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战舰在距离联合国际的战舰还有5里时便开始了炮击,将企图实施围攻战术的风帆战舰炸得四散开来。
贝阿索托尼知道铁甲战舰的主炮口径是180毫米,铁骨战舰只有110毫米。看着前面的战舰在“轰隆隆”炮声中前行,心里羡慕的不得了。
铁甲舰的钢甲板也能分担后坐力,铁骨战舰的木外壳结构强度不如铁甲舰,只能安装稍小口径的火炮。但就这火力也超过了所有风帆战舰一大截。
贝阿索托尼只盼着快些短兵相接,让自己也能感受一下铁骨战舰的威力。
葡萄牙铁骨战舰在北非的争夺战中跟土耳其打过,但很遗憾,贝阿索托尼并不是指挥官。
贝阿索托尼带领新型战舰进行战斗还真是第一次,心中的渴望可想而知。
轰散了集结的风帆战舰,何鸿便下令停止了炮击。
距离太远,命中率不高,纯是浪费弹药。
铁甲战舰的威势早已经把联合国际的战舰指挥官们吓傻。一炮掀起一个巨浪,跟铁弹丸入水时的景象大为不同。
盼望着、煎熬着,双方战舰终于拉近到了2公里的距离。
“准备战斗!”看着就要进入射程的铁甲战舰,旗舰上的土耳其指挥官下达了命令。
???
眼前的铁甲舰队一个左拐,打舵横摆在了前方。这些战舰已经不需要将船侧对准敌舰射击,只是作战要求把唯一的弱点驾驶室玻璃窗避开。
舰艏和艉部的主炮开始向土耳其联军战舰不停地炮击。
“冲上去!”光挨打是不行的,旗舰指挥官下令道。
一阵风帆调整,70余艘风帆战舰顶着炮火向铁甲战舰冲去,其中土耳其长桨船在桨手的奋力划动下明显要比其他风帆战舰更快。
“呵呵。”何鸿眼看三十来艘长桨战舰超越其他风帆战舰向自己冲来。命令铁甲战舰转身,用艉炮继续攻击。
“贝阿元帅,交给你了。”何鸿手执对讲机跟贝阿索托尼道。
“是。”贝阿索托尼一瞬间就燃起了激情,人都仿佛年轻了十岁。
他身先士卒,率领5艘铁骨战舰迎了上去。
这时铁甲舰停止了炮击,短短一瞬间,除了猎猎海风吹动旗帜的劈啪声,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双方距离不到300米,铁骨战舰打横挡在了土耳其长桨船前,把驾驶室窗口这唯一的弱点隐藏起来。110口径的艏艉两炮对着猛烈开火。
土耳其长桨船也转向用舷侧对准了铁骨舰,双方开始了对轰。土耳其长桨船战术娴熟,对轰之间还在奋力划桨,不停地移动躲避炮轰。
然而直射炮在这距离射击就如同点名,110毫米口径的炮弹只要轰上长桨船,船桨齐齐折断不说,船壁就是一个大窟窿。
随着炮弹命中,葡萄牙人不断爆发出欢呼声。
短短一瞬间,7艘长桨船被击沉或在沉没的过程中。
后面的风帆战舰终于赶了上来。
“贝阿元帅,回撤。”何鸿下令道。
贝阿索托尼虽还有些不舍战斗,但还是下令带着战舰转头向铁甲舰追去。
刚才他所在的战舰也被对方击中过,但除了“哐、哐”的声响,没有受到一丁点的实质性伤害。
“报告损失情况。”贝阿索托尼询问下属。
结果报上来了。一艘战舰的舱门被弹丸击中需要修补,并没有其他损失。
“呵呵。”贝阿索托尼笑着摇头,幻想着里斯本造船厂开足马力给自己多建造几艘这样的战舰。
事实上目前整个葡萄牙也只有7艘铁骨战舰,北非沿岸只保留了2艘,其他的都交给了他。
40来艘风帆战舰放着炮壮胆一路尾随着明、葡联队追来。明、葡战舰也不还击,闷着头只管向前。
就在拉开了一段距离后,何鸿一声令下,所有战舰停住,转身将舷侧又对准了后面追击的风帆战舰。
“卧草!”
追击的风帆战舰一下就乱了,各自拼命乱打方向,想避开敌舰的炮口。
“轰、轰。”二十余艘战舰艏艉的火炮齐鸣,无数的炮弹向风帆战舰飞去。
这是集火攻击,数艘战舰攻击一艘盖伦船。
贝阿索托尼他们五艘战舰就对准了一艘风帆战舰集火。
第一轮有2发炮弹击中,只见那艘战舰舷侧爆开一个大洞,接着主桅上的帆布被洞穿。
应该是桅杆基础遭到了破坏,主桅杆慢慢向一侧倾斜,带着船体一下子侧躺在了海面上。
这才打了多少发炮弹?想起以前的海战,那弹丸使劲打,除非打到要害,要不就等着大战三百回合再说。
欢喜归欢喜,贝阿索托尼立马带着部下又去集火下一艘敌舰。
战斗的时间长了,风帆战舰上的各舰长都看出了明、葡战舰打的主意,自己就像放风筝被拉开了打。但也只能被动地追逐,否则就永远打不着敌人自己只能是挨打。
“埃尔那诺指挥官,追也追不上,还不是一直在挨炸。”一艘土耳其长桨战船上的副官对舰长道。
“我特么也知道追不上。但能不追么?就算临战退缩没被敌人打死,回去后穆拉德苏丹是能放过你还是我?”埃尔那诺怒道。
副官指了指远处的油船,对埃尔那诺道:“指挥官,那里有4艘船一直没有参与战斗。我认为这一定是明国和葡萄牙用来装载给养的船,或许上面还有易燃的油料。”
埃尔那诺看看副官手指的方向,问道:“你是说我们去打他们的补给船?”
“是的,指挥官。敌人的战舰不用风帆,只要把补给船打掉,他们的舰队便没了移动的能力……”
铁甲战舰或铁骨战舰的火力猛、防御高,自己的炮弹击中对方舰体基本上造不成伤害。
如果能打掉敌方补给船,既能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还能避开与敌方的战舰作战,副官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一艘土耳其长桨船的速度慢了下来,慢慢转向朝着4艘装油的货驳驶去。
何鸿身边的作战参谋在无人机的画面上看见了,立刻报告了何鸿。
“只有一艘?”
“是的,只有一艘。”
“那就不用管他。”何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