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坎塔赫德伯爵悄悄来到了冈萨雷斯伯爵的办公室。
“我说冈萨雷斯伯爵,你发现没有,这搞一次竞选需要的资金不少啊。报名要交一大笔保证金,还有这些印制宣传资料的费用,各地巡回演讲的车马费、住宿、伙食……”坎塔赫德伯爵对冈萨雷斯伯爵说道。
“坎塔赫德伯爵,你还忘了,还有报纸上的宣传费用……”冈萨雷斯伯爵摇头道。
坎塔赫德伯爵沉默了一会道:“如果不给我报销费用,我才不会自己掏这笔钱搞什么竞选。”
冈萨雷斯伯爵小声道:“你认为我就愿意拿钱出来打水漂?”
冈萨雷斯伯爵看办公室房间的门是关了的,站起身去把门反锁好,随后来到墙边打开一个柜子摸了一瓶酒出来。
“你哪里来的摩尔多瓦公国的葡萄酒?快、快……给我找个杯子。”坎塔赫德伯爵站起身到处找酒杯。
“我也只有这一瓶,摩尔多瓦公国的大使送的。”
冈萨雷斯把酒瓶递给了坎塔赫德,又在柜子里摸出两个玻璃酒杯来。
两人在沙发上坐好,冈萨雷斯开始倒酒。
“你看,大明在摩尔多瓦建的玻璃制品厂生产的酒瓶和酒杯多漂亮。这葡萄酒装在玻璃酒瓶里,马上就有一种喝不起的感觉。”
冈萨雷斯倒完酒端起酒杯摇晃,欣赏着葡萄酒的颜色和挂杯……
“坎塔赫德伯爵,这次我代表反对党,你觉得葡萄牙的市民有几成会支持我?”
“呵呵。”坎塔赫德伯爵笑而不语。
“为一个完全没有希望的结果,值得花费这么多?我肯定不干!”冈萨雷斯道。
“要不问问女王,这费用怎么个算法?”
“问过了,马加雷特说连竞选费用都筹不齐的政党干脆自生自灭算了。可问题是这个政党又不是我要组建的。”
坎塔赫德伯爵想了想道:“舞台都搭好了,无论如何要按照剧本走一次。有钱就多花一点,没钱就低调艰苦点。我想总有对现在社会不满的人,让他们捐款啊。反正选举法是允许的。”
冈萨雷斯叹口气道:“也只有这样想办法了。希望对社会不满的人多一点,来回的车马费和住宿费能够。”
两人碰了一杯,冈萨雷斯道:“坎塔赫德,没事你就不要私下来我办公室,传出去了不好。”
“哈哈哈,不就是怕我多喝你一点酒,这样拙劣的理由你也想得出来。要不我去拿个酒瓶来分一半走,没喝完之前我肯定不会再来找你。”坎塔赫德伯爵轻声笑道。
冈萨雷斯看了看坎塔赫德伯爵,小声道:“坎塔赫德,女王为什么会想出这样一出?”
“我猜想原因有很多。你没有发现这样操作下来,王室基本上处于不败之地,女王的子孙后代都没了改朝换代时的危险。”
“是呀,放弃了权力换得后代子孙的地位与安全,玛加雷特真有一副慈母心肠!”冈萨雷斯摇头道。
“女王虽然出自哈堡,但这些年确实也为葡萄牙做了很多的贡献。不仅领着葡萄牙独立,还是国际联席会的主席国,在北非还占了这么大的地盘,国力强盛,百姓也算安居乐业。”坎塔赫德伯爵道。
“如果今后真的就采用政党竞选执政的方式,想改变国家现状的人不用考虑武装夺取政权的方式,能避免不必要的内战。执政党时刻想着下一次竞选能不能连任,在执政的时候才会更多地考虑国家的发展。”
冈萨雷斯点点头道:“看起来是这样,就不知道真的这样做会有什么其他弊端。”
“军队和国家机关不能陷入党派之争……”
两个“不同政见者”就这样躲在办公室里,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酒聊着天。
查理一世知道葡萄牙正在发生的事,他很想找人聊聊,但白金汉男爵乔治被安排去了工业园区,只得找来了国务大臣温特沃思。
“能不能派一些人去联系葡萄牙民主党的领袖冈萨雷斯?”查理一世问温特沃思道。
温特沃思毕业于剑桥大学三一学院,在后世非常出名,据说它培养出了如牛顿、达尔文、培根、拜伦等许多大牛。
查理一世对温特沃思说了他的设想,就算这一次民主党参加竞选没有多大的希望,但过几年后也不是没可能。派过去的人在民主党里混个元老资格,今后或许还能用得上。
不得不说查理一世的考虑甚为“长远”,温特沃思却有不同的见解。
众所周知,查理一世与议会的关系紧张。现在的议会又被查理一世关闭,议员们不能参政议政意见很大。
查理一世口口声声都是“君权神授”实际上就是想要独裁,而英国的议会一直反对“君权神授”的说法,就是要阻止查理一世的独裁。
温特沃思知道,查理一世根本就没考虑过什么政党竞选执政的事,还想借着葡萄牙现在的局势谋利。
只是自己屁股下燃着一把火,还在想怎么去砸人家的玻璃窗。这算是有自知之明还是糊涂透顶的表现?
“国王与议会的关系实在是应该缓和一下了。”温特沃思直接对查理一世道。
查理一世见温特沃思并没有回答自己问题却劝自己跟议会搞好关系,立马就沉下了脸。
议会处处跟自己作对,否认自己的提议,反对自己的权威,偏偏议员的产生自己却无能插手。
很明显,温特沃思的意思是要提醒自己先把自家的事处理好,不要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话不投机,没说几句温特沃思便走了。查理一世看着温特沃思的背影就觉得没有以前看起来顺眼。
他不愿意干就算了,自己还不能找人去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