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爷压下怒气,寒声问:“说说当长命锁的什么人?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掌柜立即道:“和这长命锁一起当的还有一支玉簪,当这两样东西的是一个青年,但……但属下记不清那人具体长什么样了。”
福爷一脚踹在掌柜的身上,将掌柜踹得仰倒在地。
“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快去把玉簪拿来?”
掌柜赶忙去把玉簪拿过来给福爷,然后又跪在福爷面前。
福爷拿着那玉簪观看,并不认识。
福爷气得不行,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掌柜这时跪在地上说道:“福爷,属下虽记不清那人长什么样了,但要是见到那人,应该能认得出,脑子里还有一点点印象。”
福爷咆哮道:“你现在就给我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我找到。”
“是、是,属下立即出去找人。”掌柜急忙起身踉跄着往外面跑。
其实掌柜的也是运气差让他给遇上了。
他在这当铺做了十好几年的掌柜,中途也发现过不少类似的长命锁和玉佩,但拿给福爷看后,都不是福爷想找的东西。
十几年下来人也就皮了,所以这次就没太在意,谁能想到这次就是福爷要找的东西呢。
福爷走进屋里椅子上坐下,他摩挲着手里的长命锁,眼里有泪花。
过了好一会儿,福爷低沉的喊道:“来人……”
一道身影快速出现在福爷跟前。
福爷道:“通知下去,把人都集中到京城来,让他们密切注意各个当铺,黑市也要盯着,要是发现有人当玉佩,立即给我把人盯住。”
“是!”那身影领命而去。
三天后,伍学明和胡纤柔定了亲,并商定好下个月初八就成亲。
伍学明很兴奋,他亲自安排和胡纤柔成亲的事,虽然胡兴才说成亲的事他会安排,但伍学明还是想表现一下,证明他很上心,很重视与胡纤柔的婚礼。
只是他一表现,手里的银子就不够花了。
本想着手里有一百多两银子,留出彩礼钱,也还剩个三四十两,怎么也能花段时间。
但几十两银子在京城够干嘛的?
伍学明就只是买了些装饰品装扮一下宅子几十两一下子就没了,于是他只好拿玉佩又去了一家当铺。
伍学明把玉佩拿给这家当铺的掌柜看,掌柜接到手一看,瞳孔缩了一下。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伍学明一眼,然后开口问,“这玉佩怎么当?”
伍学明直接道:“死当。”
“那公子准备当什么价?”
伍学明也不知道这玉佩具体值多少钱,他没有开口说价,就只伸出了一根手指。
掌柜说道:“一千两?”
伍学明听到这数字,他心里就是一颤,这玉佩这么值钱?他是怎么都不敢想的。
他狠狠点头道:“没错,一千两,少一两都不行。”
掌柜说道:“那公子先等等,我把东西拿给我们长眼的师傅看看。”
伍学明说,“你们不会把我的玉佩掉包吧?”
“怎么会,我们这店开了几十年,信誉方面公子请放心。
公子先喝杯茶,在下很快回来。”
掌柜给伙计递了个眼色,伙计会意,立马给伍学明倒茶。
掌柜拿着玉佩进了里屋,然后立马让人去通知福爷,并让人盯紧伍学明。
福爷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伍学明等得有些心急,他催促伙计,“好了没有?你们怎么这么慢?不行就把玉佩还我,我去别家当去。”
伙计找到了掌柜,掌柜让伙计拿银子给伍学明,并让他跟紧他。
伍学明以为还得再等,谁知伙计出来后就把一张千两的银票递给了他,“公子,这是一千两,您收好。”
伍学明双眼冒光,接过银票检查是真的后,和伙计签了字据就出了当铺。
福爷过来时已经是两刻钟后,福爷双手捧着玉佩,他的手在发抖。
没错,这就是他要找的玉佩。
福爷颤声问,“看清那人的样貌了吗?”
掌柜回答,“看清了,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已经让人去跟着了。”
福爷眼里透出寒芒,二十多岁,这绝对不是他主子的。
这会儿福爷的心既激动又害怕。
他在屋里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福爷,您不放心,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
没多久,出去跟踪的人回来了。
福爷急声问:“如何?查清楚对方是何人没?”
“回福爷,那人一家三口,是最近几天才搬到京城来的,他们住在柳巷街。小的打听到,他们好像和吏部员外郎有些关系。”
福爷声音冰寒,对跟在他身边的一人说道:“阿明,今晚把人给我带到我面前。”
阿明躬身,“是,福爷。”
胡府,胡兴才的书房内,胡兴才仰靠在椅子上微闭着眼。
他对面站有一人,他们正在说伍学明。
那人问:“大人很看好那伍学明?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吧?”
胡兴才淡笑道:“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用处,在某些时候某些事情上,小人物做起来比地位高的人更容易做。
那伍学明连纤柔都能接受,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对自己也够狠,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我们需要的就是这种人。
只要我们能给他想要的,他可以为我们做任何事情。”
那人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又问:“大人,北边的那些人咱们真的不用去灭口吗?”
胡兴才道:“不用,只要他们父母妻儿还在我们手里,他们就不敢开口。
就算灭口也不是现在,现在赵远昌肯定安排了不少人在等着咱们的人去灭口,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只要我们不动,我猜他们肯定会把谭中和他们押回京城钓咱们,到时咱们再和他们好好玩儿玩儿。”
深夜,伍学明一家三口早已入睡,有几道身影快速翻过院墙进入宅子。
他们身形敏捷,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几人用小刀拨开伍学明和伍成夫妻俩的房门门栓。
他们来到床前一个手刀劈在他们脖颈上,然后套上麻袋扛着就走。