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切斯船长和水手们在凌晨时分返回了贩奴船。
三个值班的水手头破血流躺在了甲板上,被关押的黑人全都跑了,还拿走了一些火绳枪、火药和铅板。
逃跑的黑人手里有了长武器他们并不敢追击,就凭手里的短铳根本不是长枪的对手。相反,他们还要尽快离开这处海岸,以免回过神来的黑人返回来偷袭。
不久后,在加纳这片地方出现了一支黑人武装,领头的便是奥古丁父子三人。
奥古丁领取了张凡仲的任务,就是要在非洲打下一个楔子。正好奥古丁是黑人,张凡仲也只能用他。
这以后张凡仲在暗中肯定是要给他各种支持,至于军队士兵的来源就是那些被脱光、捆绑、丢在船舱里的黑奴。
这些黑奴在被救之前相当于死过一次,在加入奥古丁的队伍后并没有后世的放荡不羁,而是具备了勇敢与服从的品性。
远在非洲大陆的谋划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目前看一切都很顺利。
派往葡萄牙修建火力发电厂的何雷、何壮等人已经出发。在张凡仲的计划中,如果这次的火力发电厂能够顺利投产,在殷商国内将到处修建。
欧洲?那得等一阵了。
第一届殷商国人民代表大会将在墨西哥城举行,张凡仲带着一家人前往皇宫。
大会的组织工作有何冬和鲁长老他们负责,张凡仲领着全家人和何族长等人在墨西哥城游玩。
除了原来殖民者修建的教堂等建筑,名气最大的便是遗留下来的古祭祀台。
“为什么要用这么多人来作为祭品?”方其义实在想不明白。
中原也有祭祀,但已经改为三牲。比大明落后的后金,出兵之前也是用的牲口来祭祀。
“这很简单,是因为文明进步的程度不同。”张凡仲对方其义道。
他们行走在街道上,不时有印第安人在路旁围观,但没有一个人会冲过来打扰他们的皇帝。
最多就是站在自己的位置高呼两声“陛下”。如果呼喊的人多了,张凡仲便会面带微笑朝着呼喊的人们挥一下手。
“回去吧,人太多了。”何娇对张凡仲道。
何娇很不习惯行走在众目睽睽之下,原本还想一家人在街上找一处饭馆吃饭的打算也落空。
张凡仲扭头问何老汉和何族长是否愿意继续在城里游览,他准备带着何娇跟馨儿回去皇宫。
“你走吧,我们自己耍。跟着你一点都不自在!”何老汉还没说话,何二爷先说话了。
张凡仲笑笑没理他,又看看何老汉跟张氏。
何老汉也不想回皇宫,便留下了几个亲卫负责开车和照顾他们。
“馨儿,回去我带你放风筝。”
风筝是在刚才逛街时买的,看样式就是汉人的典型手艺。
张馨已经四岁,婴儿肥的脸上两颗黑葡萄般的眼珠正盯着父亲手里的风筝。
“爸爸,真的能飞起来?”
“能。回去就放给你看。”
回到皇宫,张凡仲觉得皇宫大的好处便是能开展各项体育(亲子)活动。
何娇要亲自来放,张凡仲便把线滚交给了她,在一旁搂着张馨看何娇会不会放风筝。
“飞起来了,飞起来喽!”看见风筝上天,馨儿高兴地拍手。
“去妈妈那里。”
张凡仲松开手,馨儿欢快地跑向了何娇。
来到一处凉亭,张凡仲和亲卫队的都进去坐下休息。
“你们都去休息吧,反正都在皇宫里了,安全得很。”张凡仲挥手让亲卫队散了,只留下了张吉昌去给他拿开水壶过来。
过了没多久,馨儿跑了过来。
“爸爸,爸爸。”
“怎么了?馨儿。”
“风筝……风筝挂树上了……呜呜。”张凡仲赶紧过去把馨儿抱起,朝馨儿指的方向走去。
来到一处围墙边,就看见何娇拉着线正在扯动,风筝挂在远处一棵大树上。
“娇娇,这样扯没得用。就算扯过来还有护城河,风筝要遭打湿……”张凡仲赶紧劝住何娇。
何娇听了也放了手,不再扯线而是去安慰女儿。
张吉昌这时也追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铝合金的直梯。
“咳咳……梯子没用,是挂在那棵树上了。”张凡仲指指墙外挂着风筝的那棵树对亲卫道。
“陛下,我这就去取。”说完,张吉昌把直梯朝墙上一靠,便去开电瓶车。
“注意安全哦。”
看直梯搭在那里,张凡仲过去摆正便开始爬。
爬上墙头四处张望了一下,俯身便想看看排水沟的情况。
然而就在他把头伸出墙外后却是浑身一颤,晃了两晃便从直梯上摔了下来。
何娇动作快,本就担心张凡仲爬墙的行为。
何娇一窜身就来到了直梯这里,稳稳地把张凡仲抱住。
“哈哈!哈哈!”何娇怀里的张凡仲只是哈哈大笑,也不说让何娇把自己放下地。
“完了!莫不是吓傻了?”何娇心中便是一惊。
“老公……老公……”
“哦。娇娇啊……放我下来。”张凡仲挣脱何娇,站在了地上。
亲卫队队长何庆这时也跑了过来,就站在一旁。陛下要真的出了事,他的责任可就大了。
“这里……这里给我建一个露台,我要在这喝茶。”张凡仲指了指直梯摆放的地方对何庆道。
“老公,你疯了?在这围墙中间建个露台喝茶?”何娇看队长离开后问张凡仲道。
“对了哈,看起不太对称,那边也同样建一个。”张凡仲笑道。
晚上吃过饭,陪着几位老人聊过一会张凡仲跟何娇回了寝宫。看何娇照顾馨儿,张凡仲一个人又来到了摆直梯的地方。
按照张凡仲的吩咐,直梯特意留在了此处,此刻就平放在地上。
在四处溜达了好一阵,天色才渐渐暗下来。
张凡仲过去把直梯搭好又爬了上去。骑在墙头,把直梯提起来摆在了墙外。
张凡仲刚扭身踏上直梯,身形就消失不见。
此刻的张凡仲满心都是激动。
眼前是一个没有边际的空间,如同站在长江边上的大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