找到童贯,高俅和他一起来到了太师府。
“太师,你都知道了吧!皇上现正到处搜寻名医,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万一有人治好了驸马的病,那可怎么办?”
三个人落座之后,高俅着急的问。
“是啊!太师你快想想办法啊!”
童贯也跟着催促道。
“着什么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对我们来说虽然是一个挑战,但同时也是一次机遇。”
蔡京摇头晃脑的说。
“您就别卖关子了,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高俅问道。
“附耳过来!”
蔡京给两个人摆了摆手。
“太师真是高人,我等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听完蔡京的话,高俅和童贯几乎同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